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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懂了,短暂的难以置信后,气得直接问了出来,“你,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混账?”李嬷嬷不了解他,担心他欺负凝香情有可原,可她,打过几次交道,竟然还怕他做那种事?被自己喜欢的姑娘防狼一样地惧怕,陆成又恼火又委屈,眼神就有点凶巴巴的。凝香本就怕他,见他露出凶样,还不肯回答她的问题,她是彻底怕了,不管不顾跳了下去。陆成心都提了起来,“别跳!”然而已经晚了,凝香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驴车急着往下冲,她落脚的地方正好凹陷了进去,凝香身体不受控制往前歪,意外踩低的脚却没跟上,当即就跌了个跟头。有点疼,可是听到陆成的刹车声,凝香立即站了起来,提着包袱往坡上跑。就算是兔子,逃命时跑得也飞快。陆成看她跑得那么利落,不似受伤,心放了下去,火气冒了上来。敢情真把他当流.氓了啊?没被日头烤的冒烟,被她气冒烟了,陆成风似的去追她。凝香听到脚步声,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使出所有力气往官路上跑。但力气再大也是娇养的侯府大丫鬟,哪里敌得过身高马大的农家汉子,没一会儿就被陆成攥住了手腕。“放开我!”凝香哭着打他。陆成一肚子火都被她绝望的眼泪浇灭了,立即松开手,却拦在她身前,无奈道:“香儿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跟你商量帮你赎身的事,怕路上有人经过看见,才想换个清静点的地方,你,你胡思乱想什么,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说到最后也有点生气。凝香在他提到赎身时愣住了,太过意外,所以听进去了他后面的话。急着打消她的傻念头,陆成挪动脚步,帮她挡住刺眼的日头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子,看着她含泪的眼睛递给她,“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数数,应该没错,够你赎身了。那人不像好人,你早点赎身出来,安心照顾阿木。”凝香低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他手里鼓鼓的钱袋。二十两银子,对裴景寒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然而对一个村人而言,却是两亩地十年的出息。但陆成就这样给她了,将他攒了不知多久的银子给她了。他是不是也对冯姑娘这样好过,所以才得了冯姑娘的心,宁可不要父亲也要跟他过?既然曾经那么深情,怎么短短一年后就这般对另一个女人?即便自己是被他讨好的那个,凝香也不承他的情。她自己有手有脚,能靠自己攒够赎身银子,用不着靠他,不用欠他的恩,与他纠缠不清。扭头擦了眼泪,凝香努力平复下来,直视他道:“陆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我非亲非故,我不能收你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你……”“算我借你的。”陆成飞快打断她,认真看她的眼睛,“香儿,我是喜欢你,但我没想用银子逼你答应我,我只希望你早点离开侯府,不用再伺候人。你可以慢慢还我,若我敢用银子逼你做什么,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字字铿锵,坦坦荡荡,身姿挺拔如山,愿为她遮风挡雨。凝香突然哭出了声。她不喜欢他,也不打算喜欢他,他为何要对她这样好,让她拒绝都觉得对不起他?说不出话,凝香哭着往前走,用行动拒绝。他都这样说了她依然不肯要他的银子,陆成心沉了下去,那被他刻意忽略的一幕猛兽脱笼般再次浮现脑海,霸道地宣告它的存在。裴景寒替她簪花时温柔惊艳的眼神,她低着脑袋乖乖巧巧的背影,陆成心头火起,最后一次拦住她,“你不肯赎身,究竟是不想欠我,还是舍不得裴景寒!”凝香浑身一震,看着男人攥着自己的大手,忽然有点想笑。他果然误会她与裴景寒了。凝香很想承认,让他继续误会,让他生气离去,让他再也不出现在自己眼前。可她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他又有什么资格误会她?裴景寒喜欢她的脸,陆成喜欢的难倒不是她的脸?就陆成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他与裴景寒有什么不同?假如他有钱,恐怕早跟裴景寒一样,是个美人都想占为已有吧?明明薄情,到底哪来的脸跟她演深情?连续被两个男人威胁逼迫,凝香压抑两辈子的怨气都冒了上来,她抬起头,讽刺地看着面前愤怒瞪她的男人,第一次说出了伤人的狠话,“你这样纠缠我,就不怕冯姑娘在天有灵,后悔她眼瞎看错人了吗?”陆成怎么都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愣在了那里。凝香话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抿抿唇,绕过他准备离去。才走出一步,手腕再次被人攥住。“你……”“阿南不是我的骨rou。”陆成盯着她愤怒的杏眼,缓缓地,平静地道。?☆、第43章? 端午将近,烈日炎炎。凝香站在坡上,脑袋里乱糟糟的,茫然地盯着陆成赶车的背影。他说阿南不是他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婚后冯姑娘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还是冯姑娘生孩子时出了问题,阿南是从别处抱的?可陆成明明对阿南那么好,好的就像是亲生骨rou。亦或是,陆成故意骗她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一股脑冒了出来。换成旁的事,譬如陆成家里还有多少私房钱,凝香才不想搀和,偏偏关系到阿南,那个特别喜欢她喜欢到宁可跟她在一起也不想随爹爹回家的男娃,凝香就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而且……“你打算一直站那儿了?”陆成将驴车停在小树林旁,回头见她还在原地站着,扬声问道。阿南的事,他可以隐瞒任何人,绝不能瞒他想娶的姑娘,更不能让她因此误会他多情。凝香看向他,目光移到旁边绿幽幽的小树林,心里真的犯怵。或许心底相信陆成是好人,可万一呢?但她不过去也不行,陆成将她的包袱抢走了,那里面还装了一件留着回家换洗的亵.裤。硬着头皮,凝香低头朝驴车走了过去。见她终于肯过来了,陆成又往小树林里走。凝香不愿往里走,停在驴车离他较远的那侧低声喊他,“你想说什么,就在这边说。”陆成看看她,再看看左右,突然将手里的包袱挂在了一根树枝上。凝香气红了脸,攥紧拳头,绷着脸斥道:“你不想说算了,我大不了不要包袱!”扭头就要回去。这人非要骗她去林子里面,肯定不安好心。陆成盯着她,笑道:“既然你不要了,那这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