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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吓了一跳,想想都觉得有些发怵:“若是能在回京前,就给你哥哥定下亲事,那就好了。京里那些高门大户,哪家不是眼高于顶的?我可不想让你哥哥任人挑拣去。”赵琇笑说:“如果路上真能遇到合适的,哥哥也喜欢,那就定了又如何?只是娶妻的是哥哥,祖母可别自个儿拿了主意,好歹要先问过哥哥的意思才好。”“这是当然,我理会得。”张氏应了一声,顿了顿,看了孙女一眼,“你哥哥的事情解决了,就轮到你了。你的亲事……”她想起了广平王说过的话,叹了口气,又改了话题,“你如今也大了,不能象小时候那样随意,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这样才能叫人尊重呢。”赵琇眨眨眼,干巴巴地答应着,心思却早就飘远了。自打这次宴席结束,她们祖孙俩就在家里专心准备过年与祭祖之事了。而陶太太上回得了信,回到家里也没闲着,立时就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往杭州meimei妹夫处。米知府的夫人收到信时,还以为是日常问候,打开看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心知事关重大,不敢轻忽,连忙打发人到前头衙门去瞧一瞧,若是丈夫得空,就把他请回来。米知府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从前衙回到了后院,草草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全喝下去了:“渴死我了,今儿去看人修沟渠,在外头走了半日,一口茶水都没喝过。”又问妻子:“刚进衙门,门子说夫人特地来请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米夫人忙道:“记得夫君从前跟我提过,祖父那一辈,原还有另一房兄弟,后来断了音讯,不知下落。只记得那一房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原配所出,幼年失恃,继母不良,一直跟着祖母过活的。”米知府疑惑地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小时候我meimei与那位堂妹还经常在一处玩耍呢。夫人今儿怎的忽然提起这件事来?”米夫人叹道:“夫君啊,如今亲戚找上门来了!你一定想不到,京中那位赫赫有名的少年建南侯,竟是你的外甥呢!”L☆、第四百六十六章冒火米知府看完了陶太太写来的信,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米夫人就劝他:“从前咱们不知道就罢了,听了建南侯府的传闻,也只当是个传闻而已。如今知道了是自家meimei妹夫惨遭不幸,虽有些晚了,但也该前去祭奠一番,看看外甥与外甥女。”米知府默默地折好信,叹道:“万万想不到,原来堂妹已经去世十余年了。算算时间,当初我上京会试的时候,她就已经遭遇了不幸。只可叹我从来不知她嫁进了建南侯府,否则早就看望她留下来的一双儿女了。这十多年里,想来两个孩子跟着他们的祖母住在老家,也受了不少苦,我们却一无所知,自顾自地过悠闲日子。如今他们重得富贵,日子也过得好了,我才知道了外甥是谁,哪里有脸面去见他们呢?”米夫人忙道:“这如何能怪夫君?原是堂叔堂婶的不是。既然将女儿嫁进了建南侯府,怎能瞒着亲人不说?”说到这件事,米知府的脸就拉长了,冷哼一声道:“堂妹的继母,我原该叫一声婶娘,可惜她不是个贤良妇人,从前就多有违礼之处。我父母好心提点她,她不但不领情,还要当面大吵大嚷,说我们家欺负她,又调唆得堂叔与我们疏远。自打堂叔丁忧完后起复,就再也没回过老家来了,连封书信都没有,更别说是嫁女了。这必定都是那妇人的主意!若不是她可恶,我们一家又怎会失了堂妹的消息,以至于让他们夫妻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受尽jian贼欺凌,横死异乡呢?”米夫人听得心情都变得沉重了。她安慰丈夫:“逝者已矣,夫君就别再难过了,还是寻个机会去见一见外甥与外甥女吧?还有亲家老太太,难为她老人家了,这些年一直是她在照顾一对孙儿孙女,想来吃了不少苦头。”米知府看了看手中的信,点头道:“也好。过些天等衙门封了笔。我们就借着过年有假,往奉贤走一趟。先去拜祭meimei妹夫,再见一见外甥。若是能知道堂婶如今的去处,我还要去信质问一声呢!”这边厢米知府与米夫人才定了计划,那边厢他们的独女米颖芝从外面进了屋,她方才在门外听见米知府的声音了:“父亲要质问谁?”米知府见是爱女来了。神色放柔了许多:“今日你陶家姨母来信,说了一件事。父亲正生长辈的气呢。打算打听得对方所在,就去信责问。”米颖芝面露好奇,米夫人便拉过女儿,拿出信如此这般跟她说了一遍。米颖芝吃了一惊:“竟是建南侯?我可万万没想过。咱们家竟然还会与勋贵人家做了亲戚。”“谁说不是呢?”米夫人叹道,“咱们米家世代娶媳嫁女,从来只在读书人家里挑。你堂姑姑这门亲事。也不知道是谁定的。不过以她在娘家时的处境,这门亲事对她来说倒是好事。听闻建南侯之父也是位读书人。生前已经考得举人功名,学问极好的,为人品性也不错,可惜天妒英才。”米知府在旁道:“建南郡公夫人记得是姓张?若我没有记错,从前伯祖母在世时,曾经照拂过这位夫人,当时她还年幼呢。想来堂妹能嫁入侯府,郡公夫人应当出了不少力。否则以堂叔的官职品级,哪里能说成这样好的亲事?即使真能说成,后娶的那位堂婶也必会让亲事黄了。她从前就没少折腾堂妹,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堂妹攀上高枝?堂妹出嫁,她连亲族都不肯知会,她自家人口又少,当时的场面必定很冷清。”他越说越不忍了,又开始担心别的:“堂叔如今也不知在何处,他是个疼儿子甚于疼女儿的,为了儿子,别的都可以不顾。堂妹既然嫁进了侯府,想来堂婶也不会轻易放过,必要她想法子给她兄弟谋些好处,兴许就是官职。若是堂叔亲自开口,堂妹也不会拒绝。那些年,还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呢!”米夫人道:“夫君何必在此瞎猜?还是等见了外甥,再细细追问不迟。就是不知道近日衙门里的公务可多?千万要把正经事干完了,你才好出远门呢。”米知府点头:“放心,我有数的。”米颖芝想了想,就对父母道:“父亲母亲是打算过年时再到赵家去探望么?如今只有姨母一封信,内中详情如何,我们家通不知晓,还是先打听打听吧?万一是弄错了,岂不尴尬?再者,父亲若想见外甥,倒也不必非到奉贤去。女儿昨儿看父亲的邸报,见上头写着广平王做钦差,到江南来视察海傍大坝。那大坝不是直修到咱们杭州来么?王爷想必是要亲至的。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