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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在了一处, “如烟昨日身体不适,早早的就歇下了,并没有接待过公子。”如烟说的是斩钉截铁。 “不是你,那是谁?” “如烟并不知晓。” 冉念扫视了四周,眼里火光四起。 “公子,小的昨日真的去叫了如烟公子,公子说他稍后便到。”龟公缩在一旁连连解释到。 “昨日我确实应下了,但头疼突发,也没法子伺候公子,便特意让身边的小奴才去道了歉。” 两人各执一词,冉念有些头大。 “把你们馆里的小倌全给小爷叫出来,小爷要一个一个找!” 南音馆里闹的沸反盈天,老鸨才姗姗而来。 “公子想翻我这南音馆,也要问我这个主人同不同意呀。”老鸨看着约莫有三十来岁了,整个人温润如玉,一点也不像是干这门营生的,倒像是个文弱书生。 冉念闻言,怒火中烧。“小爷要动你这馆子,神仙也拦不住。你们几个,给我抄!” 一个护卫护在冉念身边,另外四个领了命,分别往东西南北四面去了。不一会,就提下来好些个衣冠不整的小倌。 “公子,我们寻过了。南音馆里的小倌,全在这了。” 冉念挨个瞧了个遍,不说没有长的一样的,连气质相同的也没有。 昨天那人不知是何方神圣,不仅知道他是谁,还冒名顶替如烟,整个南音馆还没一人发现。 这个人胆子还忒大了,入忠王府如入无人之境,还将他亲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男子占去便宜。 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他也要将此人找出来! 冉念顶着一头怒火回了乔津的府邸。 “王爷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账算完了?”乔津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晒太阳。 冉念让仆人搬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了乔津旁边。 “人都没找到,怎么算账!” 乔津疑道:“那如烟还能飞天遁地不成,你怎会找不到呢?” “昨晚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如烟。” “不是如烟,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人找出来!”冉念掷地有声。 “你要如何去找?”这一不知身份,二不住底细,凭着冉念这点能耐,怕是也找不出来。 “反正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将他的画像贴出来,满城通缉!” 乔津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此法不妥。” “为何不妥?” “一则,你的画工自己如何,自己心里清楚,画出来的样子和那人的长相,怕是有些出入;二呢,既然你能易容,他也能,他长相如何,谁也不清楚;三则是,你要以什么理由满城通缉他?虽然你贵为郡王,但这天子脚下,也不能乱来呀。” 冉念听了他一席话,也觉得这个法子不妥。 “难道本王要吃个哑巴亏不成?” “他既然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派了人时时刻刻盯着你。这次他安然无恙的把你送回王府,必然是没什么恶意。要不,你再去南音馆一趟,诱他出来?” 冉念想了想,“此法可行,但不是现在,要再等上一等。” 乔津笑了笑:“随你。” * 因着皇上寿辰将至,宫里见不得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东宫里的白幔白灯笼便被加紧的撤了下来,处处皆换成了红色。 “殿下,贞姑姑走的安详,您也不必过于伤心。” 元德将参汤放在桌上,忍不住劝道。 太子与贞姑姑情谊深厚,他们都知道。如今贞姑姑去世,太子这些日子眼见着憔悴了不少。 “孤知道了,搁这吧。”冉彦随口答了一句,便不在多言语。 元德见他不听劝,也没什么法子,只好退到了一边。 贞姑姑虽然没有说明白,但那剑极有可能是母后幼时爱物。卫焘这般作为,难不成是知道塞安大限将至。 确实,卫焘至今为止没有一个长成的皇子,塞安皇宫里能落地的男孩皆未及五岁便夭折了。朝臣借劝他立宗室子为嗣,他迟迟未应。 如今却来信想立他为嗣,这里面的含义值得深思。而且卫焘能将信放在他的桌子上,只能说明,这皇宫乃至东宫里,都有卫焘的眼线。 冉彦将两样物件好生收了起来。 如果他拿着这些东西去找父皇,卫焘必然知道。这场戏,怕是没有下章了,不如将计就计。 这东宫里,该得好好清一清了。宫里涌了这么多眼线,他竟一无所知。 他的命,果真没有想象的那么顺遂。长婴不在暗中护着他,什么牛鬼蛇神都现了身。 冉彦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石头,心立刻就静了下来。 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长婴都会护着他,长婴的话,他都信。 * 广靖自从来了京城,便不像在漠北那般老实了。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说,还古里古怪的。 海盛看他站在鱼缸边许久,也不去打扰。只是腹诽了一阵,便摇了摇头,径直走过去了。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古里古怪的。主子古怪,广靖也古怪。 广靖正拿着鱼食,有一搭没一搭的喂鱼。 不知怎的,他知道冉念去了小倌馆,竟怒从心起。 他这些年来,少有这种感觉了。他也不是什么纯良少年,这些年岁下来,该懂的也都懂。天上的神女,凡间的美人,海里的妖魅,都未曾让他有过这等感觉。 这下凡一趟,竟是给自己惹出事来。 鱼缸里的鱼正抢着食,一个个还往上跃。那只狸花猫见了,嗖的一声蹿了过来,看着鱼流哈喇子。 “死猫,你过来干什么,快走快走。”广靖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怕天不怕地,唯有对这猫,心存惧意。 狸花猫冲他喵了一声,依旧趴在鱼缸前不挪动。 广靖看了它一眼,试图用锋利的眼神将它逼走,却毫无作用。这猫仗着长婴喜欢它,在王府里为非作歹。 广靖本想偷偷将这猫教训一番,但又转念一想,他一个神仙,跟一只肥猫计较什么,便悻悻地走开了。 * 漠北如今有些动静,演练军队,排兵布阵。长婴知道,却并不打算插手。 祁舒有能力,也有野心。 其实先漠北王是希望漠北和皇室世世交好,一直做冉氏皇帝的左膀右臂,从未有过逆心。 祁舒受先漠北王教导,本也应如此。可是,冉觉却想斩掉这条臂膀,不给漠北留一条活路。 祁舒是个称职的王,他不可能看着漠北的族民,漠北的臣子在这尧国没有立足之地,他早就动了夺位的心思。 祁舒上次来京,一则确实是念着他,二则是告诫他,不要因着冉彦,插手漠北大计。 一边是父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