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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是雨天。 温寒烦透了这下个不停的雨。 一是因为下雨天出行实在是不方便。二是因为但凡遇到下雨天,秋夏就会晚来半个小时,而且一定不会在温寒家里留宿。 因为下雨天秋冬会睡不安稳。秋夏必须花更多的时间去哄秋冬入睡,晚上也一定要回去陪着秋冬,防止有什么意外情况的发生。 温寒理解,但他还是不高兴。每次下雨他和秋夏相处的时间就少了一大半。可偏偏还得在秋夏面前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因为不能让秋夏产生愧疚。 秋夏要cao心的事本来就够多了。不能给他增加额外的负担。 可今天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就算是下雨天,现在已经九点了,这个点,秋夏应该到了才对。 怎么会?路上出什么事了吗?还是秋冬? 温寒耐着性子都等到了九点十五,秋夏还是没来。 秋夏以往是一向准时的,不可能无缘无故迟到。 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温寒内心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强烈,他“嚯”地一声便站了起来,抓起伞便冲了出去。 外头的雨很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怕开车会错过,温寒干脆也不开车了,跑着去了秋夏家。 风很大,伞一会儿被吹到这边,一会儿被吹到那边,温寒不得不双手抓着伞,向前跑着。 雨丝飘得七零八落,迷得人几乎睁不开眼,他不得不一会儿抹一把脸,好不让视线被雨水模糊掉。 小巷子是没有翻新过的,路都是泥巴路,泥泞得要死。温寒也没空心疼他的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就往秋夏家里跑。 灯是亮着的,可温寒一颗心还来不及放下去,就再度被提了起来。 离秋夏家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他便听到了秋冬的尖叫。 一声声的,凄厉的。还好周围的住户早都搬出去了,要不肯定被人投诉了。 温寒连伞都顾不上拿了,嫌碍事,干脆扔了伞便冲了过去。 秋夏给过他备用钥匙,到了门前,到底还是怕吓到秋冬,尽可能地放轻了声音,稳了稳才开了门。 虽然已经事先有点感觉了,但真的看到,心却还是忍不住沉了下去。 秋夏不在。屋子里只有秋冬缩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在尖叫。也不知道是喊了多久,秋冬的声音已经哑掉了。 温寒认出那个枕头是秋夏的。 “秋冬,秋冬?”温寒甩掉了身上被雨打湿的外套,上前去半跪在了秋冬旁边,一面学着秋夏的样子轻轻拍着秋冬的背,让她平静下来,一面掏出手机,给林衫拨通了电话。 他得找个人来照顾秋冬。秋夏不在,就意味着他不能在这里久待。 秋夏到底会在哪?怎么会把秋冬都扔在家里不管。 林衫听温寒大概说完情况,也不多废话,便驾车开了过来。 这么小半年过去了,嘴上不说,他对于秋夏两兄妹还是很疼惜的,更何况这还关涉到了他的好友温寒。 温寒安抚着慢慢停了尖叫的秋冬,又马不停蹄地给何邬打了个电话。 “邬子,秋夏不见了。” “什么!?”有了上次的那番谈话后,何邬哪里会不明白秋夏对于温寒的意义,直接挥手示意酒吧的DJ停了下来,一时间,酒吧陷入了寂静。有人不满,刚想要说话,就被何邬一个眼神杀了过去。 “你先别急,怎么回事?谁搞的?” “不知道。麻烦你帮我找一找了。” “我知道了。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何邬的眉头皱了起来,收了线。眼神在店里转了一圈:“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兄弟有事,得闭店了。下次再来玩,酒水全免。” 下雨天,人来的不是很多。何邬没花多少力气,便把人驱散了。剩下来的,都是自己人了。 “走了。兄弟们。”何邬接到温寒发来的秋夏的照片,又把它发给每个人。 酒吧的大门“咔擦”一声锁上。数百人从酒吧里、或是从外头聚集了过来。外头的雨仍倾盆地落下,却盖不住这么多人的声音。 “走!找到了我请大家吃酒!” “走!” “走!” 一片应和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在空旷的酒吧门前回荡着,经久不息。 第39章 温寒那头也没闲着,林衫风驰电掣地赶来后,他也没多耽误,就把还在瑟瑟发抖的秋冬交给了林衫。 “麻烦你了。” “别客气。快去吧。”林衫把车钥匙扔给了温寒。 温寒也知道现在不是道谢的好时候,接了钥匙,进了车里,一踩油门便开了出去。 途中温寒想给秋夏挂电话,一掏出来才想起秋夏根本连手机都没有。 草。温寒想着,拿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会去哪儿?秋夏还会去哪儿? 温寒急得手心出了汗,方向盘险些都要脱手。 冷静点,冷静点温寒。 可这tm怎么冷静啊!那是秋夏啊!刀枪不入的秋夏啊! 温寒把车开到了120码,去了几个他和秋夏有去过的地方。哪儿都没有。 还有哪里?还有哪里是他还没有想到的? 温寒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天气太闷热了,他的汗一滴滴地落下,打湿了胸口。 草!到底在哪!温寒焦急地左顾右盼,心里像有千万只手在挠,在扒。 突然,温寒想起了他还没去过的一个地方!学校! 学校还没去过! 因为秋夏几乎不会在学校里久待的缘故,他刚才竟然一时没想到学校! 一定要在啊秋夏。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 温寒向来不信佛不信教不信基督,这会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也不管对不对行不行,向他所知道的所有神灵都祷告了一遍。 求求您。让我找到他。 拜托了。 学校是一片漆黑。连保安都下班了。温寒无视校规,将车直接开到了教学楼面前才停下。 “秋夏!”温寒冲进教学楼里,不知道会在哪里,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间间教室找了过去。 从一楼找到五楼。甚至杂物间、厕所所有都找过去了。 温寒的嗓子变得有些哑了,却仍旧执拗地喊着,不肯放弃。只是那份希望,在一点点地灭下去。 拜托,不要啊。求你了。让我找到他吧。求求你了啊! 已经是六楼了,教学楼的最高一层。温寒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只能发出气音。他从来没这么着急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正准备打开杂物间的门,却发现上锁了。 上锁了? 为什么会上锁? 温寒立刻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里面传来细小的几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