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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五次四条,司马溪已经贡献了11000块本金。等待、煎熬、希望、失望、兴奋、苦恼、咒骂......这一连串的变幻情绪陪着司马溪渡过了整个晚上,司马溪的脑子已经完全晕了。不过,也无所谓,没有回头箭,只能坚持。 包里输的只剩下1000多块钱的时候,四条终于出现了。3200块加上包里剩余,一共还有不到5000块本金,也就是说司马溪一晚上输掉11000多块。司马溪晃晃脑袋,尽量清醒一些。还得接着玩,因为按常规,这台机器吞了这么多,必然会再吐回百分之三十以上,那么就是6000块这个样子,到时候自己还是之前10000块的本。回本之后,赶紧走人,就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此刻的司马溪已经被魔鬼所控制,他忘记了那只是想法而已,所谓常规本身就意味着还会有意外的存在。等到包里只剩下一张百元钞票的时候,司马溪只好让服务台封机器。这是赌场的“人性化”的规定,输钱过10000便有封机器的资格,然后可以回去拿钱再来一搏。 此时已是接近中午,司马溪往批发部赶。其实心中只有懊悔,封了机器自己也没辙,总不能将店里剩下的方便面一股脑运过来,抵押给赌场老板吧。可惜那台机器,刚才已经几十次一分未得,很显然马上要出大奖了,四条甚至同花小顺,而且很有连着出的可能。 司马溪赶回店中,胖子光一晚没见司马溪人影,却没露出担心的神色,反而兴高采烈的举着一叠票子,告诉司马溪说,一早来了个外县大户买了咱们一大堆货,据说是华丰那家断货了。 司马溪心想正好,拿了这5000块钱直奔赌场。果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很快出了同花小顺,后面连间隔都没有,连出个四条,捞回7000块,里外里几天一共只赔了3000多。 算了,赔了就赔吧。赌博要人命,这话真是不假,此生都不要玩这个了! 司马溪装好钱,恢复精神,昂首挺胸就朝外走去。忽然外面一阵乱糟糟的声音,屋子里有俩年轻的玩家趁赌场不备,飞快的将暗门打开,立即七八个武装警察冲了进来。 ☆、第三十七章 星星点灯 几个警察分成两派分别堵在门口两侧,最后进来的领导打扮的,大声喊道:“都别乱动,全部原地蹲在地上!” 屋子里二十多个赌徒包括几个服务员,本来乱成一团,听了这话,又看看众多警察手里的微冲,傻了眼,都不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过来三个警察,指挥着将众人聚集到屋子中间,还是全部蹲着。 大约过了六七分钟,又进来一些武警打扮的人,将众人一个个押上游戏厅外早已停好的两辆带铁栏杆的依维柯小巴车上,驶向距离这里不远的丰南市拘留所。每辆车上塞了十几个人,非常拥挤。大家紧靠着,随着奔驰的汽车东倒西歪。忽然,司马溪就看见对面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从自己衣服内兜里掏出两沓子钱,每沓几千块的样子。又脱下鞋子,往里面各自塞进去一沓,再穿好。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聚众赌博是要没收赌本的,赶紧纷纷脱鞋塞钱。只有少数几个人没动,包括司马溪。 司马溪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警察真要来没收,怎么可能会放过鞋子不检查?多此一举,听天由命吧! 到了拘留所,果然所有人都被搜身,连鞋底子里的钱也全部被收缴一空。然后集体被关进一间大房间里,门口守着武警。接着就开始一个个被拎过去审讯。 看着这帮赌徒一个个的离开,人越来越少,司马溪心里才感到紧张。到底会如何处罚,进了审讯室会发生什么?自己没有任何经验,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终于进了审讯室,里面有两个警察,一个坐着,一个站在旁边,手里把玩着一根警棍。坐在审讯桌对面的警员面无表情的询问了一番司马溪个人情况,说道:“根据治安处罚法:第七十条以营利为目的,为赌博提供条件的,或者参与赌博赌资较大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上五千元以下罚款。”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根据你的情况,你需要让你的家人或者亲戚朋友过来,给你缴纳五千元罚款。” 司马溪在大学里接触过刑法,依稀记得明明最高处罚也就三千元,况且自己被没收的赌金已经远远超过了罚金的额度,好像就不应该再次罚款。于是当场表示了疑问。 那警员被质问得有些上火,扬起右手就要扇过去,但见司马溪一表人才、人模狗样的样子,又忍住了。司马溪还要询问,突然就觉得自己头皮向后一紧,一阵剧痛。原来是一旁站立的另外那个警员却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一把揪住司马溪的头发,将司马溪拎起身子来,站直,左手“啪”的一声扇过去,五道手指印瞬间在司马溪的脸上红肿。接着用警棍狠狠的捅了司马溪的小腹一下。气力很大,疼得司马溪全身痉挛,紧紧捂住小腹。那个警员一松手,司马溪就瘫在地上,鼻涕眼泪一起冒出来。 那警员得意洋洋的骂道:“草,不给你来点‘实在’的,你当这里是幼儿园啊!”说着,举起棍子还要抽下去。桌子对面的警员有些于心不忍,这帮赌徒大多三教九流形形色色,只有这个年轻人看着文质彬彬,于是喊了一声,制止了同事的暴力癖好。 “司马溪是吧,你赶紧打个电话让人过来交钱吧,不然被关进拘留所就不爽了,里面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我想多余的话也不用说了。” “我”司马溪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打给谁呢?父亲?不可能,要是他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好面子的人,都会发心脏病。光哥?也不可能,不仅仅是他没钱,而且,打死自己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件糗事。想起中午光哥交给自己货款那欢天喜地的样子,司马溪就觉得一阵巨大的懊悔和心痛。 可是,这事耗下去自己就真得进拘留所了,相信这里的状况绝不会比外国大片里的监狱差多少。怎么办呢,难道给赵鑫打?这车货款被自己输的输,被警察扣的扣,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呢,这口没法开. 司马溪想了良久,终于哆嗦着从衣兜里掏出手机,长吸了口气,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调,对着已经拨通的电话说道: “斌哥,是我,司马溪” 晚上吃饭,胖子光跑到对面饭馆点了一大碗米饭和一份红烧rou。心说,死溪溪,看这样子你又不陪我吃饭了。那我就自个点好吃的,偷着吃,吃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