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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送的丫鬟秦蓁没法拒绝,特意挑了两个眼神最为炽热的。心中所想皆流露在表面,想来也不是难对付的。送走张嬷嬷,秦蓁让果儿将门紧闭。她走到谢梓安身旁,把书一把抽开。“相公,娶我之时,可未说家宅乱至此啊。葳蕤院的仆人连人都不会拦了。”“往后请娘子多费心,为夫在此多谢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梓安态度恳切,秦蓁欲言又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谢梓安若有所思,之前他忙于为瑞王出谋划策,与萧生他们皆是密谋。府中仆人并不知情,加之本就人数不多,他便没有刻意管过。如今他封了官,苏氏坐不住要往他房里塞人,是时候管管了,他与瑞王之事现在还不是公之于众的时候。*“蠢货,让你去送几个丫鬟,你反而和她抬起杠来!还嫌老爷最近骂我骂的不够多?”苏氏用手抵着额头,对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张嬷嬷大声吼去,“滚!有多远滚多远!”张嬷嬷得了令,连忙退下。“太太,您最近睡得不好,身体发虚。大夫说了切记不能再动怒了。”黄嬷嬷伸出手替她按压xue道,揉弄紧皱的眉头。“娘,黄嬷嬷说的对,您要好生休息,下人的事我帮您看着就行。”陈婉音柔柔的开口,“哼。”苏氏轻哼一声,“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肚子吧,若这胎还是女孩儿,就把梓锦房里的药停了。没理由自个生不出,也不让别人没得生。”陈婉音勾起嘴角,眼神闪烁,手攥着衣裙,骨节泛白。“娘亲说的是,婉音记着了。”朝陈婉音发顿火后,苏氏心情稍稍好转,转头对黄嬷嬷说道“佩蓉,谢梓安是来势汹汹啊。如今老爷大半个心都偏在他身上,梓锦是再讨不得好。不过也怪梓锦不争气,日日沉溺在温柔乡里。”眼睛又瞥向陈婉音,仿佛是陈婉音拖累了谢梓锦。陈婉音低头,她从不和苏氏正面发生冲突,今天也是一样。“现在又来个富贵媳妇,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苏氏从小娇养长大,做事任性的很。“佩蓉你帮着想想法子,压着点谢梓安的气焰,不然他真当咱怕了他不成!”黄嬷嬷面色为难,在她看来谢梓安的确不能不防,可如今老爷眼睛盯着,贸然下手百害而无一利。“太太,不急于一时。咱们从长计议,又有镇国公老爷支持,定没事的。”“总说不急不急。当初那个贱人大着肚子的时候,你说不急,我动手迟了点,让他只落了个哮喘。后来我说让他长不大,你又说不急,然后呢现在把梓锦的风头都抢光了。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苏氏拍桌而起,她最后悔的就是让谢梓安平安长大,看着他风光,心就绞着痛。“老爷还在为少爷没考起科举生气呢,眼下也就听二少爷劝劝。”黄嬷嬷是苏氏的陪嫁丫鬟,知道自家小姐的急脾气。“再说二少爷有官阶在身,他出个星点半点的事,圣上是要彻查的,得不偿失啊。”说起谢彦,苏氏xiele气。一来她是真心倾心于谢彦的,不然当年也不会求着下嫁,哪怕知道他乡下有个童养媳也忍下来。二来谢彦早就不是样样听命于她的小相公,奉国侯府的势力与镇国公府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爹爹也不能再随意指派他。苏氏耷拉着脑袋,眼神不悦,喘出几口粗气,无奈的摇头。“娘,我倒有一法。”在一旁听了许久的陈婉音开口。“二弟如日中天,咱们动手确实不是个好机会。”陈婉音小心翼翼说着,“若是二弟,内宅不宁,终日不得安生,他这官恐怕当得也不顺畅。爹爹怪罪下来,也只会说二弟妹不懂体贴丈夫,与我们何干?”苏氏眼中大放异彩,她怎么忘了秦蓁的爹爹可是秦溯。秦溯怎么去的西南,老爷功不可没。有这层关系在,秦蓁还能顺着谢梓安?“娘要是信的过我,就交由我去做,毕竟原来也是一同长大的,蓁儿什么秉性我了解的很。”陈婉音讨好道,她与苏氏斗了许久不假,但谢梓安承爵对她无半分好处。借着此事能处理掉谢梓安又在苏氏面前讨个功劳何乐不为?苏氏半卧在贵妃椅上,慵懒的点头。“行吧,这事儿由你去办,若是出了岔子,有你好看!”眼神凌厉,刺得陈婉音肚子抽疼,低声应下。她心中默念,蓁儿莫怪我对不住你了,怪就怪你嫁的是谢梓安吧。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好几天5000-6000,我有一点点吃不消,今天先更新3000,明天再更新多一点!夫妻双簧怎么样,大家觉着还精彩么?PS这对不会虐!我是亲妈,误会什么的不存在!☆、回门奉国侯府规矩严格,每日必晨昏定省,一大早就需在苏氏屋外候着,等着她梳洗完毕一家人吃个热和的朝食。哪怕是陈婉音这般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也每日定时定点的请安,秦蓁作为新妇就更别说了。不过今日有些特殊,她可以难得的睡个饱。今个儿是回门的日子,老太太知道秦蓁有个贪睡的毛病。想来夫妻二人新婚,夜晚少不了折腾,昨日特地叫人来通报一声,说回来请安只需赶上午饭就行。秦蓁搭着梯子就往上爬,睡了个太阳晒屁股,才肯起床收拾一番,高高兴兴的回武国公府省亲。接客的是宋贤和陈氏,不论其人品如何,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谢梓安是京城炙手可热的新星,宋贤为能有这么个亲戚,甚为心悦。拉着他的手大谈朝中新政,说道激昂处,一只手捋起胡须,一手手搭在谢梓安肩上,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与宋贤的热情相比,陈氏兴致乏乏,她对秦蓁的感情很复杂。既害怕又痛恨,她在屋内反复彻查,并未发现秦蓁所说的暗线,但她说的信誓旦旦,似是真的胸有成竹,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知道一切。派去的丫鬟都被分派到犄角旮旯,秦蓁的屋边都挨不着,传回来的消息,无非就是今日院子的梅花开了,昨日地上一只虫子死了之类的废话。她摸不透秦蓁的底细,看着笑咪咪的一副懵懂样,却能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在没有弄明白事情之前,她并不想打破短暂的平静。按礼给秦蓁夫妻包了两个大红包后,没有多话,让画壁带着秦蓁去了福寿阁。老太太在那等候多时,备上秦蓁喜欢的吃食和一杯杏仁牛乳。没多久就见秦蓁推门进来,一头扎进老太太怀里。“外祖母,我想您了。”张嘴便是嘶哑的哭腔。“怎么就你一人来了,谢家那小子呢。”老太太揉了揉她的秀发,握住她的双手暖暖。“到底谁才是您亲外孙女儿,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他。五爷爷把他留下了,两人相谈甚欢。”秦蓁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