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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江灏远疲惫不堪,忍不住又把所有的怨念发泄到了一脸无所谓的江芜身上。 送完客人,女友扶着江老太太回房休息了。江芜被江灏远扯着走到河堤边上,12月北方的风干冷刺骨,江芜抱着手臂揉搓衣服取暖,有些不耐烦:“你非要我跟着回来的,今天这事儿可不是我的责任。” 穿着单薄的皮鞋,脚踝还露在外面,江芜冻得直跺脚。 江灏远看她迫不及待就想逃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我不怪你,我干嘛怪你,反正我女朋友懂事听话,只要我好好解释她肯定能理解我。不像你,呵呵——” 河边的风更喧嚣了,江芜知道他在拿陈燃向自己捅刀子,忍不住回击道:“我明儿就飞去医大搞定他,甭劳您老人家费心。” 江芜哆嗦着赶紧遛回屋内取暖,在门口刚巧和秦苏打了个照面,没等她开口,江芜原地踏着脚说道:“我哥就在外面,你自己去喊他吧。” “谢谢。” 第二天,江芜两手空空赶早班机回了B市,南方温暖潮湿的空气让她瞬间就活了过来。她打车到了医大门口,正巧看到一行人穿着统一的篮球服上了大巴车。看到了陈燃的球衣号,江芜没下车让司机跟着大巴去了师大。 今天是医大和师大的友谊赛,球馆里基本都是师大的女生,刘湘茵作为啦啦队的成员自然也在,她今天特地换了双马尾的发型,不怕冷的穿着jk套装。 江芜混在人群中坐在看台上欣赏陈燃打球的样子,他中间下场休息了会儿,然后江芜就看到穿的十分扎眼的刘湘茵握着矿泉水瓶一路小跑到了他面前。 女孩从身后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江芜的角度正好看到陈燃转身居然和那个小女生笑了。妈的,她忍不住骂出口。 水他也收下了,还从身边捡了瓶饮料打开递给了那个小女生。 她好酸,快要酸死了。 一直到球赛结束,江芜的眼神都死死地锁定在刘湘茵的身上,先是猜想这可能就是那所谓的前女友,但看那女孩的眼神分明是少女怀春恨不得把眼睛直接挂在陈燃身上,刚刚笑得嘴都咧到后脑勺了。 不过要只是单箭头,陈燃这种臭脸男怎么会随随便便对一个女生笑得这么灿烂。江芜又想起祁嘉玥和江灏远冷嘲热讽的样子,头脑一热就冲了下去。 众人只看到一个裹得像球的黑色不明物体飞快地冲了过来,除了陈燃,其他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江芜撞进他怀里,把帽子摘掉,露出毛茸茸的头顶,脸上红扑扑的,她一把揽过陈燃的胳膊,大力地拍了拍他汗湿的背,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解释道:“我是陈燃的小姨,特地来看你们比赛的。小伙子们表现的不错啊。” 这么,年轻,美艳,又……热情的长辈?!让一众男大学生陷入尴尬又疑惑的状态。陈燃掩唇藏住一瞬间的笑意,伸手主动揽过江芜的肩膀,看着篮球队的兄弟们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小姨比较人来疯。” 他扭过头冲着江芜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刺眼。 “等会儿咱一起吃顿饭,她请客。” 作为全场唯一的长辈,江芜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甚至很给面子地补充道:“我有钱,你们随便吃。” 也不知道是谁脑袋一热,带头集体喊了声:“谢谢小姨。” 偌大的篮球场,还带着回响,震得江芜头皮发麻,笑容凝滞在脸上。 刘湘茵就这样被家长的出场震慑到了,又一次失去了约陈燃的机会。她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其实是她的情敌。 70 失了个望 70 这一顿吃了四位数,江芜心都要滴血了。 不过从这些队友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陈燃的糗事,江芜也算是心满意足了。大家伙儿都喝了些酒,江芜便提前给他们叫了车回学校。本来以为那小孩儿也会端着跟朋友们一块儿走,等把人扶上了车,陈燃还是留下了。 外头灯光明亮,江芜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娇声骂道:“你可真能吸血,吃了我半个月的伙食费。” 陈燃啧了一声,回道:“怎么想当我长辈,这点钱都舍不得花吗?” “都是我错了行吧?你也尊老爱幼一把,赶紧送我回酒店,哎呦,这酒后劲还挺足,我都有点晕了。”她假装踉踉跄跄地撞到他身上,胳膊肘正顶着他的肋骨。 陈燃疼得闷哼一声,赶紧扶稳了她。 “你不老。”他含糊地嘟囔了句,江芜没听清,以为他又在骂自己,便假装不小心地在他的白色球鞋上留下来好几处黑印子。 602仿佛变成了他们密会的场所。 门被撞开,灯啪嗒被谁的手肘按下。 昏黄暧昧,呼吸间交缠着彼此身上的汗味,酒气。 离开了外头的喧嚣,安静的室内轻浅,粗重的喘息声糅合在一起。江芜软软地靠着他的胸前,一只手揪紧他里面的篮球服。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居然有几分温馨。 不过江芜很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伪装的温情,小声问道:“那个女孩儿,你们是在发展吗?” 陈燃撇嘴,眼睛快速地眨了下,像是什么有光闪了下又立刻黯淡下来。快得没人察觉,也不需要谁知晓。像是江芜讲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她被推开,男人支着腿,抱着胳膊望进她困惑的眼里,声音清亮坦荡:“你居然还真的以为……算了。”话落了一半,懒得费力解释,明明就站在原地,江芜觉得彼此的距离又拉远了些。 心里堵得慌,胃也突然烧灼似的疼起来。 江芜焦急地想要赶紧抓住些什么,语气急促:“我开玩笑而已,你不用告诉我的事情。就像这样挺好的,陈——” 燃字还没有落下,伸去想揽住他胳膊的手被拍开了。 下手的力道有些重,手臂虚弱地落下,内侧留下红痕。 江芜瞬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圆润的眼珠瞪得更圆,眼底浮着泪花,她不敢眨眼,怕一动泪水就真的落下来了。 以前她重复最多的是“陈燃,你不用告诉我这些事情”。 而现在换了种方式不断重复的语句是“我只是开个玩笑”。 那时候他说很多是为了留住她。 现在她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也是为了留住他。 可是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高的,低的姿态。坦诚相待这四个字是不存在于她的字典中的。陈燃的心比过去更冷了,他或许该更理智一点,告诉她:“我不会也不想浪费时间再去接受你。” “我目前单身,不过也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 可是现在这样的回答并不会让江芜快乐起来,她知道陈燃想说的话不止这些。 她脑海里闪放过各种各样曾经用在伴侣或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