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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说明了很多问题。 傅庭深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天大的怒火,脸色也只是有轻微的变化。 现在严州居然能用上“很难看”。 “等等。”黎星辰想也不想便给了严州一个眼神。 然后拿出了手机,给傅庭深打了一个电话。 破天荒的,这一次傅庭深并没有接他的电话。 等到电话中传来提示音的时候,黎星辰的眉头轻轻向内拢了拢,然后又给傅庭深打了一次。 这一次,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到了第三次的时候,傅庭深甚至直接关了机。 得。 不用再思考,估计起因还在他的身上: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您稍等。”将黎星辰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严州的心彻底向下沉了沉。 连黎小少爷的电话也不接…… 但手中的动作也丝毫不含糊,转头向傅庭深的亲朋好友打听他现在的下落。 在这个期间,黎星辰也没闲着,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到底出了什么事,会让傅庭深生这么大的气? 昨天把他赶出房门? 不应当,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 早饭的时候还帮他剥了蛋壳。 难道是因为傅逸晨的那一系列危险发言? 也不应当,毕竟严州已经送了一堆“礼物”给大侄子,傅逸晨收下了,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而且这些都是小事,甚至是床笫之间的情趣,男人不至于。 那是因为什么? “黎小少爷,抱歉。”这个时候,严州向黎星辰摇了摇头,很显然,没有问到想要的答案。 “没事,有消息了通知我。”黎星辰揉了揉额头,继续思考。 人是自己离开公司的,按照黎星辰以前和傅庭深出行时的感知,他身边至少会跟着四个人及以上,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严州一句话,如晴天惊雷,直直劈入黎星辰的脑海: “一定,抱歉,七爷最近变化有些大,我也不太能琢磨清楚他心中的想法。” 最近变化有些大! 听到这里,黎星辰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突然想到了他忽略了什么。 他从来没问过小叔叔最后一次做梦是在什么时候,他只听到了一句“天辰六年”就放了心。 如果,小叔叔是知道了后来的事…… “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留下这样一句话,黎星辰便匆匆离开。 按照他对男人的了解,他现在最大的可能性是在当初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的那个酒店。 想到这里,黎星辰想也不想便拦下了一辆车向酒店赶去。 严州原本想要直接跟上去,谁知道黎星辰的动作太快,最后还是没能跟上。 “怎么都那么奇怪。”低声喃喃后,严州只能转身回到公司。 而黎星辰,到了酒店之后直奔上次的房间,手中拿着傅庭深的主卡,一路上来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滴——” 刷卡开门,还没进门,黎星辰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客厅中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预感的玻璃渣,不会太疼,而且很短小(哪里不对?) * * 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Bc. 2瓶;离昭、shine 1瓶;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向有轻微洁癖的男人, 此时却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丝毫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若说来的路上黎星辰还有那么一丝侥幸心理, 在看到这样的男人后, 黎星辰心理便确定了一个十成十。 “小叔叔。”稳了稳心神, 黎星辰向屋内走去,同事没有忘记反手将房门关上。 “坐。”对于黎星辰的到来, 傅庭深似乎并不意外, 语气很平静。 黎星辰有些摸不准傅庭深此时的想法, 但却不能够影响他的动作。 当即便准备走到傅庭深的身边直接坐下。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动, 便被阻止了。 “坐沙发上。”傅庭深直接伸手, 扶了黎星辰一把,阻止了他直接坐在地上的动作。 “那你先起来?”黎星辰也不反抗, 直接顺着傅庭深的力道坐在了沙发上, 同时将手伸到了傅庭深的面前。 傅庭深定定地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手,半晌没有动作。 就在黎星辰快要怀疑他要变成一座雕塑的时候,傅庭深终于将手放到了黎星辰的手掌上, 稍稍用力, 起身, 坐在了黎星辰的身边。 起身后,傅庭深也没有将黎星辰的手放开, 就这么直接抓在了自己的掌心。 “你想起来了?”黎星辰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或者说,还是抱有一丝轻微的希望。 “嗯,想起来了, ”但傅庭深却否定了他的希望,像是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全部!” 黎星辰与傅庭深交握的手僵了僵,一时间甚至有些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傅庭深。 他自然知道傅庭深这一句“全部”,代表着什么。 认真说起来,他与陛下甜蜜的时光不过短短八载。 八年,听起来似乎很长,实际上却不过一眨眼而已。 人生能有几个八年? 但人生似乎又有很多个八年。 从天辰九年开始,他们的感情状况就出现了一点问题。 这一切,都要从皇帝的身体状况说起。 在皇帝登基的时候,太医便说了,因为在战场上受伤伤到了根本,再加上后来伤上加伤,会影响到寿元。 所有人都以为,即使到了后来,皇帝真的因为身上的伤势早逝,但在精心调理之下,至少能够活个四五十载。 比起寻常人的六七十,或许是短了些,但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皇帝登基的第七年,也就是他二十九岁之时,身体变开始走下坡路了。 皇帝是个隐忍的性子,若是他不想说,谁也不能知道他身体的具体状况。 最开始发现不对的,还是国师。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毕竟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如何,枕边人是最清楚的。 以往每天晚上不胡闹个四五次不罢休的人,渐渐开始变得修生养息起来,从四五次所见到一两次……再到后来的两三天一次,想不让人察觉也难。 别说是国师,就是在寝宫外伺候的太监都发现了不对,偶然间,国师甚至还听到过下面的人嚼舌根: “最近陛下与国师,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了啊?” “我也觉得,以前白天都……现在夜里都不怎么叫水了!” “国师要真的失了宠,以后恐怕就难了吧?” “这话可不能乱说,国师府现在还没有可用的继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