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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来继承皇位的,皇位的吸引力,往往很少有人能够抵抗。 一个未成型的胎儿,冉彦不忌惮。受宠的丽昭仪,冉彦也不忌惮。可两个合在一块,便有些威力了。 毕竟丽昭仪这人,冉彦很有些看不透彻。 她这几年越发得圣心了。 出身寒微,几年之内却能爬上九嫔之首的昭仪之位,父皇对她的宠爱自然是非同一般。这女子虽然看起来轻妄不知好歹,却牢牢霸着父皇的宠爱。后宫向来不是什么干净平和的地方,她却从未出过什么错处。妃子们看不惯她,却从未真正动摇过她的位置。这种女子,表面的愚昧和不上台面,或许根本就是假象。 冉彦心生忌惮,却做不出什么阴损事。他身为堂堂太子,将手伸进后宫,谋害未出生的皇弟皇妹,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做事向来光明正大,阴私之事少有沾手。或许就是如此,他才能毫发无损的跨过奈何桥。奈何桥下狰狞的恶鬼,他记忆犹新。 不过目前最为重要的,是程贵妃母子。这根刺连着前朝接着后宫,若不拔开,是要引起炎症烂了皮rou的。 * “这王府修的挺大的,只是人少,显的空荡荡的,阴冷的很。” 祁舒在京里住过一段日子,但离氏却是第一次来。虽然平日里对王府的豪奢程度早有耳闻,但总比不上亲眼见着。离氏在王府里面着圈了几转,角角落落看了个遍。一边是高兴,这地没亏着她儿子,一边是心疼。京里的楼阁再好,也敌不上漠北的帐篷。 “澈儿,等你再大些,漠北的兵马足够强壮的时候,我们便把你讨回来。京里繁华,但终究不及自己的家。”离氏生的美艳,笑起来灿如四月天。但她收起皓齿,却又几分英气。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漠北的。”祁子澈握紧了她的手,如全天下所有孩子在母亲面前一样,全身放松,带着几分孩子气。 离氏眼里泛出些泪光来,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着实是不舍他独自留在京里。“若是在碰见中意的姑娘,别忘了带回去给母妃看看。我儿生的英俊潇洒,以后肯定惹得众多姑娘倾心。” “母妃放心。”祁子澈闻言,眼睛弯成了月牙。 离氏本是伤感,但提及这个,立马抹掉了眼泪。 “你们兄弟几个,就你生的最为俊朗。你可得多谢谢你母妃我,要是生成你父王那样,我早就怄死了。” 祁子澈笑的更厉害了。离氏心地宽阔,旁的事都很少在意,唯独就是爱念叨这个。 “我们来了这几天了,怎么没瞧着广靖呀,那小子又溜到哪去了。”离氏瞪了他一眼,换了个话题。 “他去替太子办差了,人正在沧州呢。” “太子能用他?”离氏满脸的怀疑。 广靖虽然是个聪明孩子,但总爱四处蹦哒,不稳重。事情都能办,而且办的利索,但前提是要澈儿提点着他,两人互补。如今单独外出办事,这事想办成怕是悬的很。 “能啊,广靖如今稳重多了。”祁子澈答道。 “广靖是你给太子推荐的吧?”离氏笃定的问。 太子若想差人办事,不紧着自己手下的人使,却将手伸到澈儿这边来,不大说的通。定是澈儿推荐上去的。 祁子澈点了点头。 “你跟太子怎会这么要好?”离氏心生疑惑,“抓了私自入京的漠北王夫妇,可是大功。老皇帝争对漠北,便又多了理由。他到好,硬生生的没透出一个字来。他这般守信,可是求些什么?” “他不求什么,不过是我很合他眼缘罢了。入宫那日正好和殿下碰上,一来二去就交好了。太子生母早亡,兄弟们又与他不亲。他见了我,想来是把我当弟弟吧。” “即便如此,也得防着。漠北和皇室之间气氛愈发紧张,说不定什么时候,老皇帝便起了心思削藩。太子就算再与你交好,也不会违扭老皇帝的意思。人心不可测,澈儿你记着。”离氏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母妃,你说的事,我都记着,放心吧。” 祁舒没有将事情原尾讲与她听,祁子澈便也顺着她的话说,能瞒一日便是一日。 第34章 怪事 冉彦好些日子没见着祁子澈了, 有些不大习惯。想着去漠北王府看看他,但漠北王三口还住在王府里,便又有些踌躇。祁舒看他的眼神, 他总觉得锋利的很, 似乎要将他看个透。 “殿下,奴才听说京城里出了妖怪。今儿早上天还未亮, 一小贩起来做生意,看着个怪模怪样的人, 张着血盆大口在啃着些什么。早上有雾, 看不大真切, 只能模模糊糊看着是个条状的东西。那小贩也是胆大,走进一看,竟是只手臂, 被吃了一半,五个指头还留着呢!”今日元德身子不适,告了假便是元宵在伺候。元宵伺候周到,眼力劲也足, 就是这耳朵和嘴管不住,总爱听些闲话说些八卦。“那小贩看清后,魂都吓飞了, 拔腿就往回跑。现在都不敢出摊了,还请了道士做法。” “妖怪?”冉彦冷笑一声,“你又是在何处听说的?” 元宵挠了挠头,“奴才和御膳房负责采买的小顺子是同乡, 今天是他当差,他听街市上的人说的,回来就讲给奴才听了。” “那妖怪长什么样子?” “听说长着一对铜铃大的眼睛,猩红猩红的,往外凸着。嘴里全是獠牙,小贩见到他的时候,还往外淌血。身上全是骨头,外面就一层皮包着,乌青乌青的,骇人的很。” 元德说的有模有样,脸上的表情配的正合适。 冉彦有些无奈,“那小贩既然魂都吓飞了,为何还看的如此细致,八成是些无聊的人传出来的。既然不是亲眼所见的事,就不要乱传。” “是,奴才知道了。”元宵讪讪的应了。 午时刚过,便有人来报,说祁小王爷求见。 冉彦正看着经书清心,闻言忙抬起头,让人请小王爷进来。 这几日尤简被派去边境巡查,不得空教他们。林嗣宗的害了疾,告假在家。子澈便没了理由日日往宫里跑,况且漠北王夫妇难得来一趟,他得在跟前尽孝。这一来二去,便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殿下怎得日日都戴在书房或是寝殿里,不出去走走么。日日这样闷着,容易心思郁结。”自从冉彦表明了心思,便不让他在私下行礼。祁子澈也顺他的意,在东宫中大大方方,跟自己家一般。进了殿便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全身放松着。 “琐事缠身,哪能有得空的时候。就算有,一个人转悠,也挺无趣的。”冉彦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王爷和王妃还准备在京中住多久,孤要是有了空闲,便去认认真真拜访一会。” 祁子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