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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石门,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除此之外,这石门上还绘制着几个看似简单,但是又有些繁复的暗红色花纹。 和黎星辰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傅庭深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花纹,与平时黎星辰画在符纸上的符文很是相似。 “当然要进去。” 黎星辰理所当然的回答着,但说完之后,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上前的意思。 傅庭深不知道石门上的花纹是什么,黎星辰却看的清楚。 与傅庭深的猜想没错,石门上的确是绘制着几道符文,而且还是阻止别人入内的符文。 解开这些符文对于黎星辰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但难就难在,他在解开符文之后,要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将石门打开,然后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进这道房门。 毕竟在没有任何线索,也不知道石门里到底有几个人的情况下,黎星辰并不想冒然行动。 况且…… “傅庭深……” 像是想到了什么,黎星辰伸手拉了一把傅庭深的衣角。 注意到黎星辰的动作,傅庭深连忙微微低下了头,将耳朵放在了黎星辰的嘴边。 听清楚黎星辰的话后,傅庭深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是有些不赞同。 但是到底还是没有拗过黎星辰,丢下一句“等我十分钟”,便转身向身后走去。 黎星辰和傅庭深刚刚都没有留手,被他们敲晕的人少说也能睡个十个小时,所以相比刚刚来说,现在的密道安全不少。 傅庭深也没有走多远,密道内寂静的环境在加上过人的耳力,黎星辰甚至能够隐隐约约听到傅庭深通话的声音。 在傅庭深打电话的时候,黎星辰则是转身开始研究起了眼前的这一道石门。 等到傅庭深回来的时候,石门上暗红色的符文已经黯淡了不少。 与刚刚比起来,现在的这道石门,就像是已经耗尽了灯油的油灯。 黎星辰冲着傅庭深扬了扬下巴: “走吧。” “直接进去?”傅庭深看了一眼石门,没有动。 “直接进去,里面的空间不小,一会儿咱们动静小一点,不会有事。” 黎星辰点头,稍稍解释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拉着傅庭深向石门走了过去。 黎星辰轻轻将手放在了石门之上,然后这一道看起来就很不好打开的石门便直接被推出了一个恰好能够让一个人通过的缝隙。 看到这样的情况,傅庭深便不再说话,跟在黎星辰的身后,悄悄从缝隙中溜了进去。 黎星辰两人刚跨进石门,那道被推开的石门便悄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过片刻,石门又恢复了一开始紧闭的模样。 进门之后,傅庭深终于明白刚刚黎星辰为什么说动静小一些,不会被人发现这样的话了。 因为门后的空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大一些。 即使比起胡家地面上的宴会大厅,也丝毫不逊色。 而黎星辰和傅庭深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个类似于玄关的地方,前面有一道屏风作为遮挡。 从黎星辰和傅庭深的位置,并不能透过屏风看清楚密室内的情况,想来密室内的人,也没有办法通过屏风看清楚黎星辰和傅庭深所在的位置的情况。 密室中的环境有些昏暗,没有电灯,只有墙壁的四周点着的几支蜡烛。 傅庭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黎星辰的目光在扫过墙面上的蜡烛的时候,似乎有那么片刻的……凶狠? 只不过还不等傅庭深仔细观察,黎星辰就已经拉着傅庭深向密室内走了进去。 密室内摆放的东西不少,房间中甚至还有几个承重的大圆柱,对于想要藏身的傅庭深和黎星辰来说,简直是不要太友好。 不多时,黎星辰就找了个绝佳的位置将他和傅庭深隐藏了起来。 这个时候,傅庭深的眉头却忍不住向内拢了拢—— 刚刚他在密道之中,感受到的那一股让他觉得压抑的气息,在密室中变得愈发的浓烈了起来。 同时,傅庭深还闻到了一股非常明显的血腥味。 察觉到这一点,傅庭深的目光开始在密室中扫射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找到了密室中血腥味的来源。 在这间密室的中央,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池,又有些像浴池。 在浴池的中央,放着一张很简单的石床。 那张石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捆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透过四周的烛光可以看出,那个人的四肢上都有着一道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却在源源不断的向外冒着鲜血。 凭借着过人的眼力,即使密室中光线有些昏暗,傅庭深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一道人影,是自从宴会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他们的胡舒。 意识到石床上的人是胡舒之后,傅庭深的瞳孔几不可闻的缩了缩—— 这间密室属于胡家,胡舒是胡家的小少爷。 能够让胡舒用这样的形象躺在这里的人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 而从石床上干涸的血迹不难看出,胡舒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有一段时间了。 “哒、哒、哒……” 仿佛是为了印证傅庭深的想法,密室中传出了一阵脚步声。 仅从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就能够听出,来的人步履有些蹒跚,身体状况并不好。 不一会儿,满头银发的胡家主就从密室中的另一道房门中走了进来,然后缓步走到了石床旁: “你倒是比我想的坚持的久一些。” 语气中仿佛有一丝赞赏。 只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赞赏,却人觉得很是毛骨悚然。 毕竟胡舒作为胡家主的儿子,现在的状况并不好。 果然,在沉默了片刻后,胡舒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胡舒的声音有些发飘。 谁知道在听到这个问题后,胡家主就像是听到了一件什么好笑的事似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带着满满的嘲讽。 但是在笑过之后,胡家主到底还是回答了胡舒的问题: “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你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啊!” 话语中满满的恶意,让胡舒很是不适的皱起了眉。 “本来我是不打算这么快就动手的,但是你真的是太不听话了。” 胡家主却像是没有看到胡舒脸上的抗拒似的,自顾自的念叨着。 “我没有!” 听到胡家主说的“不听话”,胡舒下意识反驳,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忤逆父亲的话! 这几天发生的事,对于胡舒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 胡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