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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起疑,想要装肚子疼明日不去,又怕陆成胡思乱想来找她。晚上小姑娘翻来覆去睡不着。次日天还黑着,听到东院有动静,凝香叹口气,钻出了被窝。因为要去干活,她翻了两身旧衣服,一身自己穿,一身给管平。众人各自收拾,早饭是李氏昨晚就做好的烙饼,就着一盆小米粥吃了。锁好门,一大家子有说有笑地朝村西走去。此时天有点亮了,但村人们都还没起。拐到通向东林村的土路上,远远看到对面有一辆驴车正往这边走。“是陆成来接咱们了吧?”李氏眯着眼睛看,可惜天色昏暗,距离远看不清楚。“阿木喊一声试试。”徐秋儿笑着怂恿堂弟道。阿木张嘴就喊,男娃声音嘹亮清脆,悠悠传了出去。“姑姑!”回应他的,是阿南同样兴奋的声音。李氏愣了愣,一边往前走一边亲昵地跟家人数落陆成,“怎么还把阿南带上了?”“不是说他们两家也都去摘果子吗,不抱阿南让谁哄他?”徐守梁笑道,村里人有钱挣就高兴。说着话,人与驴车越来越近。“伯父伯母,你们怎么起的这么早?”陆成清朗精神的声音随着晨风传了过来。凝香躲在大伯母身后,听到阔别十来日的心上人的声音,又甜蜜又紧张,偷偷看向管平。她,会看出来吗??☆、第88章? 陆成在距离二十几步时停了驴车,趁徐家众人走近前先将驴车掉头。凝香就见车上只坐了阿桃与阿南,眼看阿南歪着脑袋在找她,凝香故作从容地走了过去,将小家伙抱到怀里,握住他手腕检查他手心的伤,“阿南还疼吗?”阿南立即摇头,“丑!”伤口已经掉了一次痂了,留下一点疤痕,阿南用左手点了点自己手心,然后高高往上一甩胳膊,“飞了!”点完了真的低头去看,见疤痕还在,小家伙嘟嘟嘴,放下手不看了。男娃太招人稀罕,凝香暂且忘了陆成管平,笑着亲了一口。李氏绕过侄女,好奇地问陆成,“你二婶他们呢?”“我先过来接你们,他们现在差不多刚往村头走吧。”陆成飞快扫了众人一眼,视线在徐秋儿旁边的管平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这才张罗众人上车。李氏与孩子们坐里面,徐守梁父子坐在车尾,双腿悬空。徐槐望着对面仿佛沉睡的村庄,面无表情,成了车上除了管平外第二个一声不吭的人。往常他与陆成会聊几句,今日这么安静,徐守梁多看了儿子几眼,很快就理解成儿子还没睡够了。那边凝香抱着阿南,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一心逗阿南说话,“阿南也去摘果子吗?”阿南点头,做了一个双手抱果子的动作,跟小孩子拜年有点像。徐秋儿瞅瞅辕座上的男人,笑着问道:“那阿南摘了果子,爹爹给你发工钱不?”陆成低低地笑,借故回头看她们,见凝香故意坐在李氏一侧挡着不给他看,想到七夕晚上她在他怀里扭动挣扎细细弱弱哭求的情形,陆成心就跟被人挠来挠去似的,巴不得此时就他们二人,他再去压着她欺负。看不到人,他又转了回去,光听她说话,心里也是甜的。“给!”阿南回答地特别有气势,仿佛真的跟爹爹商量过似的,举起自己胸前挂着的小荷包给徐秋儿看,意思就是挣了钱装在荷包里。小家伙太可爱,徐秋儿实在忍不住了,猛地去抓阿南,想要抢过来抱一会儿。阿南“啊”地尖叫一声,扭头就往凝香怀里钻,小嘴不啊不的。凝香笑着抱住他,配合地往李氏那边躲,“阿南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徐秋儿抓住阿南胳膊假装往自己这边使劲儿,两大一小闹个不停,就像一家人。管平坐在徐秋儿旁边,听她们欢快地笑,偶尔被徐秋儿撞撞,心静如水,是静,而非死寂。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东林村村头。潘氏与陆芙陆蓉姐妹俩站在最前面,身后是陆言陆定哥俩,这是凝香已经见过的。另外两个生面孔,三旬左右的男人是陆成二叔陆仲安,常年下地干活,晒黑了肤色,但腰板挺直,容貌英俊,虽不如搬去县城的亲弟弟陆季安文质彬彬玉树临风,在村里也是少见的美男子了。他旁边的少年郎名陆阔,今年十五岁,在北边镇子读书,容貌难得更像母亲潘氏,站在陆言陆定兄弟俩旁边,俊美略逊三分,一身书卷气又弥补了不足,让人难以忽略。徐守梁徐槐都下车寒暄了,李氏娘几个还想下去,潘氏急着拦道:“坐吧,又不是外人,我们也上去了,留仙镇离咱们这儿十八里地呢,咱们这就出发,别迟了。”领着两个女儿坐在了阿桃旁边。一边四个女眷,就把里面坐满了,阿木挤在了中间。陆定早早抢了陆成对面的辕座,陆仲安父子与徐守梁父子俩坐车尾,陆言没地方,只能盘腿去里面坐,背跟陆阔贴着,脸对着一众女眷,也幸好他性子开朗爱说爱笑,否则换个拘谨点的,早被女人们看红脸了。“这位就是管姑娘?”陆言盯着左侧最靠外也是离他最近的管平,笑得十分灿烂,人畜无害。管平淡淡扫他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李氏怕陆家人误会管平不懂礼数,连忙替她解释道:“管姑娘性子安静,平时也不爱说话的。”潘氏笑笑,本想关心这位逃荒的姑娘两句,见管平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识趣地没有多问。陆言有心探探管平的底细,佯装看不懂人家脸色,继续热络地道:“管姑娘是辽东人?那你一路过来经过不少地方吧?”管平终于看向了他,“是。”目光犀利,似乎已经看穿了陆言的心思。陆言到底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被那寒冰似的眼睛看得心神一震,怔怔地看着她。因为他连续跟管平搭讪,徐槐忍不住回头,见陆言用他那双出挑的桃花眼盯着自己的心上人,不高兴了,眉头紧锁。管平若有所觉,视线从陆言脸上移到他脸上,里面的冷意不减。徐槐心虚,不敢与她对视,心情复杂地转了回去。一会儿猜测管平瞪他是不是嫌他多管闲事了,一会儿又担心管平看上相貌英俊家里也更有钱的陆言,挠心挠肺的,恨不得跳下这慢慢吞吞的驴车,自己跑去果园。他身后,管平垂眸,心中烦躁,不想再客气敷衍谁,直接闭上了眼睛,佯装假寐。陆言领教了管平的不近人情,也不再试图与她说话,转而陪女眷们攀谈起来。女人说话,大多数男人都插不上嘴,他不一样,凝香几个聊什么他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