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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抽搐。 闵兰惊讶道:“状元郎是怎么跟善花公主搞到一起的?” “我怎么知道!”儒易愤声道,“看他那模样那么正直,谁知也是个喜欢攀高枝的!还有善花那个贱人,令我君家蒙羞,岂能轻饶了她!” “等等。”我打断他道,“儒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白侍郎本人?可千万别搞出什么误会才是。” 儒易沉默了一会儿,道:“面貌虽没有看得太清晰,但依轮廓绝对是他!”我闻言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你莽撞了。没有看清全貌就妄下定论,万一冤枉了人家,以后朝里怎么看你?” 儒易执拗道:“一定是他。” 我颓败地看着他:“……好吧,你想怎么样?”把那对jian夫yin|妇千刀万剐吗? “先捉jian,再退婚!”他斩钉截铁道。 闵兰摇摇头道:“捉jian容易,退婚难。他们高丽虽是个属国,可那也是堂堂一国公主,怎能想退就退?儒易,你当初没看透她的本性就和她允诺,现在吃了这份亏,也只好自己咽了。” 儒易震惊了。“难道以后和她成亲,还得任她和那jian夫往来吗?” 我和闵兰都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 就是这样。 儒易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握着拳头,道:“……不论如何,先捉jian!” …… 几日后,我、儒易、燕柳、闵兰,君家的几个家丁,一行人浩浩荡荡奔向了城北的百香戏苑。据君家的探子称,善花公主要在这日申时和她的情郎相会。 其实捉jian这事原本让会武功的燕柳一人代劳就成,可儒易不肯,非要多几个人亲眼撞破,他也好有理些。看他那样子,似乎是铁了心要退婚。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哪。 百香戏苑在城里是顶顶有名的,规模宏大不说,前有四座雕栏玉砌的戏庄,内里还有十里蜿蜒水榭,傍着青山拂着绿水,中间一方宽阔的戏台,看官还可乘在画舫里观赏,意境如水墨般风流,是处让人醉生梦死的好地。不过现在是冬日,自是看不到春时那盈满绿意的美景了。 ——当年,白水莲也在这里唱过戏。 他面上描着精致的妆容,足尖稍点,婉转轻跃,手里舞着盈白的水袖,秀美的身影在涟漪里盘旋、荡漾,当那清灵的嗓音缠绵绕上水榭时,青少绿水也随之失色。 那时,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过看台上的我。 想到这里,我正在迈进的脚步突然顿住,脸上也有了黯然,心里的某个地方在阵阵刺痛,再不愿去回忆。 “景郁。”闵兰的声音温和地响在耳边。 我抬头,他那双漂亮的眸子正怜惜地注视着我,灵鱼般的手也紧紧地同我握住。 ……我倒是忘了,当年陪我看戏的,还有少时的闵兰。 我对他笑笑:“无事。” 燕柳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边,安抚般握住了我另一只手。 “jian夫!”倏然间,儒易在前面愤愤地骂了一声。 我的脸变了色,赶紧上前拉住他。 不会吧,还真是那白侍郎不成? 举头一看。不巧,还真是白侍郎。 白修静蹙眉站在青龙戏庄二楼的东边拐角,披了件银灰的大氅,似是不解地看着儒易。他那双平静的眸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在看到我时微微诧异了一下,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一看见他,我就想起那天林照溪亲吻他的场面,心里渐渐有些不大舒畅。 若那所谓的jian夫是他的话,不知把他当成爱人的林照溪会作何感想。 说曹cao,曹cao到。白修静身后那间阁子吱呀一声开了开,里面走出一个林照溪。林照溪似是刚睡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手搭在白修静的肩上,目光松散地朝下面了扫一圈,看到我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道:“蓝尚书怎也有闲情来这里赏戏?” 我看着他们二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照溪现在已敢堂而皇之地和白修静一道出入,毫不避讳着西林党,难道想要破罐子破摔了? 不,凭他现在的实力,除非近身接触闵京给他下那种瓦剌的迷情香,否则根本不成气候。 “jian夫!”儒易又指着白修静骂了一声。 白修静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愠怒道:“君大人,你我二人并无深交,我和令正也不相识,就这么光天化日下污我为与人通jian的恶棍,是否应该给个说法?”儒易冷笑道:“什么说法?敢做却不敢当,算得上什么好汉。” 林照溪盯着儒易,轻笑道:“意涵,我看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儒易和林照溪相交一场,有些话不便当着他的面说,便压着声音道:“清琪,我知道你二人现在交好,但此事关乎到我君家的颜面,还请你行个方便。” “意涵,我看你真的是误会了。”林照溪挑了下眉,“你不知道我们……” 他话说一半忽然顿住,扭过头在白修静的唇上亲了一下。 白修静的眸里有一瞬间的震怒,却很快平静下来,并没有去打他耳光。 儒易愣了愣,小脸霎时涨得通红,指着他们憋了半天才道:“……无耻!” “哈,无耻?”林照溪嗤笑起来,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我的位置,“你身边的那一位,可是比我更无耻呢。” 然后俯身在栏杆边,语气暧昧地说道:“尚书大人,嫣王殿下的美人之恩,你消受得习惯否?” 青龙戏庄里的人不少,他说这话的声音不小。 这下连闵兰都惊愕了。 他怕是也想不到,之前温文儒雅的林照溪竟会说出这等话来,而且名义上还是我的小七。 有个别官家子弟认出我们,推推搡搡着都出了庄,君家的家丁也清出去不少人。一时间除了还待在阁子里没有出来的人,青龙戏庄变得很是清净。 我看着林照溪,硬是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几分阴险。 咚咚两声巨响,燕柳不知从何地回来,手上提了两个衣衫不整的人,面无表情地把他们扔在了地上。 ——善花公主和她的jian夫。 我看看那jian夫,再看看白修静。 看看白修静,再看看那jian夫。 还别说,真挺像的,眉眼有五分相似,身形也差不多,就是气质相去甚远,眼前的这位一看就一身的风尘味。 这位jian夫是高丽人。 而且我还认识他。 就是我从高丽带回来的男宠之一,东秀。 又想到那天我吩咐胡伯把他们放了出去,让他们去找高丽使者随善花公主一道回国,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勾搭上了…… 这么算来,还是我造的孽了?我幽幽地想着,弯下身来勾起了他的下巴,用高丽话道:“东秀啊,还记得大人我不?” 东秀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