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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笑容来。 吃饭的时候,徐映突然问:“今天生气了?” 江慈正在和一块牛排作斗争,闻言抬头,他笑笑,一双眼睛有些发亮:“确实,你都不帮我。” 谢怀林手里拿着餐布,之前还在和徐映谈论国外大事,听到这话不由瞟了江慈一眼。江慈视若无睹,他把牛排塞进嘴里,咽下去后又说:“你真是——” 他撇了下嘴,一副不爽的样子。 徐映笑了:“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江慈瞧他:“还会有下次吗?” “没有了。”徐映端起高脚杯,做了敬酒的姿势,随后一饮而尽,“我会和何阳说说的,到时候他应该能收敛点。” 谢怀林一直安静地小口吃着,这时候突然把叉子放下来,他朝徐映和江慈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 徐映一点都不介意,点头说:“你去吧。” 谢怀林笑笑,然后起身。江慈余光看见那人朝门口走去,嘴角顿时露出一抹笑来,徐映身边不缺贴心懂事的情人,却很少有像自己这样有点任性却也不失大体的人。 江慈拿起刀子,开始对着盘子里的牛排动手,他之前一直顺着徐映的意,结果没几天这人就有了腻味的苗头,再想想前世,他俩好歹也厮混了两年,那时候徐映还向自己献花表白。 虽然结果有点惨烈,但至少过程还算甜蜜。江慈一边吃一边想,当年的自己脾气可大了,动不动还敢给徐映脸色,也许这些大老板就是犯贱,吃惯了温顺的,偶尔来个泼辣的那就当个宝。 只不过他以前太泼辣,徐映最后还是不想玩了。 江慈抬眼看着对面微笑的男人,今天下午的见面让他摸通了一点,那就是要让徐映感兴趣,自己不能太顺从,同样也不能太不顺从。 就像小猫一样,可以蹭着人的裤腿,也可以轻轻地往人手上拍一爪子,像这样挠着对方的心肝,才不至于早早的乏味。 谢怀林终于回来了,他这一趟厕所去得有些久,江慈斜眼看他,却发现对方脸色似乎苍白了点。 之前还红润着呢,一趟厕所就白了脸? 江慈看出来了,徐映这位贴心情人又怎么会瞧不出,他柔声问道:“怎么了,怀林,身体不舒服?” 谢怀林摇摇头,笑得很勉强:“没事,只是有点冷。” 徐映冷了脸色,他站起来,走到谢怀林身边,手摸上对方的额头,随后皱眉道:“这是有点冷?都冻成这样了!” 江慈看着两人表演,手上的叉子也没放下,他挑起一块rou塞到了嘴里,狠狠地嚼了起来。 “没,没事的,我......”谢怀林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徐映把自己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然后把瘦弱的谢怀林一股脑儿裹了进去。 “我送你回去。”他不由分说地拉着谢怀林就要走。 江慈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于是他把手放到下巴下,咳嗽了一声。 徐映停了脚步,江慈回过头来,拿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徐映也看着江慈,他一动不动,直到身边的谢怀林扯了扯他的袖子,徐映才回过神来。 “你也跟我一起走吧,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顿饭。” 江慈连忙抄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快速套到身上后他还好心地走到谢怀林身边,满脸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 谢怀林鼻子呼出白白的热气,一张小脸惨白:“我,我没事的......” 江慈又是一翻担忧,徐映拍拍怀中人的身子,抬头看江慈,出口一句:“走吧。” 一顿饭草草收场,江慈坐在车上的时候,谢怀林就瘫在他旁边。 开车的徐映发动了车子,将路边的霓虹灯甩在身后,江慈微微转头,看着秀眉紧蹙的男人,低声来了句:“果然玩得起,连自己的身子都不放过。” 谢怀林没说话,只是轻蔑地回了江慈一眼。 呵,还以为是朵大度的白莲花呢,原来是个心眼小爱吃醋的。 江慈看着前面徐映的后脑勺,心里暗叹这家伙好福气,有多少漂亮男人为他争风吃醋啊,他想了想,觉得也许还有不知道这家伙本性的漂亮女人在为他茶饭不思。 想到这里,江慈突然觉得有些憋闷,凭什么有的男人就有这么好的福气? ☆、第17章 洋房里的奇怪事 徐映原本是想把谢怀林送去医院的,结果谢怀林不同意,他说话断断续续,好像快要断气的人似的:“只是小毛病而已,回去喝点水就行了,我不喜欢医院。” 说完他就把眼睛闭上了,江慈转过头去,瞧见那人脸歪着,额前碎发软软的搭在脸上,苍白的肤色里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粉红。 装的倒是挺像,江慈回过头来,当做没看见。 徐映拗不过对方,只好叹了口气:“好吧,那就送你回家。” 江慈耳朵听得清楚呢,这“家”当然就是谢怀林的家了,现在的江慈只担心一点,那就是谢怀林家到底和自己同不同路。 这种疑惑在徐映踩了油门直接往前开的时候化为了灰烬,江慈扶额,果然不同路么。 车开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在一栋小洋房门口停了下来,江慈透过车窗仔细端详着这幢房子,三层的小洋房,房身铺着红色的瓷砖,周围还有一圈小院子。 这倒是不错,比自己那小区里的公寓好多了。江慈正想着的时候,徐映就扶着谢怀林下车了,谢怀林似乎很虚弱,脚刚踩到地上的时候身子就突然一软,徐映手疾眼快,立刻就把人捞到了怀里。 谢怀林抬头,泛白的嘴唇哆嗦着:“不好意思,我......” “别说话了。”徐映表情严肃,严肃中却又透出一点担忧,“我抱你进去吧。” “这,这怎么行呢?啊——”谢怀林一阵惊呼,身子随后腾空,徐映力气不小,抱着谢怀林这个成年人就往屋子里走去。 江慈木着张脸跟了进去。 谢怀林被放到了床上,徐映给他端茶送水,十分殷勤。床上病怏怏的人还在表示自己的愧疚,他说:“真是不好意思,扫了大家的兴。” 江慈很想点头表示赞同,徐映却抢了先,江慈瞟他一眼,只见那人脸色冷硬:“别胡说,好好养病才是。” 谢怀林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整张脸没因为生病显得难看,反而更有一翻病弱的风情。 徐映走过去,给他掖了掖背角,然后手又伸出来放到了谢怀林额头上:“嗯,好像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