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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开房了啊”,某齐老师深觉此时此刻如果不做点什么来堵住他那张混淆是非的嘴简直就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就近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苦逼的是竟然被他躲了过去。 更苦逼的是某齐老师因为地上滑又用力过猛华丽丽地扭了脚,一个腿软就险些撞上床头柜,亏了吴凛一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又故意向后一带,姿势就变成了诡异的某齐伏在某吴的怀里。 四目相对竟是异样的平静,呼吸声都变得凝重起来。 “乖……”吴凛一试探着靠近,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 齐崇赫微微退了退,耳根霎时有绯红肆意蔓延。 男人低垂了凤眼,缓缓封住他的唇。 初时只是单纯的唇瓣厮磨,渐渐演变成舌尖的纠葛,而后便是无休止的难分难舍。 一吻终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齐崇赫明显觉察到某些异样。下了床站定,他颇为无语地看着男人镇定自若走到窗前顺手燃上一支烟,仿佛看见有乌鸦尴地飞过,伴随着“啊~啊~”的叫声——吴凛一竟然,起了反应…… 完蛋了吴凛一你没救了,只是接个吻而已你哪来这么大反应啊?!等着吧你们家小白兔肯定觉得你是个死变态,说不定立马收拾东西就走人了,打你一顿都是轻的,敢不敢再丢脸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咳,以上来自内心活动十分丰富的故作镇定的吴老师内心独白。 万幸齐崇赫没计较什么,眼见午间雨势渐弱,随口问了一句:“午饭去哪吃?”“出去看看再说吧。”两人打点好后一起出了门。 旅店门前这条街相对来说蓄的水算是极少,主干道那边倒是全给淹了。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一家小餐馆,俩人一合计,本着就近原则进去了。 上楼找了个还算僻静的角落入座,将就着点了几个菜,吴凛一扫了眼酒水问小齐:“白的?”“行,你看着办吧。”齐崇赫随口应着,喝了口茶。 酒菜一一上了桌,菜没动多少,酒倒是一杯一杯的下去了。齐崇赫喝起酒来并不含糊,较起真来恐怕酒量比吴凛一还要大,上次所谓的“醉酒”纯粹是心里压抑根本不作数。说不清是喝到第几杯,齐崇赫总算是带了些许的醉意:“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么。” 吴凛一也有些熏熏然,以手支颐,目光飘得暧昧不清:“总归不是你看上我了。”齐崇赫闻言低低笑了声,旋即语气忽而就变了:“你是救命稻草。”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吴凛一清醒了几分,端正坐好:“什么意思?” “那些天我妈一直在打电话跟我‘诉苦’……她给我爸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到头来我爸竟然开始怀疑我,非要做亲子鉴定,我不在家,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闹到了什么地步,总之是离了婚。在省城的最后一天我妈去公寓找我发现没人,打电话来死活要见我,怎么解释都不听,最后索性撂下狠话明明白白告诉我从今以后跟我不相往来。我爸早就不在乎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了,我妈也断了联系。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家都成了这副模样……你知道那种……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吗?就像……硬生生被人从船上推进了海里,那种无助,以及濒死的致命打击。”齐崇赫依旧在笑,将残存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吴凛一缄默着给他倒了杯热茶。 “不知道是不是受家庭的影响,我从小就对安全感有极大的缺失,但是从来没有人注意过。所以当我快要溺亡沉入海底的时候,我只能抓住你。”他抬头看对面面色凝重的吴凛一,眼眸泛着无尽光芒。 算是意料之中的解释。 吴凛一有小小的辛酸夹杂在里面。明明知道齐崇赫不可能是因为爱上他而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亲耳听到后还是会觉得可笑可悲呢? “我懂了。”不无自嘲夹杂在里面。 齐崇赫讶然看他:“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以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我没想到你对我来说已经……已经超过了我的预计。” 男人挑眉,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想到,我他妈会喜欢一个男人。吴凛一,我真没想到……” 每一个字,都像是跳跃着的音符,在吴凛一的心口演奏出动人的乐章。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几乎没有了任何悬念。 两人回旅馆后睡了足足一下午,满屋子都是酒气。七点的时候齐崇赫醒了,开了窗户通风,叫醒了吴凛一,两人又出去逛了一圈顺便解决了晚餐,懒散回来。 “诶,齐崇赫?好久不见了啊。”宾馆走廊里有人叫住了他。回头看那个姑娘,想了好久发现是大学同学,貌似跟洛江瑜关系还不错,叫向菁菁。便笑着回了个招呼。 “这是你朋友?一起出来旅游的?”向菁菁有些羞赧地看着吴凛一。 齐崇赫瞄了眼男人的神色:“嗯,来散散心。” 今天歇得有些过了,也打不起精神。一个查着明天的天气状况预备行程,一个无所事事躺在床上放空。 吴凛一看着神游的某人温柔笑笑,伸手捏捏他的脸。 齐崇赫皱眉:“吴凛一你别高兴太早,万一你哪天把爷给惹恼了爷可甩手就走。”“没事,你走了我再把你追回来。”凤眼男人兀自笑得风情万种。 成功被噎到的齐老师无语望天。 这个男人早已习惯在众人面前风光无瑕,却唯独只在亲近之人的身边毫无原则。这样露骨的情绪表达,叫人如何能无视得了?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沦陷了吧。见到郑立杰之后的惊慌,吴凛一不在身边时的无所适从,仅仅一个“救命稻草”怎么能包含这么多? 自己原来记得所有的细节。从五月二十七日开始,一点一滴,如同一帧帧的影像走马灯似的划过。每一帧都有吴凛一的刻意亲近与纵容。多傻的男人啊,竟然肯平白无故为他付出这些,甚至不计回报。多疯狂的自己啊,竟然真的捡拾到一份超脱世俗的爱情。 “会幸福吗?” “一定会的。” 那么让我们姑且沉沦在乌托邦的国度,尽情相爱吧。 翌日去的是园林。俩人到底落俗,只觉满江南亭台楼阁皆是一样的景致,走了一遭也便无力欣赏,反到折去了近处的寺庙。 齐崇赫不信神佛,索性在阴凉处候着吴凛一求签得指点。 且说吴凛一求了签,见了解签的僧人。那老者接过端详着,复又看向吴凛一:“求何?”“因缘。” “恕老朽直言,施主是否为龙阳之好?”得到肯定答复后,老者捻须斟酌提笔,上书九字,曰:“离分自天定,万事随缘。”吴凛一细细忖了一番,觉得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却也妥帖收下了。 “你还挺快的啊。”齐崇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