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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在里面。”那小厮说话时,声音抖了两抖,“奴才立马去禀告主子。” “不必了,孤去找他。” 长宁院 “我儿,你受累了,这怎么瘦了这么多呀。”离氏拉着祁子澈,不肯松手。 “母妃,你确定我瘦了吗?”祁子澈憋着笑。 离氏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不就是瘦了吗,这rou都……” 离氏掐了把祁子澈的手臂,“这rou,还挺结实的哈。” “臭小子,离了漠北,长高了又长壮了,在这里过的挺悠闲的呀。”祁舒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 “四哥,我的房间可有备好?我们来这一趟,为了不引人注目,都是能避人就避人。日日风餐露宿,我好久都没躺过床了,身上的骨头都僵了。”祁子跃锤了锤自己的腰,十分煞风景的打破了面前的父慈子孝。 “早就准备好了,自大哥的信送来漠北,我就让人着手准备着了。按你们的喜好布置的。”祁子澈伸手,拽了一把祁子跃的头发。 “你在这还过的不错呀,可有人为难你?”祁舒四处看了看,房里厅里都摆着精致物件,看来冉觉没有怎么亏着他。 “我又不太与京城的子弟交好,也没有人故意来为难我……” 祁子澈话还没说完,便听见海盛在外扬着声禀报:“主子,太子殿下来访。” 祁子澈似乎愣了愣,问道:“除了太子,可还有旁人?” “没了,太子孤身前来的。” “知道了,我马上去迎。” 祁舒闻言,皱起眉头,“你和太子交情不错?” 祁子澈挑了挑眉,“自然。” “既然你要迎客,我们便去避一避。这偷偷摸摸来的,与太子撞上了总是不好。” “父王,你确定要走?”祁子澈问的古怪。 祁舒顿住,“不走,本王要同他见上一见。” 离氏见他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忙过去拉他,“若是太子知道我们在这,老皇帝不也就知道了,王爷,你这不是在给老皇帝递把柄吗?” “无妨,谅那小子也不敢乱说。”祁舒翘起了二郎腿。 “父王,那你待会可要好生相看。”祁子澈说完,立即闪身出去了。 未走出院门几步,便碰见孤身的冉彦,“殿下今日怎么一个人来了?” “来看看你,带着旁人也不方便。”冉彦见他满脸喜色,便伸手掐了掐他的脸,“今日怎么大门紧闭,孤来了都不开门。” “谁敢不给殿下开门,我立即将他捆了送到殿下面前。”祁子澈笑道。 “今日究竟是怎么了,门关的死死的,怕孤进来么?”冉彦本是空口瞎说的,见他要讨人,便岔开了话题。 “若是怕殿下进来,怎么又会开门放你进来。不过是府里来了几位贵客而已,这贵客临门,一时也招待不了旁人,便索性关了大门。” “哦,是什么贵客?孤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殿下去长宁院一见,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祁子澈神神秘秘,嘴又紧的厉害,什么也不肯说。冉彦便怀着满腹疑惑,踏进了正厅。 首位上坐着个壮实的汉子,下巴上蓄着些胡子,正端着茶盏看他。 左右首位上坐着一个美艳女子和一个半大小子,也端着茶盏,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冉彦突然心虚起来。 “这三人是?”冉彦偏过头,凑在祁子澈的耳边问道。 祁舒见二人靠的如此近,眼神不由的锋利起来,像两把刀在冉彦身上刮来刮去。 “我父王母妃,还有五弟。今日你来,正好同他们见上一见。”祁子澈偷笑。 “什么?”冉彦大惊。 刚拐了人家儿子,别人爹娘就找上门来了,让他如何不心虚。 漠北王入京这么大的事,竟无一人知道。冉彦如今只想逮着城门口搜查的士兵们好好骂上一顿,若他们能发现,他也能早些做足准备。 冉彦一只脚跨进厅里,另一只脚还留在厅外。 冉彦见三人眼也不眨的盯着他,不禁觉得背后凉的慌。 上辈子漠北王虽在京里住过一段日子,但那是他还年幼,记不住事。不知漠北王脾性如何,可喜欢揍人?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三人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漠北之礼。 “不必多礼,孤乃小辈,担不起这礼。”冉彦慢慢腾腾将另一只脚收了回来。“三位进京,怎么不先通报一声,孤好相迎。” “不过是想念老四了,过来看看。一件小事而已,何须劳动皇上太子。”这违令的事在祁舒口中,倒是变了个味道。 冉彦无心追究这些,只是偏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祁子澈,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封王无召不得入京,漠北王偷偷过来,子澈却一点都想着防一防他,还大大方方的介绍给他认识…… “既然王爷是来看子澈的,定是因为思子心切。这等为父为母的心情,孤能理解。三位在王府里好生住着,不必担忧其他。” 漠北一直忠心,几十年如一日,冉彦倒是不担心漠北王会有什么小动作。而且漠北王若真是存了其他心思,也不会拖家带口的过来。 冉彦表明了保密的态度,三人的目光柔和了些。 “听闻太子殿下与子澈交好,凡事都想着他,他在京中才不孤单。本王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殿下了。” “王爷不必道谢,这都是孤应该做的。” 硬着头皮与祁家三口闲话了半天,又留下来吃了顿胆战心惊的饭,冉彦才得以回到东宫。 明明是怀着正事来的,却没来得及张口。冉彦有些忧愁。 “臭小子,过来,父王有话问你。”祁子澈看着冉彦离去,才返了回来。这一回长宁院,便看见祁舒堵在门口等他。 “父王有什么事?” “我们去书房细说。” 二人到了书房,关上门,大眼瞪小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 “儿媳妇见公婆呀。”祁子澈说的坦荡无比。 “你才十来岁,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准。你一定要这样走这样的路么?”祁舒一脸凝重。 “那时我自请入京,父王不就该猜出来了吗?” “你怎么选,我干涉不了你。”祁舒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管的了其他几个儿子,但唯独管不了你。但你叫我一声父王,叫离儿一声母妃,我便想提醒你几句,以后千万别后悔。也别,毁了漠北。” “父王,这些我都知道。”祁子澈点了点头。 “不知道,澈儿那孩子可投了个好胎?”祁舒眼里突然浮了一层薄雾。 祁子澈愣了一愣,才明白他说了什么。 “那孩子生来身子便弱,智力也及不上普通孩子,巫师说过,他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