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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紧。他不敢移开视线,去看一看魏无衣的现状,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注意力稍有转移,阿日斯兰就能使局面翻盘。 “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放我走,我让你救你大哥。”阿日斯兰以一种充满诱惑力的口吻说道。 “我不信你。”谢青觉得只要自己放下匕首,阿日斯兰就会先杀了魏无衣,再掳走自己,“而且我还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杀了你,再救我大哥。” “你杀了我,单于的怒火,会将这座城池燃烧殆尽。”阿日斯兰冷冷地说。 谢青嗤笑一声,说:“单于的儿子那么多,少一个有什么打紧。” 阿日斯兰沉下了脸,谢青对于匈奴的了解,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两人相对无语,时间默默流逝。 谢青心中越来越焦急,就在他心一横,想要杀掉阿日斯兰的时候,楚琮的声音响起了——“阿青,你没事吧?” “我没事,先救大哥!”谢青喜出望外。 楚琮吩咐人救治魏无衣,然后下马,走到谢青身边,“阿青,他怎么在这里?” “阿日斯兰不仅是匈奴王子,还是这场偷袭的主谋。他想要绑架我,但是大哥阻止了他的阴谋。”谢青心中沉重,“大哥的伤势怎么样?” “恐怕要修养一阵子。”楚琮想到魏无衣浑身是血的样子,庆幸谢青没有看到,“我也是接到魏无衣派人传来的通知,才赶到这里。”他看向阿日斯兰,眼神狠辣,“来人,把他绑起来。” 两名士兵拿着绳子走到阿日斯兰身边,想要把他绑起来。 楚琮微微摇头,“他武功高强,须以铁链捆绑。” 又有两名士兵拿来铁链,将阿日斯兰捆了个结实。 谢青放下匕首,他举了半天,感到右手酸软无力。 楚琮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点上了阿日斯兰的xue道。 阿日斯兰顿感内息壅塞,恶狠狠地瞪了楚琮一眼。 楚琮见阿日斯兰仍然不知好歹,冷哼了一声。他下决心,要好好给阿日斯兰一个教训。 阿日斯兰被关入了牢房,还被得了楚琮嘱咐的狱卒狠狠折磨了一番。 谢青照顾了身受重伤的魏无衣几天,待他伤势稳定,才想起牢房之内还有一位匈奴王子。 他于是下了牢房,打算会一会阿日斯兰。 他在狱卒的带领之下,一直走到牢房的最深处,才见到阿日斯兰。 阿日斯兰和谢青上一次见到他相比,消瘦了不少,神色也愈见阴鸷。 谢青转头对狱卒说:“我有话想要对他说,你下去吧。” “是,大人。”狱卒退下了。 谢青负手而立,“你我初逢,在茶馆之中,相对而坐。今日再会,我为座上客,你为阶下囚。命运无常,多类于此。” 阿日斯兰不语,神色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谢青淡淡地说。 “我在想一个故事。”阿日斯兰扭曲地一笑,“有一只猛虎,看见一朵蔷薇。它觉得那朵蔷薇很美,于是想要嗅一嗅蔷薇的芬芳。它却没看到蔷薇有刺,于是被刺到了鼻子。你说,这个故事好不好笑。”说完,他哈哈大笑,笑声在空荡的四壁间回响。 谢青一直等到阿日斯兰笑完,才悠悠的开口,“我倒觉得,一点也不好笑。”他顿了顿,“猛虎如果得了教训,知道蔷薇不能轻嗅,那么这个故事就是有意义的。如果猛虎被蔷薇的主人打死,那么这个故事倒是很好笑。” “不知这朵蔷薇,生长在谁家的花圃?”阿日斯兰站了起来,握住了栅栏。他把脸贴在栅栏上,缩短了自己和谢青的距离。 谢青避而不答,“我今天来,不是听你的故事的。” “你想与我,做什么交易呢?”阿日斯兰眼神闪烁。 “单于有三十六个儿子,儿子对于他来说,就跟牛马一样,没什么感觉。”谢青并不急于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的父王确实是这样的人。”既然被谢青说中了,阿日斯兰也没有了隐瞒的意思。 谢青慢条斯理地说:“你的这次偷袭,如果成功了,确实能大大提升你在单于心中的地位,但是你失败了。” 阿日斯兰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是的,我失败了。” 谢青没有忽略阿日斯兰转瞬即逝的失态,“即使你成功了,你的父王死后,单于的位置,也不一定是由你来坐。” “我的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阿日斯兰说到自己的兄弟,话语里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如果我说,我能助你登上单于之位呢?”谢青的口气,仿佛在说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阿日斯兰死死盯着谢青,当他确定谢青不是说笑之后,他沉声道:“你有什么条件?” “你成为单于之后十年,你我两方,互不侵犯。”谢青知道,如果他提出永远,那么阿日斯兰有朝一日绝对会撕毁合约,十年是阿日斯兰的底线。 “好!”阿日斯兰伸了出手,“击掌为誓。” 谢青和阿日斯兰击掌,“我无尔诈,尔无我虞。”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阿日斯兰沉声道。 ☆、第二十七章 回京城 谢青知道匈奴人信奉萨满教,认为万物有灵。阿日斯兰以天地立誓,自然不会违诺。 “你要如何助我登上单于之位?”阿日斯兰心中存疑。 “我一不会赞助你甲兵,二不会赞助你粮草。”谢青浅浅一笑。 阿日斯兰冷笑道:“莫非我那几十个兄弟会统统死光,于是我就当上了单于。” “我要给你的,是我的一计。”谢青胸有成竹地说。 “哦?”阿日斯兰不以为然。 谢青将自己的计策娓娓道来,“单于虽然有三十六子,但是没有一个是他的阏氏所出。我听闻那位阏氏喜好丝绸茶叶,你要是献上这两样礼物,再要求奉她为母。阏氏在单于面前,为你美言。单于之位,何愁不落入你的手中。” 阿日斯兰看着谢青,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般,“你们汉人,真是狡猾。” “彼此彼此。”谢青语带讽刺。 阿日斯兰问:“我如今身陷囹圄,你又要如何助我逃出生天呢?” “你带领人马能混进城中,却不能逃出这小小牢房吗?”谢青反问道。 “我如果能逃出牢房,怎么会甘心受小人折辱。”阿日斯兰知道谢青的言外之意,却故意不说他想要听的话。 谢青不再和阿日斯兰兜圈子,直白地说:“你的文牒,究竟从何而来?” “你想要知道我的文牒从何而来,那么这就是另一桩交易了。”阿日斯兰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筹码。 “我这里还有一计,能助你脱困。”说完,谢青闭口不言。 阿日斯兰等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