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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清来人的一刹那安羽青的脸色比柳玚还要难看。 形式很快就扭转了过来,仅凭屋子里的几个人自然干不过荷枪实弹的秦家特派部队,徐瑾一脸焦急朝他冲了过去给他松绑。 “你没事吧!这一天天的吓死我你才高兴.?..”安羽青脖子上醒目的红色伤口还在,徐瑾又赶紧给他送开身上手上的绳子,血液凝固了一段时间安羽青的手腕都磨出了红痕,一摸都冰冰凉。 徐瑾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安羽青这手都快没温度了,他有些害怕的抬起头,却发现人的眼神都没有了焦距,就像一片死水。 徐瑾学医这么些年连抑郁症的病人眼神都没这么心如死灰,吓得他拍了拍安羽青的脸:“喂!没事吧!” 安羽青被拍了两下好像才回过魂来,他直勾勾的盯着徐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好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束救命稻草,他无比渴望徐瑾说出,是秦垣让他来的。 最起码,告诉我你还在乎我啊 拜托了..... 徐瑾别过头去,有些为难,他自然是知道谁给他发的短信派的人,可是他看安羽青这个神魂颠倒的样就来气,反正跟那个姓秦的也不可能,长痛还不如短痛。 一咬牙,徐瑾违心道:“是秦垣他爸告诉我的,他说秦垣已经走了,让我来救你,说这次过后你俩就没关系了!” 安羽青的眼神忽的暗了下去,他送开了紧紧抓着徐瑾胳膊的手,眼底一点光亮都不剩了。 我那么信誓旦旦的以为,我会有一点不同。 你终于,失去了最后对我的兴趣了吗? 他垂下头去一脸灰暗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喃喃的在说些什么 “他没来....他没来.....” 徐瑾刚想劝劝他,安羽青却仰头一倒躺了过去,脖子上姚翊红色的印记还历历在目。 眼前一黑的最后景象,好像大门口那里,秦垣的身影出现了。 但是,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秦垣没来。 第113章 病房里静悄悄的,徐瑾在安羽青病床边有些头大,床上那个人此时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不愿睁开。 早知道会变成这个鬼样子,还不如跟他说实话呢。 徐瑾起身想给他倒杯水,没想到扭头的功夫安羽青就突然从床上醒了过来,坐起来紧紧抓着被子大喘气。 “是做梦吧?我梦见秦垣他没来,我梦见秦垣他没来...” 徐瑾转身把水递到他手里,安羽青握着杯子的手不停的颤抖,他的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羽青,是我,不是他。都是那个混蛋拖着你治疗的时间.....专家说你可能会短暂失明一段时间...” 后半句对于安羽青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他只知道,秦垣没来。 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双眼无神的捧着那杯水哆嗦,这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秦悠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安羽青的反常,秦垣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几乎没气了,身上的伤口几乎是触目惊心,秦家上上下下除了秦沁还在病中修养不知道,其他人全都陪着秦垣进了最高级的医院,这会恐怕才刚刚度过危险期,秦悠才想起来他这个小情人。 不等她开口发问,单看那种疑惑的眼神徐瑾就解释道:“他暂时失明了,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秦悠本来还想指责他两句秦垣的事,一听这话也说不出口了,房间里的空气一时有些凝固。 还是安羽青先开了口,“我的眼睛,小沁她知道吗?” 徐瑾:“哪能瞒的住她,要不是医生禁止她早跑过来看你了。” 安羽青点点头,依旧握着那杯水无神的样子对秦悠道:“我现在算废人一个了,他厌倦我也正常,我不会缠着他...下场我知道。我会....会躲得远远的...” 秦悠不明白在秦垣为他做出了那么大牺牲以后安羽青为什么还是这么说,她也没那个心思去质问人家。病床上懂事的青年消瘦苍白,都是因为自己家不省心的侄子。 秦悠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她想秦家肯定不会允许他们俩再交往了,秦垣在手术室躺着生死未卜,安羽青现在心如死灰想逃离,不如让他们两个人都静静,分开一段时间也许有好处。 “是秦家对不住你,这样吧,我在米兰有些人脉,你愿不愿意去那里深造从头开始?郁芏是秦家欠你的,你可以去那里开创一个新的郁芏。而且米兰的医学发达一些,也许能很快治好你的眼睛...” ????秦悠的话一时让他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该不该选择逃离,如果真的去了那里,就再也不会见到秦垣了.... 倒是徐瑾认真考虑了起来,在s市安羽青时时刻刻想着那个秦垣,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也许换个地方真的能从新开始。 看两个人摇摆不定的样子,秦悠又加了一剂定心药 “秦沁的精神状况还不是很好,也正打算换个新环境,你正好陪她一起不是吗?” 小沁..... 安羽青想起那个阳光活泼的笑脸,握着水杯的手更加用力了。 就当是赎罪吧,这是他欠小沁的... 何况...那个人已经不再需要自己了,似乎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没有再推脱的借口了,他只能点点头同意,秦悠松了口气走出门去。 “机票过两天会送来,你先好好休息吧。” 秦垣还在昏迷状态中,他潜意识的放松了,大脑全是醒来后安羽青该怎么补偿他。 全然不知,我的爱人正准备离我而去。 第章 另一边的高级病房里,秦垣才刚刚转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安羽青有没有获救,得知确切的消息以后才松了口气。 丝毫没有注意到父亲发青的脸色还有母亲躲闪的神情。 身上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腿上还打着石膏,身上大大小小的绷带缠绕着,尤其是手腕上被人踩进玻璃渣的那块地方,将细小的表盘碎片取出费了不少功夫,终归还是留下来了后遗症,手腕一动就钻心的疼。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自己都为了安羽青伤成这样了,他肯定正愧疚的想着怎么补偿自己呢,想想秦垣就觉得这些绷带简直是博取同情的最佳利器,心里美滋滋的。 直到从欣喜中缓过来才注意到不对劲,病房里站的全都是秦家人,个个脸色古怪像做了贼一样。 “他呢?”秦垣心中升腾起一阵不安。 离他最近的是秦母和秦悠,秦母只是低着头躲着他的视线,秦垣抬起头注视秦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