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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子给摔倒在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有武生的底子,那盛香桥虽然平日里也会气极了跟他撕打,可从来都是占据不到上风的。 但是现在愣是被这小娘们一个巧劲便摔了出来。 待他脸先着地落在地上的时候,简直暴怒极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他妈的敢摔我!” 可还没待他起来,只见“香桥”快步过来,朝着他的肚子又是狠狠踹了一脚,疼得温彩云一抽抽,这下更起不来身了。 再接下来,那拳脚便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这几日赶路,知晚心头堆火,所以病了一场。如今这次拳打得真是舒心畅快。软绵绵的人rou比沙袋子好用多了,打得真是畅快淋漓! 温彩云被打得鼻子都开始窜血了,眼看着这女人发疯,他毫无招架之力,便又开始示弱讨饶:“我可还有妻儿啊!你这般打我,是要让我女儿成了没爹的孩子?” 那个盛香桥心里最大的痛楚便是小时失去了母亲,而且有些自卑缺人疼爱。所以后来她虽然不止一次表示后悔看上了他这么一个好赌之徒,但是只要他软语示弱,卖惨自己为了她牺牲了多少,她都会心软下来。 自从有了鸢儿后,温彩玉更变得有恃无恐,处处用孩子拿捏着盛香桥,逼得她这个曾经的千金小姐,当街熬粥做饭,没日没夜地cao劳,赚了银子补贴将养他。 可惜眼前这个“香桥”显然不吃他这些软硬招式,不提鸢儿还好,提起那孩子,知晚的心头更是激起一团恶气,于是又狠狠补了几脚,疼得温彩云都叫岔音了,才坐到了进宝端来的椅子上歇一歇。 然后她问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的人:“有些事情要问你,你如实回答,若说得我不满意,便找个麻袋将你装在里面沉江!” 温彩云被打得肚子抽疼,抬头看着翘腿而坐的盛香桥时,只觉得她现在的气场渗人,方才下死手打了人后,却眼角眉梢都没动,依旧是那般沉静平和的样子。 他心里骂娘,却不敢再嘴里骂人,只待自己缓过劲儿来,能起身了,再抽冷子给这小婆娘耳掴子。 就在这时,知晚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跟三清门的人混得很熟啊……那个庄豹头从弗国人那里买了什么??” 温彩云压根没想到她会问这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而且还是庄舵主生意上的事情,他不由得拖着长音问:“你……问这个干嘛?” 知晚看了进宝一眼,进宝过去又抽了他一个耳掴子:“小姐问话就老实回答,没得废什么话?” 温彩云向来靠脸吃饭,现在脸都要被打肿了,他现在是彻底笃定,这个跟盛香云长得很像的女人保不齐是盛家派来的什么人,想到这里,不由得胆颤,毕竟他的把柄盛香桥和鸢儿都不在自己的手里了,岂不是任着盛家人处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喵~~想吃潮汕牛rou火锅,想吃烤鱼~~~~可是现在的狂崽只能喝稀粥吃面条~~~ ☆、第 99 章 他忙不迭道:“我也不知他们买卖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一律用‘东西’替代,只是那弗国人说,上次被毁得太多, 他们也一时凑不上数目, 须得再等等, 而且这次三清门一定要注意货品的保存, 不可沾水,还要离明火远些,最后定了四十大箱子的货物,每个箱子的价钱都是黄金五百两!不过付钱的不是庄豹头, 他不过是中间的保人,赚个抽成而已……付钱的是谁, 我也不认得。” 知晚听着,觉得他倒不像说谎,想来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 就算他是庄豹头meimei的姘头, 庄豹头也不会任着他满街横晃。 她也不想问得太露骨, 便道:“这么大的买卖, 你又捞到多少油水?” 温彩云赶紧伸着脖子道:“也没有多少钱,你也知道鸢儿正病着,每个月汤药不断,我哪里攒得住钱?” 知晚想了想:“你在南洋住得久, 你猜他们买的究竟是什么?” 温彩云现在只想出这院子, 张嘴就道:“大约就是吃喝玩乐一类的。这些弗国人在海上除了买卖, 还会充当海盗水匪, 囤积了不少的珠宝, 价值连城啊!平时也有不少人到他们这来买珠宝和舶来物。” 知晚觉得绝对不是买些金贵宝物如此简单。 慈宁王在太子病重时, 一直手握兵部的重权。不过从他大胆刺杀了盛宣禾之后,顺和帝虽然包庇了儿子,却也慢慢卸了他手里的军权。 慈宁王如今在兵部可不像以前那么般一言九鼎了,他如今老实得简直不像她认知里的那个飞扬跋扈,说一不二的大皇子了。 他派他的亲信来此,跟一群海外的藩国人做交易,花费如此重金买下的东西,绝不会是吃喝玩乐一类的东西。 温彩云如今就指望盛香桥了,生怕眼前这小娘们瞎传话,让盛香桥吃醋他跟三清舵主寡妹的事情,不顾念跟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所以在知晚问完话后,他便是使劲解释着他跟那位老寡妇之间的清白。 知晚压根懒得听他的那些破事儿。 现在温彩云找上门来了,如何处置他也是个问题……她从他的嘴里打听了三清门的隐秘,若是被那舵主知道肯定麻烦。 而且这厮先前撺掇着盛香桥去京城要钱,保不齐他以后会以鸢儿为要挟,又入京想办法到祖母那□□钱银…… 就在知晚让进宝将他捆好堵上嘴,想着该如何处置这温彩云的时候,宅院处突然又传来敲门声。 进宝走过去趴着门缝看了看,诧异回头道:“小姐,陈二爷在外面呢!” 她说的陈二爷,自然是她先前的东家——建宁漕运的二爷,所以她赶紧跟小姐表明一下清白,澄清道:“小姐,我可压根没有偷偷联系二爷啊,他……他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知晚却并不意外,二爷在水路上人脉颇广,若是想找寻自己,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她也不是出逃,倒也不怕人来找。 就在这时,陈二爷已经在外面喊道:“柳姑娘,开门吧,我一路舟车来到这里,你总不能连一口茶都不给喝吧?” 柳知晚走过去亲自给二爷开了门,只见陈二爷冲着她一抱拳道:“受人之托,给姑娘您捎些东西,你可让我一路好找。” 知晚朝他福了福礼,轻声道:“可是成大人托付您的?” 陈二爷当初是眼见着这姑娘不管不顾地去贡县找寻成天复的,没想到不到一年的功夫,姑娘倒跟他表哥生分了,居然现在只称呼“成大人”…… 不过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也不是他这个岁数的人能看懂的。 所以他只忠君之事,将陛下同意为刘家立户开门的圣旨用锦盒端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