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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在意因水刺激变得鞭打拷问时留下的恶劣的伤口,他目光里的血色已经完全消失了。 只剩下黑色,深不见底的幽潭。 或许,他真的已经绝望了。 “端奕息……”有人似乎听到了他吐出了这几个字眼。欲上前,听到旁边的人发出惊呼: “魔族来了!!!” 涯天邢的眼瞳一缩,抬头,那个轻纱曼舞的翎纱带着庞大的魔族干将,飘然而下,她恭敬的单膝跪下,翎纱的白色裙摆柔柔的落在湿淋淋的地面上,被黑衣男子流淌的猩红色的血液染红了。 身后的妖气十分强烈。 一触即发。 “咯嗒——” 墨承渊终于能够挣脱了身上的铁锁,献祭成功后,法阵布下的一切禁锢对他都失效了。墨承渊的神情被墨色的长发挡住了,水滴顺着发尖缓缓的流下。 红色,快速的从发尖蔓延。墨色仿佛被吞噬,红色灼烧了所有眼睛。 魇鬼抬头,它的目光紧随在墨承渊的身上。头一次,这个鬼,用一种充满了敬畏的眼神看着别人。 “王,属下等人来迟。” 红色长发的男人回头,紫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指着扬玉派的牌匾,寒声道:“涯天邢,终有一天,你的扬玉派将不复存在。” “除非那人还活着,否则……涯天邢,你就等着给你的所有弟子收尸吧!” “这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幕望棋呆呆的看着红发魔物,喃喃道。 墨承渊回到了魔界。 即便他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但是,频繁发生的魔族掠杀事件却不得不引起了修仙派的关注。 扬玉派自从那次献祭之后,涯天邢隐居,所有事情交与赫青齐晋处理。 白鹤派的梅徐病重,在二月飞雪中仙逝。 当年震撼一方的梅家唯一的血脉,从此断了。据说,扬玉派的现任掌门齐晋亲自去白鹤派登门。 但,遭到了继位掌门付栝的拒绝。 这仿佛是一条导火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族的滥杀,扬玉派仿佛回到了之前未鼎盛的模样——与各派的关系越来越差,甚至有门派出言挑衅,扬玉派几乎隔绝了所有的来往。 后来,魔妖人三界再次爆发一次战争。修仙界损失惨重,当属最惨的,莫过于扬玉派。魔界的势力扩大了统治范围,而妖界在章焰柏霏的管理下,始终不减当年的鼎盛威风。 “师叔!师叔!” 梅花下,一身黑色的女子转头,目光沉淀着nongnong的恬静,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她俯身,擦去孩子脸上的泥土,责怪道:“怎么又去玩了?又和三师兄去爬树了?” “没有。”小小的拂叶摇头,他乖巧道,“拂叶的法术都练习好了,不信的话师叔大可看看。” 卿榷点了点拂叶的脑袋,笑道:“信得。我信拂叶。” 卿榷心微微哀伤:拂叶的性情倒是像极了吴佑这小子。 吴佑在当年那次的战役中,为救扬玉派的崔箐,一同与崔箐坠入深渊。两人消失不见。为这事,卿榷亲自前去扬玉派,却使两派关系更僵。 “最近,门派又来了好多好多新生。”拂叶皱眉道,“真担心付掌门叔叔会不会应付不过来,他太劳累了。每年总是这么多人。” 卿榷闻言,目光变得复杂,她摇头道:“人多是好事,也是坏事。” “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白鹤派很受欢迎吗?”拂叶的一张笑脸满满都是得意,他道,“上次我与师兄下山,别人见了我们,都恭恭敬敬的。比那个什么……扬玉派好多了。” “明明是不出众的门派,还数次下山解决妖魔,百姓也不是很待见,真不知他们这番努力,图的什么。” 卿榷道:“他们不为名,只为……心中无愧。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已经,过去了。” 但愿如此。 “还是没有吴佑崔箐的下落吗?” “回王,没有。” “下去吧。” “是。” 黑色的大殿上,那个男人冷漠的坐在高座上,红色的发丝飘落,转眼燃烧成一团火焰。黑色的火焰。 他俯视底下的鬼,淡淡道:“等了这么久了,该去水域里看看了。” “是!!!” 话语囊 旁观者:尽管他心里十分清楚。时间再怎么流逝,再怎么冲刷,都不可能把人心里的执念给洗刷的干干净净。相反,会愈演愈烈。如同他当初逃避所有的一切一样,他以为他忘了,但,却死死的铭记在心。 ☆、第二十七章 初遇 关于这件事情,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那时候,他不知道,这是一切罪恶的开始。他闯的祸,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风瑟瑟,水琤琤响谷。倘若肯抬头,便会发现身处仿佛世外桃源的仙境。但是……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似乎毫不在意,目光紧紧的盯着一块毛茸茸的东西。 废话。初来乍到,先是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炸到他了,然后又是换了一套古装。虽然合身,但穿着挺好看的。 现在再来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都不会吓到他了。 …… 男人谨慎的探出一只手,那东西察觉到触碰轻微的抖动了一下,羽毛干净亮丽的几乎反光。 “咦?”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探究的目光,他正打算把那东西拿起来仔细端详时,耳畔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干什么?” 谁? 男人回头,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探进怀里握紧了金属物体。但随即,又松手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个青衣女子。身形倩丽,双目流莹,姣好温柔的面容让男人对她印象不错。 “对不住,多有得罪。”男人见女子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手上的小东西,恍然。他递过去,边露出歉意的微笑,边解释道,“我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不知这是姑娘的宠物。” “无碍。”女子接过毛茸茸的东西,轻声道。那看似小鸟又不似的东西温顺的在女子的怀里翻了个滚,继续旁若无人的睡着。 男人道:“敢问姑娘,这里是?” “吞绝村。”女子道,“我是柏然,这里的大夫。敢问公子是?” “我么?我叫日曦。”日曦笑道。 柏然多看了他几眼。这个男子长的虽不是惊天为人,但笑起来却极为温润。让他人对他的好感只增不减。 “你……现在有居住之处?” “并无。” 柏然沉默片刻,她抱着怀里的东西思索了会儿。 “如果姑娘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我在此地留宿几天?我现在身无分文,又不识路,实属无奈之举……” 柏然的眉头微微蹙起,看不出她的神态是喜是厌,饶是日曦这番会察言观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