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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的人啊” “你是不是天生下来就这么下贱的?” “你脑子里一定全都是龌龊的东西吧...” 像一只刺猬一样跪在地上蜷缩了起来,少年单纯美好的初恋被贬低的一文不值,甚至被泼了脏水,发出酸臭的味道。 紧紧用两只手捂住胸口,汗水浸湿了头发紧紧贴在脸上,曾经的白衬衫也因为汗液不舒服的黏在背上。 好难受.... 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渴望能得到一点救赎。 直到那个人走过,柳玚。 他梦里的少年看都不看他一眼,绕过他的身边,安羽青用尽力气抓住了他的裤脚,喘着气恳求他 “不要走....” 求求你不要走.... 他终于低头注视着他,眼里却充满了厌恶 “安羽青,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白皙的手滑落了下来,此刻的他好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希望能活下去 但是却被扔在了案板上,用语言的刀子活生生割开了皮rou。 终于放弃了挣扎,原来真正死心的时候,连疼痛都麻木了。 自己三年的喜欢,就像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怎么搞的呢?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 是在快毕业的节骨眼上出了事。高三那一年,他整个人其实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一旦高中毕业他肯定是不会和柳玚考到一所大学的 “唉...” “怎么啦?这两天唉声叹气的,该不会是毕业了舍不得我吧。”柳玚没心没肺的摊在教室里,安羽青被猜中了心事有些酸涩。 真的要毕业了,怎么可能舍得呢。 到高考前两个星期左右,班里的女生们纷纷把自己最后的情书一塞进行冲刺,也没人对着他俩犯花痴了。 午休时间柳玚一直在学校里待着,他懒得回家看他爸妈板着脸教训他高三了还不好好学习这种话,安羽青家离学校挺近,但是为了配合柳玚他也每天乖顺的待在学校,想要跟那个人多待在一起。 结果就是两人吃完饭回班看到了满满一抽屉的情书,都是年级慕名的女生们写的大同小异的话要毕业了难免磁性荷尔蒙偏非主流走。 安羽青老样子慢吞吞的把情书塞进书包里带回家读,柳玚在他对面有些好笑 “喂,你压根就不接受还把这些东西带回家,不嫌麻烦啊。” 安羽青为难道 “好歹都是人家用心写的,总要看一看...” “看你这么好心,也没见这三年谈过哪个女朋友啊。” 安羽青咬着下唇不说话,柳玚一看话题不对也不再说下去,拽着人往外走 “走走走出去转转去,天天在屋里闷着都闷傻了。” “可是情书还没...” “回来再整。” 于是很顺从的跟着,夏季的蝉鸣有些扰人,柳玚带人走到了有树荫的长廊伸了伸懒腰靠在老地方将头一偏睡了过去。 上一次来这里他站在烈日下等柳玚,他怕柳玚看不到他,于是直接将自己整个人暴露在炙烤中。 夏季的风带着藤萝花的味道,斑驳的树影撒在对面的少年脸上,白衬衫的领口摇曳着。 安羽青捧着一本书却根本看不下去一行字,一直偷看着熟睡中的柳玚 一瓣小小的藤萝花瓣掉在了柳玚的脸上,没醒。 此时此刻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非常可怕的侵蚀了安羽青的理智。 马上就要毕业了,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暗恋了三年,不奢求有什么结果,只想在这一刻留下一点纪念。 魔鬼诱惑着安羽青向前探去,轻轻的,嘴巴挨到了柳玚的脸颊。 心跳的好快。 站在黑暗中的安羽青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想要唤起心跳,却突然发现,那里已经被切断了血管,再也不会付出曾经的热情去跳动了。 第二十二章 后面的事,用如同以前一样重播了一边,在他的唇刚刚挨到柳玚的脸颊时,就被那个女老师看见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只是轻轻亲了一下自己喜欢的人而已,却因为是同性而被传成了不忍入耳的传闻。 午休结束后两人被老师叫去谈话,柳玚还处于毫无所知的状态,直到回了班。 班花将十几本书砸向安羽青,眼睛里有泪流出来,安羽青就现在那里任她打着,班花一边推他一边哭喊 你有毛病啊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他!” “亏我还当你俩就只是好哥们!” “你他妈的恶心不恶心啊!” 最后一推将安羽青推向桌角,磕到了柔软的腹部,他吃痛的蹲下。柳玚一看要出事赶紧拉住自己的女朋友 “倩倩,你闹够了没有!” 班花姚倩倩甩开他哭着跑了出去,柳玚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 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自己。 班里的其他人通通小声议论着这事,安羽青蹲下将那些书一本一本捡起来。 好吵。 明明周围的人并没有怎么大声,那些窃窃私语传到他耳朵里却放大了许多。 姚倩倩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自己毁了柳玚?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等到捧着书站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像被电击了一样。 一下子没经历过这种疼痛安羽青倒在了地上。 “安羽青!” “快快快起来他晕了” “谁去叫一下老师啊...” 即使是晕倒了也没有人敢碰他,全都跟躲病毒一样后退了好几米,他昏迷前听到的最后的对话 “喂,好歹去把他扶起来吧” “算了吧...他可是个同性恋啊” ..... 再醒来时是在家中了,睁眼起来发现床边坐着眼睛红肿的母亲,安母一看他醒了勉强的摆出微笑 “儿子醒了?来,妈去给你拿点吃的过来...” “妈...发生了什么?” 安母似乎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搓着手安慰着 “儿子啊...你爸已经去学校办手续了...我跟他的意思都是咱最近先不去学校了...先不读了...” 安羽青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妈,干涩的开口 “他呢?” 安母知道他说的是柳玚,转身去厨房端鸡汤,不回答这个问题。 孩子被送回来时额头上肿了好几块,肚子上还有一大片可怖的淤青,白色的衬衫被尘土蹭的很狼狈。 做母亲的无论如何都最心疼自己的儿子,可看起来,那个柳玚并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