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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宰了我?”泡在宽大的浴缸里,把纹身还没有彻底康复的左臂搭在边沿,田钺舒服地眯起眼来。 “类似的。” “嗯哼。” “只能说,他能看得出你的坚决。” “是吗。” “人在坚决到极致的时候,气场是强大到可以让对方妥协屈服的。”搂着怀里的男人,白未然把嘴唇在那颈侧的血痕上轻轻亲吻,“……那么长时间,你就一个人,面对着一群人谈判?” “也不算一群吧,主要是你爸,已然他们一家子都没怎么插话,还包括你弟弟。” “人云?” “嗯。” “已然一家是事情大到一定程度‘不便’过多插话,至于人云,他大约还是心怀芥蒂。” “有啥可芥蒂的。” “你当初戏耍过他啊。” “那叫戏耍?现在看顶多是‘姐夫跟小姨子闹着玩儿’那程度的吧。”田钺撇撇嘴,倒是记起了自己曾经怎样欺负过李人云,可又想想自己当时有多惨,也就暗自给主观扯平了。 “那……到头来,你就是反复规劝我爸,直到他被说通。”发现对方没有因为想到过去而不高兴,白未然放下心来,继续提问。 “其实最开始是跟他们俩谈,后来就演变成你那个……仲父……” “玄爸。” “啊是,后来就变成我们俩跟你爸一个谈。” “……一直谈到他同意你同时在猿种和狼种的世界里存在?” “对啊,我就说,我不往外泄密还不行么,是吧,再说我也没啥可泄密的啊。我说了也没人信啊……谁能想象你们这帮老爷们儿能怀孕生孩子啊……这不是脑子里有屎才能想象出来的事儿又是啥啊……当然了说到这儿的时候你爸发怒了一次,不过到最后,他可能也是想通了。”抬起左臂,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纹身线条,田钺放松地靠在对方胸口,“归根结底,他是明白我非回来不可了。” 浴室里安静了片刻。 白未然低沉的声音终于提出了关键性问题:“那你究竟为什么非回来不可?” “你说呢。”田钺翻白眼。 “……为我?” “是为我自己。”受不了那有点不敢放开说的男人,他没好脸色地否定,而后又觉得好像自己的否定才是另一种方式的,更强大的肯定,陷入了甜腻的两难境地的田钺干脆直接换了话题,“哎,我身上就真的一丁点儿那个味道也没了?” “没了。不过……” “?” “现在的味道更好闻。” “现在不就是我自己的人rou味儿么。” “嗯,就是这个。”鼻尖探到耳根,去嗅那里隐约残留的没有被浴液彻底洗去的生理气息,白未然慢慢挑起嘴角,“这是你本身的味道,比之前的还好。” “……变态。” “田钺。” “嘛?” “你其实,可以再早些回来的……” “你这是跟我抱委屈吗?”简直有点想笑了,田钺略作沉吟,摇摇头,“不成,我得把生活基础打好了再来。”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白未然不说话了。 他确实知道为什么。 田钺不想依赖他生存,田钺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依赖他,或者他给的“补偿金”生活,事实上,当初那些打进他卡里的补偿金,他也都用来创业了,一分都并未用于自己的享受。 “我说过,喜欢和伤害,不存在扯平。”回过头,他看着对方,语调轻松,但意味深长,“可现在,我跟你是平等的。我要的是这种关系。” 白未然看着那双和自己一样是异色的眼,好一会儿,点点头,有点无奈地笑了。 “那以后,要住在我这儿吗?” “要,我一直不买房子就在办公室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搬家不那么麻烦。” “办公室条件很糟糕吧。” “也还行,我的办公室是个独立的小套间,有卫浴,拉个屏风,后头就是沙发床和衣柜。” “快点搬过来。” “……”感觉到对方还是心疼了,田钺忍不住心里热了一下,为了缓解气氛,不再卡着那种酸溜溜的调调不放,他扶着浴缸边沿起身,从旁边架子上拽过毛巾边擦头发边问,“你是把土豆留在大宅了吗?” “啊,没有。” “那你把他放哪儿去了,那可是我儿子,你不会给……” “他在狼种开的动物医院。” “……” “前天送过去的,做了绝育手术。” “???” “有点要找女朋友的迹象了,虽说相对而言已经很晚熟,可如果任其发展,会在屋子里到处‘做标记’。” “所以,你就让我儿子当太监。” “太……” “别跟我说太监连丁丁都切而土豆只需要切蛋蛋。” “……” “我可怜的土啊……”假惺惺装作哀叹落泪的模样,田钺翻身从浴缸里迈出来,把浴巾裹在腰间,“那怎么还不赶紧接回来?都前天的事儿了。” “他毕竟不是家猫,留下住院观察一下比较好,恢复了再带回来。” “好吧……” 白未然看着对方终于被迫妥协的模样,忍着就在嘴角的笑,也起身出来,搂住那男人亲了一下,从腰间拽下人家刚刚围上的浴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水迹。 田钺看着对方结实的体格,漂亮的肌rou,略作沉默,才再次开口。 他说,自己告诉员工了,有个“男性爱人”的事儿,未必是马上,可也许,总有一天,会带着你去跟大家见个面的,所以,最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白未然一愣,仔细品味着话里的滋味,然后问,难道也要让我戴隐形眼镜吗? “对啊,要不还得解释为啥跟波斯猫一样眼睛俩颜色,关键是这也解释不清啊。你放心,我囤了不少黑的隐形眼镜,够你用了。” “你还要让我用多少次?” “那谁知道,看情况吧。先见我公司的人,然后是我私下里的朋友,最后是我堂弟他们……”看似轻松说着,田钺拿了另外一条浴巾围上,迈步往卧室方向走,口中还隐隐约约念念有词,唠叨着“总得让大伙儿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不然呢?”。 看着对方的背影,白未然没说什么,但果断跟上去的同时,嘴角的笑终究藏不住了。 好吧,只要不做太出格,这破猫要任性一点,就随他去好了。想来,这家伙也不会真的恣意妄为的。 就算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狼种,也无法实现真正的“礼成”,可他至少愿意和他朝夕相对了。 就算需要游走穿梭在两个世界之间,可他至少在那个世界忙完了之后,终究要回到这个世界来的。 而至于其它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