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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 有那三百暗探在,想从他手里逃走几乎难于登天。 他得想想别的法子。 “在想什么?”见他许久没说话,晋望问。 “……没什么。” 叶舒收敛思绪,从果盘捡起一颗果子,继续给晋望剥水果。 葱白似的手指覆在鲜红果皮上,沾了些晶莹的汁水,晋望偏头看着,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轻咳一声,收回目光:“你别剥了。” “……啊?” “孤让你别剥了。”晋望下颚一抬,命令,“研墨去。” 叶舒:“……” 刚才不是您要吃的??? 狗皇帝。 就知道使唤他。 晋望在行宫装病,却没疏于政务。叶舒看见这么多字就头疼,晋望倒十分有耐心,一本一本仔细读起来。 这一读,就读了近两个时辰。 天色已晚,叶舒百无聊赖趴在桌边,腹中没忍住咕噜一声。 晋望翻页的手一顿,合上奏折:“先用膳吧。” 一道道膳食被摆上桌,叶舒看得眼睛都直了,正要下筷,却被晋望拦住。 内侍奉上一个锦盒,里面是一粒玲珑小巧的丹药。 叶舒蹙眉:“这是什么?” 晋望也不解释,淡声道:“吃了,对你身体有益。” 叶舒半个字也不信。 这狗皇帝又想了什么招来整他? 晋望这次还真没坏心。 自那日叶舒信香失控后,晋望曾找太医替他诊治。叶舒体质特殊,哪怕被标记后,信香也极易受到外界或体质变化影响。 这是太医刚研制的抑息丹,有助于稳定坤君信香。 可惜暴君黑历史太多,在叶舒心里信誉度为零。 刹那间,叶舒心里冒出无数权谋文情节。 叶舒把筷子一摔,委屈道:“你又要给我下毒?” 晋望:“……” “我都答应留在你身边了,你怎么还不信我?”叶舒恼道,“我不吃。” 晋望按了按眉心:“这不是毒……” “我不信。” 晋望也恼了:“不吃不许吃饭。” “不吃就不吃!” 侍奉国君用膳的内侍听得胆战心惊,哗啦跪了一排,个个鹌鹑似的垂着头,生怕国君一怒之下受到牵连。 晋望道:“都下去。” 众人如释重负,连忙跑了。 殿内只剩下晋望与叶舒二人。 叶舒看着晋望,神情警惕。 晋望心下无奈。 这世界除了少部分乾君与坤君外,大多都是平庸之辈,因此叶舒没有发现自己分化成了坤君,这并不奇怪。 而且……晋望也不想这么早告诉他真相。 那日冯太医说得没错,晋望本不该轻易标记其他坤君。 这是个祸患,于晋望是,于叶舒也是。 定期服用这抑息丹,不仅能助叶舒稳定信香,同样也会使他外表看上去与常人相同。 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药,他不想吃也得吃。 晋望眯起眼睛:“你当真不吃?” 叶舒最怕他这模样,方才的硬气瞬间消了大半:“不……不吃。” 当然不能吃。 他看过书,也知道晋望的手段。 那三百暗探为何对他忠心不二,还不都是因为服食了晋望特制的蛊毒。 古往今来,控制影卫,用的都是这个法子。 真吃了他的药,这辈子也别想逃了。 “叶舒,是孤这几日待你太好了?”晋望拿起那枚丹药,在指尖把玩,“孤是不是告诉过你,你的性命孤随时可以取回来。” “哪怕这是毒,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吃?” 叶舒腿都软了。 他不怕与晋望斗嘴争执,可他最怕这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像要杀人的语气。 叶舒无声地换了口气,藏在桌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抬眼时眼眶都红了:“……不能不吃吗?” 晋望一怔。 青年眼中擒着水雾,欲落不落,一副被吓怕的样子,看着十分脆弱:“我都答应跟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一定会听你话的,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你别给我吃这个。” “晋望……你别逼我了。” 晋望脸上的神情挂不住了。 他最受不了叶舒提以前,这招屡试不爽。 叶舒垂下头,静静等待晋望服软。 他的命本来就在晋望手里,给他下毒完全是多此一举,若只是个试探,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叶舒正这么想着,下颚忽然被人用力抬起。 “唔——!”嘴唇陡然碰到了对方柔软微凉的唇瓣,叶舒惊愕地睁大眼睛。 随后,一粒丹药渡入他口中。 晋望用力钳着他下颚,舌尖轻巧一推,丹药滑入叶舒咽喉。 可晋望依旧没有放过他。 他的手转而托起叶舒后颈,指腹划过耳后,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摩挲,像是个温柔地安抚。 那丹药不苦,反倒带了丝甜味。那滋味长久地留在唇舌间,勾得二人呼吸渐渐加重。 须臾,晋望放开他。 “真不是毒,骗你是阿旺。”晋望指尖划过叶舒绯红的颊边,道,“吃饭吧。” 阿旺是一条黄狗,是原主幼年时捡的,早已寿终正寝。 叶舒看着晋望气定神闲的模样,气得脖子都红了。 说你是狗都辱狗了。 你比狗还狗。 傻逼晋望。 . 用过晚膳,晋望继续处理余下政务。 叶舒在一旁候着,端茶倒水,研墨掌灯。直到第三次险些睡着时,晋望终于合上折子。 晋望难得心情不错,问:“前两天让你陪着孤,总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今日怎么这么乖?” 叶舒低眉顺眼,乖巧道:“应该的。” “是有所求?”晋望一眼戳穿他的目的,道,“说吧,只要不过分,孤都应你。” 叶舒迟疑片刻,低声道:“我……我想回家看看。” 晋望动作一顿。 他说的自然是叶府。 左相叶舒名义上已被处死,府宅也被禁军抄了次家,叶府如今空无一物,没什么可看的。 叶舒又道:“我家宅子后门外住了窝野猫,平日经常去府中讨吃的。如今将要入冬,它们没了照料,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当然不是假的。 叶舒脑中关于原主的记忆十分模糊,要不是今天晋望提起阿旺,他还想不起来这件事。 晋望道:“孤派人把猫接来就是,你现在不方便露面,何必亲自去?” “不行。”叶舒摇头,“它们怕生,你派别人去,它们肯定不敢出来的。” 晋望拉着叶舒在床边坐下,语气十分温和:“当真只是为了猫?”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