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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樱花林,纪译先看见了不远处溜达的沈栎,远远的朝他挥了下手。 沈栎一路小跑过来,见到纪译比见到徐杳然激动多了:“季老师说你今天回来代课,我刚还到处找你呢,原来又被徐杳然这个老流氓拐走了。” 徐杳然在一旁说:“沈老师,注意你的措辞。” 沈栎不搭理他,从口袋摸出两封藕粉色的信封,两封一起递给了纪译:“正好你在,我就不用特地去给你送一趟了,今天一起给了。” 接过信封,纪译看着上面镂空的爱心,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沈栎嘿嘿地笑:“我和方圆下个月要结婚了。” 纪译:“……” 说起方圆和沈栎这事儿,纪译简直瞎cao心。 几个月前沈栎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和之前相亲的姑娘谈恋爱了。纪译一直小心翼翼地想告诉方圆这个噩耗。但无奈小时候留下来的阴影实在太大,迟迟没敢说出口。 直到某天晚上,徐杳然和沈栎约了顿晚饭,纷纷在没有通知对方的情况下携伴参加了。 方球球同学和纪豆子同学,就这么在餐桌上毫无防备的打了个面对面。 看见方圆揽着沈栎胳膊的那一刻,纪译仿佛看见自己家的小白猫在春天偷摸摸地爬窗出去,又偷偷摸摸地给他搞了一窝猫崽子回来。 他坐在方圆对面,用眼神质问她: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同样怀着复杂心情的方圆根本不想和他做眼神交流,直接靠在桌沿,举着刀举着叉问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睡到徐杳然了???” 纪译和沈栎:“……” 整顿饭的烤牛rou纪译只觉得他吃出了别的什么味道——是恨自己小时候交友不慎,还没能及时揭竿起义的悔恨。 那天晚上,刚洗完澡的徐杳然把正准备洗澡的纪译堵在浴室门口。浴袍松散地搭在他身上,露出了结实精瘦的胸膛,鬓角上还沾着水,滴在纪译鼻尖。 他低下头,呼气吐在纪译耳边,问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方圆说,是谁睡谁啊?” 于是小时候没出息,长大了更没出息的小纪老师,那晚上过得很没出息。 揣着两份请帖回家,坐在床上,纪译翻来覆去地翻看。徐杳然在电脑桌边上,回头和他说:“你看再久,上面的名字也是不会变的。” 纪译把两个爱心在手里对齐,然后放到膝盖上,叹口气说:“唉,我怎么有点嫉妒他们。” 徐杳然越过电脑,伸出手蹭蹭他的鼻尖:“怎么,纪豆子小朋友也想结婚了?” “谁想了?你不要总是暗示我和你求婚啊。” 按灭了笔记本的电源键,徐杳然靠到椅背上说:“没有暗示你,要求也是我求求你。” 纪译对自己的地位很不满:“凭什么就你求啊,你这个想法很狭隘。” 徐杳然点点头,然后说:“谁睡,谁来。” 他还特地着重强调了“睡”的音 纪译走过去,啪地一下合上他的笔记本,低头看他:”你还是教语文的呢,整天都是睡睡睡的,你觉得合适么?能不能含蓄一点?” 徐杳然伸出长胳膊,一把揽过面前人的腰,把整个人按在自己的双腿上。 “差点忘了,昨天栗子的那笔账,还有今天白天的账,现在还要一起算。” 他一口咬上眼前的锁骨:“就现在一起睡了吧。” 第34章 「今日没买到薄荷, 我想你肯定会失望地望着我, 于是便携两盆绿萝回来,当做赔罪。 要是喜欢,我周末再去花市上,捎几两春天回家」 ——三月二十 晴 宜不期而遇 悠长的周末,纪译睁开眼,只感觉到困倦,怎么睡都睡不够的困倦。 早上被准备大清早去跑步的徐杳然弄醒,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折腾他,他软着声音认怂都没有用。衣冠禽兽四个字写的就是徐老师。 捏了捏自己发软的大腿根,妈的,明天开始他也要去跑步。 纪译赤脚走到客厅,房子里静悄悄的,禽兽还没有回家。 餐桌上摆着徐杳然前几天带回家的绿萝,本来放在阳台上,纪译怕被太阳给晒蔫了,就都移了进来。他拿着小水壶给叶子浇水,小花盆里绿油油的,没有一点儿别的颜色。 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纪译一听这个敲门声就知道是徐杳然本人。只有徐老师才会这样三叩两顿地敲门,自带身份辨识的节奏。让人充分有理由怀疑徐老师是不是把自己当作了什么地下分子。 走到门边才感觉自己的脚底凉嗖嗖的,怕被骂,纪译又哒哒地跑回卧室套上拖鞋。 门外的人还在很耐心地叩门,纪译边转开门把手边说:“还天天说我,现在终于轮到你忘带钥匙了。” 优雅的妇人站在门口,挽着整齐的发髻,含笑望着他。 “……”,纪译算是知道徐杳然的敲门技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了。 “阿…阿姨,您来了。”他见到徐mama一紧张,说话就打磕绊,和第一次在家长会的时候一模一样,半点长进都没有。 “诶,就你一个人在家么?”徐mama慈眉善目地看着他,“徐杳然呢?” 自从纪译搬到徐杳然这儿来之后,遇见他们家里人的次数不多,而且每次都是在徐杳然在场的情况下。现在突然让他一个人招架,纪译的腿肚子更软了。 他在心里又骂了十遍徐杳然禽兽。 “他早上出门了,您快进来坐吧。”纪译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一个小不点突然从徐mama的身后冒出来:“秋秋也要拖鞋。” 徐mama摸摸他的后脑勺,说:“秋秋,要有礼貌,快喊人。” 徐晟秋小朋友抬起头,奶声奶气地喊了声小纪哥哥,然后就一溜烟地跑进房间了。 沙发太高,秋秋坐在上面脚够不着地,晃着脚东张西望。 徐mama拉开手提袋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纪译啊,这里有两张今天下午国际剧场的话剧票,杳然他爸爸的学生送给我们的,但我们都不爱看话剧。我想今天是周六,也许晚上你们有时间可以去看,就顺路送过来了。你喜欢么?” 纪译接过票子一看,是三十九级台阶。他看过希区柯克的电影,很喜欢,之前这场话剧在网上放票的时候他还没抢到三等票,二等座位都快接近四位数,太rou疼。 现在手里握着的是两张一等票,他小心翼翼地揣着,生怕弄皱了:“我喜欢!特别喜欢!” “你喜欢就好。”徐mama笑眯眯地看着他,而后站起来对秋秋说,“好啦秋秋,我们走吧,不要打扰你小纪哥哥了。” 徐球球不情不愿地从沙发上跳下来,突然看见摆在客厅地毯上的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