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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似的,把自己的东西做上标记,覆满自己的气味,然后默默叼回没人的地方吃。 “……你会喜欢我多久?”许淮阳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他的头发。 蔡湛顿了顿:“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许淮阳笑笑,又犹豫了一下,“算了,当我没说吧。” 蔡湛安静了几秒,起身,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灯光晃得许淮阳感觉到一瞬间的刺眼,他闭了闭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渐渐适应过来。 “你看着我。”蔡湛半坐起来,说。 “嗯。”许淮阳拿手挡了挡灯。 蔡湛穿着睡衣,背着灯光没法细致看清他的五官,但单凭想象就知道,他的表情正有点严肃。 蔡湛拿起许淮阳一只手,放在脸上:“你摸到了吗?” 许淮阳笑了笑,莫名觉得有点幼稚:“干嘛?” “你摸过这儿了,”蔡湛叹口气,又抓着他的手往下走,“也摸过这儿了,脖子这儿还有你上次亲的印子……再往下的地方你也摸过,现在要不要摸摸看?” “滚。”许淮阳啧了一声,“脸呢。” “所以,我就是想说,我都被你摸遍了,”蔡湛亲了亲他的掌心,“如果你不要我,那我也没人要了。” 是吗。 “我真的特别喜欢你,许淮阳。”蔡湛笑了笑,“而且如果是害怕,我要比你更怕。因为我已经没法遇见比你再好的人。” 许淮阳沉默了一会儿:“很rou麻。” 蔡湛叹了口气,关掉灯,在他嘴上亲了亲:“恶心坏了吧,我也恶心,但因为我太喜欢你,免疫了。” “如果你偏要说哪一天我不喜欢你了,”蔡湛笑了笑,“可能是我死了吧。” 许淮阳愣了愣,然后皱眉:“傻逼,闭嘴。” “哎,遵旨。”蔡湛翻了个身,搂过他来。 你会喜欢我多久? 这问题拿出来,总让人想到那些女孩子不安心自己的男友时,在枕畔的一遍又一遍的追问。 许淮阳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矫情,但有时却无法抑制住这种在意。他习惯了失去和不拥有,一旦真的拥有了什么,总有种每时每刻会得而复失的忧虑感。 蔡湛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这种感觉,许淮阳给他讲过自己的事情。一个从小被父母双方抛下的孩子,和他这种主动不想回家的人有很大的差别。 我喜欢你,喜欢到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他对许淮阳说。 一辈子的那种。 …… 自从上次打电话回来后,郑霖几乎每周都再联系许淮阳一次。有时候会问问周围有没有不对劲的状况,有时候也会问问许淮阳的近况。 “我挺好的……”许淮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这边降温了。” “多穿衣服,晚上睡觉的时候别蹬被子……”郑霖在那头说,过了会儿又顿了顿,笑道,“算了,mama又把你当成小孩了。” 许淮阳拿着电话,沉默着。 郑霖的这种语气,总是让他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复。像是普通的母亲关心自己的孩子,然而语气中的温柔却让他有些不适应。 蔡湛在旁边看电影,见许淮阳皱着眉,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头。 “对了,你爸之前给没给过你什么东西?”郑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银.行.卡或者存.折?” 许淮阳愣了愣:“怎么了?” 想了想,好像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老陈交给过他一个信封,里面是那张存了五十万的卡。 他犹豫了一会儿:“好像是有张卡。” “那张卡留好,”郑霖叹口气,“你爸那边经济出状况了,现在要考虑最差的结果。他在着手解决,时间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紧。” “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其实可以告诉我。”许淮阳皱了皱眉。“瞒着我也没什么用。” 郑霖的声音有点无奈:“没瞒着你,详细的我说不清,你好好学习。如果到时候解决不了,我也会回去。” 她会因为老爸的事回来吗? 许淮阳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卡留好,偶尔没事的话,去银行查一查卡上有多少钱,”郑霖犹豫了一下,叹口气,“如果有状况的话我会回来。现在过好你自己的就行。” “嗯。” 挂了电话以后,许淮阳去楼上,翻出了那张卡。 老爸怎么了?欠债了?受贿了?携公款逃跑了? 他想不到,也不想想。 过好自己的吗,那这么以来,他大概不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了。 时间日复一日的过着,他十几年来,已经很少沉湎于这样的温柔与平和。 …… “过年你回家吗?”许淮阳拿笔敲了敲蔡湛,“醒醒,哎,怎么又睡了?” 蔡湛揉揉眼睛,半天才爬起来:“做题做累了。” “你丫趴床上写作业能不困吗?”许淮阳啧了一声,把椅子往后退了退,“赶紧滚起来,做完还有两套卷子,上次还说考到二百四,就考了个三百零几,还不学习!” 提到这个,蔡湛就更无语了。还说呢,没考到二百四,许淮阳提出的惩罚居然是每天多做一套试卷…… 有没有点人生乐趣了? 拿这个随意惩罚的机会干点小情侣之前的事好不好啊! 不过他确实高估了自己,虽然成绩提了不少,但照二百四十名还有一大截。 “压迫劳动人民,”他叹口气,拿起笔在题号前写了个“解”,“我过年回哪儿去?” “你家啊。”许淮阳看了看他。 “早就不是我家了,他们过年也不会回去,都在我爸店里。”蔡湛看着题目,说。 许淮阳啧了一声,没再说话。 “陪你过年吧,反正我家也没要求一定要团聚什么的。”蔡湛笑笑,“再说我想陪着你。” 许淮阳想了想,乐了:“怎么跟七老八十了似的。” “对,老夫老妻。”蔡湛也乐了,点点头。 “我是老夫,你是老妻。”许淮阳强调道。 蔡湛没说什么,眯着眼看了看他,笑了。 “看屁?”许淮阳翻了他一眼。 “看你。”蔡湛笑笑,“我跟你讲,不认清自己的本质,是容易被太阳的。” 太阳?许淮阳愣了愣。 两秒钟,他立刻反应过来了,一个抱枕甩了过去。 “谁太阳谁还不知道呢,”许淮阳站起来,故作凶狠地拍了拍趴在床上的蔡湛的脸,“就你这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小样儿,我一口一个。” “也不知道谁上次在艺术楼想打我还被我摁地下来着。”蔡湛特诚恳地看着他,“一口一个吗?来,口一个……” “靠!你断句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