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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也憋了一顿话,神情闪烁,叽歪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眼神飘向远处的地铁站口:“东单这站,离王府井可近了,咱俩也可以去逛王府井……不过店都关门了吧。” 瞿嘉说:“这站近?应该没有西单到复兴门近。” 周遥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就提议:“你觉着,你这站坐地铁过去,我跑过去,咱俩谁快?” 瞿嘉诧异地瞅他:“当然是地铁快。” 周遥说:“没准儿是我跑过去更快,咱俩跑一个比比,看谁快?” 他心里压抑着,也澎湃着,盯着瞿嘉同样火热撩人的一双眼,觉着瞿嘉那双细长的眼睛性感极了,帅极了。突然瞬间的想法,他那时就在心里默默地许了一个愿望,让运气再帮他增添几分无畏的、勇往直前的勇气。希望幸运光顾,勇气就在今天,为了我们两个! 瞿嘉埋在羽绒服下面的身体也在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直勾勾地盯着周遥:“成,跑一个,看咱俩谁快,没准儿我比你快我赢了呢。” 周遥撤后一步:“肯定我快,你下站台吧。” “等会儿,”瞿嘉又说,“我跑,你下站台。” 瞿嘉大声道:“你忙忙叨叨的过路口猛跑不安全,我比你路熟,你再跑丢了呢……我跑上边儿!” 瞿嘉当仁不让地拿手一指,你下去。周遥拧不过对方,只能选择跑站台了。 俩人瞪着对方那眼神都虎视眈眈的,唇边带着笑,却又一本正经神情紧张蓄势待发,都憋着一身洪荒之力。各自朝一个方向,周遥喊了一声“跑”,瞿嘉箭一般就蹿出去了,向着王府井站的方向,拉开架势开始疯跑了! 周遥扭头冲下台阶,进到地下通道内,疯狂地飞奔。四周空无一人,通道内就是他一人狂奔的脚步和几乎癫狂的呼吸声…… 他当时就是自己跟自己打了个赌。他对嘉嘉准备了足有五千字的告白书,想说“我这些年都想念你,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我想跟你谈恋爱,想跟你很亲密很亲密的那样,以后我们俩就一直都在一起,不分开了,你愿意吗?” 这许多的话,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憋半年多了,他像个蠢货傻瓜一样说不出口,也快要憋疯。 假若他能跑赢瞿嘉,他就把攒了几个月、几年的这篇五千字心情感想,给那小子一字不漏地背出来。 今晚若是跑不赢,咋办呢? 那还表白不表白了?老子的勇气呢?! cao,他妈得一定就要跑赢啊啊啊—— 周遥冲到卖票窗口,喊了声:“我买票买票!” 买票那阿姨端着个大茶缸子遛达,站起身不知要干吗去,被他叫回来。周遥心急火燎地掏钱,拍出十块钱。 “有零的没?你拿零的。”售票员说。 “没零的啦。”周遥赶忙说。 “零钱都码好了入账了……”售票员垂着眼皮嘀咕,着急下班,“你找找零钱!” 周遥这急的,啊,刚才忘了管瞿嘉要零钱。 他一回头,下方站台的隧道里传来铁轨的“杠杠杠”的颤动轰鸣声。他急着说:“您您帮我找个零儿吧……哎,算了,您卖我五章票不就行了么!” 一趟列车呼啸着进站了,周遥几步过去,单手一撑,从检票闸门上方跃了过去! 检票的立刻吼他:“怎么回事?学生,你刷票啊,机器还要点你人数呢……” 周遥被迫又蹦了回来,刷票重新过闸门。幸亏这一时代的地铁闸口还没有搞大规模安检,不用全身上下过x光机,就已经把周遥急上火了。 他冲下楼梯时,眼瞅着那一趟列车呼啸着离站。 啊—— 周遥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欲哭无泪。完蛋了,只能等下一趟,只能祈祷瞿嘉能跑慢点儿。 后来他终于等来下一趟车。车厢里全部都是空座,他在车厢里一直站着心神不宁,极度盼望,又极度紧张,好像下一步就要迈向人生大考的转折点,好像要准备登台演讲似的。驶到王府井站,车门一开他跑上明亮的站台,眼前长长一段楼梯的顶端,有个熟悉的身影像飞似的,从边上哪个窄道,“唰”得一下就跃过来了。 瞿嘉应该是直接逃票了,或者是道儿太熟了知道从哪钻进来,剧烈喘息着奔下楼梯。 “我错过了一趟车!”周遥捂脸,往后仰了一下。 瞿嘉跑得一脸苍白,又开始发红,不停地狂喘,眼底的水汽反射出天花板上的灯火,怔然地看着他:“算我赢吗?” 周遥:“一块儿到的,能算你赢吗?” 瞿嘉就霸道:“就是我赢了。” 周遥噘个嘴,很想就地打滚耍赖,能赖皮一次么?这次不算数,老子的人生大考要求重跑,我重跑! 瞿嘉站在那里,望着他:“遥遥。” 周遥:“……” 周遥:“啊。” 俩人仅仅隔着最后几步,就是骤然想要拉近距离之前最后的一段僵持和颤抖,瞿嘉喊他:“遥遥。” 周遥突然愣了,不知所措,好像明白了什么。 嘉嘉喊他“遥遥”了,好像很久都没有,没有这样亲亲热热地叫他,让他一下子好像浑身都湿润了。 瞿嘉的声音低哑而略微哽咽,失魂落魄似的,大声道:“遥遥!!” 周遥不住点头,被叫了魂儿似的就过去了。他们紧紧拉着手,站台上没几位乘客但治安员还在,戴着红袖箍走来走去,已经充满疑惑地打量他俩,觉着这俩男生有问题,大有问题啊。 瞿嘉垂下眼,突然露出极为害羞的表情,低声说:“找个没人地方……哪没人啊?” 周遥也一脸恍惚,数学课代表也不会思考了:“哪没人啊?” 哪儿好像都有人,都在打量围观他们,瞿嘉攥着周遥的手跑起来,在站台上与飞驰进站的列车一同奔跑,向着那深不可测一片漆黑的涵洞。除夕夜的车厢都很空,瞿嘉喊:“进最顶头那辆车厢,那个车厢肯定没人!” 俩人飞快跑到列车最前端,就是驾驶室之后的第一节 车厢,车门在身后迅速合拢,眼前升起无数个光圈,飞舞,眩晕…… 他俩像做了一件大大的坏事,臭不要脸的坏事,低头羞惭地笑了,然后迅速抱在一起,就紧紧地抱着,把对方结结实实填进怀里。 列车驶入漆黑涵洞,飞快地流过数年时光,让他们从记忆的长河中牵手走到现实,再一次确认眼前这张脸,怀里抱的这个宝贝。 瞿嘉捏着周遥的脸,用力地抚摸,那手劲儿几乎给周遥揭掉一层脸皮。 “遥遥……” “嗯……” 就看着,看了好久。然后,小心翼翼地,最珍视地,瞿嘉凑上去寻觅周遥的嘴角。 这一下,绽破一池春水。他们就互相捧着对方脸,用鼻尖蹭弄鼻尖,流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