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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这些做什么?”叶舒眉宇微蹙,继续看第二层。第二层是几本装订精美的书册,叶舒拿出来:“**秘戏图,龙阳十八……”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这这这——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视线再往下移,锦盒的最后一层,堆满了琳琅满目,形状各异的小东西。 叶舒看清那些小玩意的模样,脸颊腾地红了。 见叶舒许久没说话,晋望走过来:“他送了什么?” “啪——!”叶舒猛地合上锦盒,道,“没、没什么特别的,不用看了。” 晋望早就大致猜到郁衍那家伙在打什么主意,如今见叶舒这反应,更加确定。他敛下眼底笑意,故意道:“二皇子的赠礼定然不会是寻常之物,让孤看看。” “都说不用看了!” 叶舒慌慌张张抱起锦盒就跑,晋望怕他摔倒,连忙伸手去拦。 二人争抢间,内侍进来禀报:“陛下,太医到了。” “哗啦——” 叶舒手一抖,锦盒落地。 锦盒的盖子没有关紧,被这么一摔,盒中的东西摔了满地,四散滚落开。 冯太医被内侍领进寝殿,恰见一样圆形事物滚到脚边。 他下意识将其捡起来。 那事物状似铃铛,玲珑小巧,通体银制,内里嵌了颗活动的铜珠,还坠着条银链。 忽然明白那是什么的冯太医:“……” 看清那一地都是什么的内侍们:“……” 养心殿内好一会儿寂静无声,叶舒眼前阵阵发黑,几乎已经不想活了。 晋望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将人紧紧搂住,神情还算镇定:“都愣着做什么,收拾一下。” “是!” 众人手忙脚乱将东西捡起来,晋望半搀半抱,让叶舒坐在小榻边。 叶舒抓着晋望的衣袖,神情恍惚:“我第一次见这么多……” 谁不是呢。 晋望安抚拍了拍他的手,心下对那位二皇子殿下的认知又高了好几个层次。 他坐拥京都最大的妓馆,都没见过这么多小玩意。 鬼知道那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寻来这么一箱子东西。 活脱脱一个百宝箱。 此人不简单。 冯太医坐在小榻边给叶舒把脉,远处,内侍还在一件一件将东西捡回来。 叶舒终于回神,又羞又恼:“不许捡回来,全给我扔了!” 晋望神色有些迟疑:“他这也是一番心意……” 叶舒眉宇一蹙,晋望立即板着脸道:“没听见公子说的话吗,都扔出去。” 众人连忙领命去办。 晋望心中惋惜,却不敢表态,将人搂进怀里:“好了别生气,大不了孤找机会帮你教训他,别气着身子。” 叶舒:“哼。” 叶舒红着耳根强调:“我才不要用那些。” 晋望:“嗯,不用。” 晋望把人搂在怀里顺毛:“孤舍不得给你用。” 冯太医听得牙酸,诊治出叶舒身体已经恢复,胎儿并无异样后,便连忙起身告辞。 走出养心殿时,几名小太监正抱着锦盒离开。 “看不出来,陛下还喜欢玩这些花样。” “先前不是说陛下那处不好使吗?不这样,还能怎么办?” “唉,就是可怜了公子,承宠也不容易啊……” .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 入夜,晋望端坐桌前处理公务。 叶舒靠在小榻上看书,视线却忍不住悄悄抬起,打量晋望。 狗皇帝认真起来的模样格外唬人,五官在灯下显得清晰而深邃,俊美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再往下,轮廓锋利的薄唇颜色稍浅,看上去颇有些不近人情。 可叶舒现在知道,那双唇瓣其实很软,微微挑起时的形状也很好看。 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晋望抬起眼皮,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怎么,想睡了?” “没有!”叶舒连忙收回目光,莫名有些心虚。 他最近看着晋望发呆的时间多了起来。 那三日的雨露期,叶舒心里原本只将其当做解决生理需求,毕竟被标记是因为晋望,怀孕导致信香紊乱也是因为他。 雨露期过去,他们就该回归到最初的关系。 他们最初……是什么关系来着? 对了,他是委曲求全,留在宫中扮演后妃,想在这狗皇帝手里活下来,再找机会逃走。 没错,他原本是要逃走的。 ……总之,一次雨露期过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发呆一整晚了,想什么呢?” 晋望凑上来在叶舒唇边亲了一下。 他刚沐浴完,身上带着点水汽,嘴唇温热而柔软。 叶舒恍然回神,移开视线:“没、没什么……” 他这迷糊模样格外可爱,晋望低头又想亲他,却被叶舒推开:“你不许再占我便宜了!” 雨露期都过了,这人怎么还占便宜上瘾! 一定是因为最近这人有事没事地撩拨他,才害他变得这样不对劲! 晋望笑了笑:“我想吻我的皇妃也不行?” “不行。”叶舒坚决道,“以后未经允许,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晋望也不气恼,坐直身体,摆出一副谈判的模样,耐着性子问:“那孤要如何才能碰你?” 叶舒反倒迟疑一下,说话不太有底气:“看、看你表现。” 晋望问:“那孤今日表现得如何?” 叶舒认真思索。 晋望今日第一次成功蒸出了糕点,虽然糖放得太多,蒸得太软,但勉强还能入口。 他今日还给叶舒读了半个时辰民间最风靡的话本,陪他去御花园赏雪,带他去挑了不久后上元佳节要穿的衣料…… 平心而论,表现是不错的。 叶舒道:“尚可。” 晋望一笑,低头亲上来。 他将叶舒压进柔软的床榻里,一只手揽着叶舒的腰身,另一只手压在他身侧,力道温柔却不容反驳,几乎将人完全揉进怀中。 片刻后,晋望放开他。 叶舒呼吸急促,眼底覆上些水汽。还没等他说什么,晋望率先道:“你说了,只要我表现得好就可以碰你的。” “……” 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吗? 叶舒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晋望就着先前的姿势,手掌缓缓下移,落到叶舒的小腹上,眸色微暗:“阿舒,孤都有些后悔了。” “……要不是这小崽子,你我何必这样忍耐。” 胎心已经稳定,可以适当行房事,但次数亦不可过多。先前是雨露期不得不如此,现在叶舒身体恢复如常,二人又得回到原先禁欲的样子。 尝过那滋味后,禁欲的日子比过去更加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