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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修扣在手心,身子一转带动双臂飞舞,向天游与吴云二人顿时被按入泥壁,五脏震动,口角溢出大股鲜血,大片土块争先剥落,烟尘纷飞。 妖修rou身相较人类强横十倍,大妖更是不止,向天游与吴云化为原身竟然还不敌脱脱不花一合之数,不能不叫池深与罗千胆战心惊。 向、吴二人身在局中,也是有苦自知,拧腰摆身也无法挣脱,孔雀仰脖轻鸣,浑身上至头翎下至尾羽尽皆转为漆黑,唯独一双眼珠翠绿如玉,尖喙张口一吸,千万魔魂忽而转向,尽数被其吞入肚中。池深瞧的口干舌燥、心跳如鼓,这魔魂岂是随便就能吃的! 另一边青龙口吐人言,哈哈笑道:“又被老弟抢了先,原来练成法相的不止我一个,从前都白沾沾自喜了!”话落龙尾一甩,啪地打在脱脱不花手肘凸骨,脱脱不花手臂剧痛,脱手松开,青龙趁机飞起,雷光暴涨,四爪一缩,再张开时已成五爪,浑身由青转金,吴云法相赫然正是五爪金龙! 第82章 师妹 二人挣脱控制,凌空飞旋,黑孔雀本不善飞行,却因风元相助灵活多变,每每张口大吸,均能吞噬数千魔魂,夹杂丝丝炎魔火元。 转念之间三妖又斗了数十个来回,脱脱不花尸身越发破败,两只胳膊如失了水的柳枝蔫答答垂在身侧,向天游与吴云两人法相也是凄惨无比,刀剑难破的皮骨被划开数道深浅不一的血口,淌血不止,而脱脱不花却无知无觉,长此下去,别说打赢,光是流血,就足够要向吴二人性命。 池深有心相助却无力介入,心急如焚脑中烦乱,几乎要炸裂,此时墨石似是感受到主人心绪,出其不意提示道:“用柳寄生封住脱脱不花檀中、鸩尾、命门、肩井、足三里五处死xue,可令尸身暂缓行动。” 事态刻不容缓,池深立即告知激战当中的二位,向天游屈爪成刺,连破脱脱不花三道关口,吴云绕至后方,跟着得手,池深早在喊话之时就已放出柳寄生灵种,见人得手拔足往脱脱不花身前靠近。 罗千知他木元所控范围不广,故而不惜以身犯险,立即并起双指,cao纵泥浆裹着灵种往脱脱不花脚下流去,一当触及便顺杆上爬,灌入破皮流血的死xue中。柳寄生一入宿主体内,汲取火元勃然激发,两片半指来长的嫩绿小叶颤巍巍伸出体外。 可惜火元并非木系灵种最佳养料,且脱脱不花所修火元带毒,顷刻间就将柳寄生烧成飞灰。向天游见池深踉跄跑近,一道风元将其抛起,接在背上。 池深木元陡发,绵延不断,柳寄生焚毁再生,开叶又萎,如此周而复始,瞬息便是千次轮回,其中皆由池深cao控,木元损耗巨大,不多时就面色泛白嘴唇出青,却一刻不敢停歇,以他苏灵境这点微薄之能,对抗脱脱不花的火元无异于以卵击石。 千钧之际,池深发间黑木灵脱身而出,哀鸣中化为一道黑色流光射入脱脱不花胸口当中檀中xue位,深深扎进,只留花苞在外。黑木灵方一入身,花瓣陡张,包裹其中的炭黑色墨块竟从中心泛出炙热红色,被火烤一般。 池深与黑木灵相处已久,心中不免痛惜,顿时大肆催动丹田木元,纵然超出负荷也全然豁出,柳寄生几度开谢,终于败势渐缓,直至最后竟然结出一粒粒米黄色浆果。 脱脱不花虽然已无神志,但火元袭人却自发而行,如今五处死xue被封,魔魂被阻,四肢百骸中存留的火毒无处流转,蓦地朝胸口凝聚,然而檀中也不得纾解,尸身双眼瞬息沦为红色血海,巨嘴一张,露出两边森然尖牙,一团炙红带黑斑的凝缩火元喷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冲向罗千所在! 此时再逃已无路可退,罗千手起又落,面前泥地陡然掀起,筑成一道内凹外凸、密不透风的坚壁,随后急急退步,故技重施,如此反复三遍,三道防护竖成一列守在他跟前。 铸造坚壁所耗不小,罗千脸色发青,身形摇摇欲坠,此时他看不清壁前局势,只能祈祷所设防护能抵消炎球五分威势,不至于令他横死当场。 焦怒龙吟入耳,几声砰砰闷响几乎不分先后,三道坚壁崩然溃散,土石炸裂一地,罗千慌张缩瞳,未等看清战果,劈头便被一道庞然巨影砸中,巨物重达千金,罗千两手勉强合抱,顺着败势掀飞数丈,生生砸在后方土壁,五脏六腑一阵翻滚,哇一声喷出血水来。 好在巨物猛然一变,化为人形,否则罗千不被砸死也迟早要被压的喘不上气来,待等他回过神定睛一看,才瞧见为他挡下致命杀机的除了吴云还有哪个,此刻他已恢复人相,只是浑身凄惨无一块好rou,大片焦黑水泡密布胸背,双目紧闭出气不多,立时三魂飞了七魄,惊得面色煞白一层。 脱脱不花喷出炎球之后,攻势顿颓,池深不敢有丝毫懈怠趁胜大力追击,柳寄生从xue口蓬勃长出,缠缠绕绕将巨大尸身团团捆住,一时间绿意横生,满目清凉,不知情人此刻若到此观看,还以为这是根无枝巨木而已,万万料想不到其中困了个人魔半妖、万世凶神! 池深早觉眼前阵阵发黑、眼侧两xue刺痛,脑海昏沉,见脱脱不花归于平静,心神乍然松弛,翻身从向天游法相后背一头栽落...... 话声嘈杂,脚步纷繁,池深眉心紧颤,微微睁开双眼,入目一片白色,惊疑间翻身,只觉浑身绵软,手脚无力,脑袋又是一阵昏沉。 帐帘被撩开一道口,向天游端着碗走进,看到池深转醒顿时双眸发亮展露笑意,快步走至床边蹲下身,单手轻按意图挣扎起身的人,轻斥道:“莫动,你木元损耗一空,丹田空虚,若再胡来,恐怕要伤了根本。” 池深依言躺下,向天游取了个枕头垫高他脑袋,用木勺搅温汤药,“你昏睡了两日,地母说丹药性烈不可多服,以汤药温养最佳。”说罢舀了一勺轻吹两口,送至池深唇边。 池深本有千万句话要问,此时却收了心思,乖乖将整碗汤药喝下,嘴里苦涩,心中亦是如此:“吴大哥不在......可是出什么事了?” 向天游手下一顿,搁碗在桌,眉心疲意尽现,显然是这两日cao心过甚。“他受伤比你略重些,在地母歇脚的帐中修养。” 池深微微撇开脸,眼中有湿润之色,“吴大哥必定危在旦夕,否则......否则何须受地母特殊关照,我一心想要收服脱脱不花,不曾想竟害了自己人。” 向天游稍一沉默,柔声安慰:“风云难测,旦夕祸福又岂是人力可料,你做的没错,无需太过自责。” 池深翻身坐起,取过枕边外衫往身上套去:“我去看看。” 向天游下意识按在人左肩,皱眉道:“地母修为虽高,但论歧黄之术,她最小的女弟子才是青出于蓝,我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