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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哪里耐烦理会他?直接指了这门婚事下来,算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了。”山阴侯是曾经谋逆过的前皇子,他的妻子的娘家姐妹,自然不可能入宫为妃。大皇子也不可能娶婶婶的姐妹为妻。赐婚旨意一下,方家的算盘一下就被打破了两个,苦水也只能自己咽了。不过方家女从来不愁嫁不出去,方家家主大概不会心塞太久。赵琇心中暗暗感叹,又是一位不作就不会死的典型。方家也好,钟家也罢,明明都是有名的书香门第,祖上都曾风光过,家族子弟有官职在身,门生姻亲都给力,他们怎么还不满足,放着正道不走,非要去做外戚呢?张氏给出了一个答案,也许说出了真相:“大行皇帝登基后,陆续有外戚得势,升官之快,权势之强,更胜科举出身的正牌子官。钟家与方家都一代不如一代了,兴许也是心里着急,就想要走捷径了吧?可惜新皇不是大行皇帝,性情大不相同。外戚在他手里还想得势,只怕就难了。他宫中只有皇后一人独宠,二子一女皆是皇后所出,帝后素来和睦,可皇后出身的曲水伯府谢家,至今不曾加官进爵,皇后之父连个实职都没有。谢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人?”张氏说完这些话后,非常严肃地对赵琇赵玮兄妹俩道:“今后你们也不许有任何痴心妄想,企图借着攀龙附凤来谋取名利权势。玮哥儿想做官,也要走正道才好。即使如今你已经是建南侯了,也不能丢下书本和武艺,日后总要考核过关了,才能得授实职。若你满足于这个爵位,一辈子混吃等死,将来也别跟人说你是你祖父的孙子!”赵玮连忙站起身,肃手应道:“孙儿谨遵祖母教诲。”赵琇也起身跟着说了。隔天夜里,广平王与世子从宫中回到了广平王府。赵家人得了信,就在第二天早上赶了过去。广平王看着消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大好,不过他很高兴张氏到了京城,问候了她的身体,谢过她对自己弟弟和儿子的救助,又向她夸奖了赵玮与赵琇兄妹俩。赵玮是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在宫中表现得很好,既低调谦逊,又不损建南侯府的威名,还很快就认识了许多一同斋宿的皇亲勋贵、文臣武将,人人对他的评价都很好。至于赵琇,则是在这段时间里每天都到广平王府来帮忙,看到王府下人有了错漏偷懒的地方,也提醒了王府总管与曹mama,让王妃的后事不至于出差错。张氏谦虚地代孙子孙女谢过广平王的夸奖,还说赵玮:“他不懂事,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点。”接着说赵琇:“她才多大?能知道什么?说是来帮忙,其实不过是虚应故事,还要劳驾王府诸位大人与总管照顾她。王妃的后事办得妥当,都有赖王府诸位出力,琇姐儿哪有什么功劳呢?”广平王微微地笑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老夫人不必过谦,玮哥儿和琇姐儿都是好孩子,本王心里欢喜着呢,也愿意看到他们常来王府玩。”赵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被夸奖了,心里还是挺美的。她偷偷向哥哥赵玮递了个眼色,赵玮微笑了下,脸上也带了几分喜意。赵琇收回视线,忽然想起进王府后还没见过高桢,就问广平王:“王爷,怎么不见世子呢?”广平王收起了微笑:“他在前头灵堂上呢。今日开始,来吊唁的人忽然多起来,我行动不便,前头的事就只好交给他了。”赵琇有些惊讶,又开始担心起高桢来。这时,王府总管忽然飞奔来报:“王爷,皇上来了!”第一百八十七章新皇广平王父子昨日才出宫,至今一天时间还未到,新皇怎么会来?赵琇来不及细想,就跟着祖母身后,和哥哥一起跪迎新皇。高桢也迅速从灵堂赶过来。新皇看起来比几个月前在天津分别时,稍微消瘦了几分,但气色不错,虽然身上穿的只是便服,可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明明脸上带着微笑,对待广平王依然亲近,对待张氏也很敬重,可他就是会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威严感。赵琇心想,这绝不仅仅是因为身份改变的关系。登基为帝,成为一国之君,这件事带给原来的太子的,大概也有来自内心的冲击吧?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有威严的帝王,只要行事公正,能让人心生敬畏也是好的。大行皇帝在世时,不就是因为耳根子太软,太好说话了,无论前朝后宫,只要是他所信任的人,都能随意左右他的想法,才把国家治理成这样的吗?如果说朝野臣民们对如今这位新皇的最大期望,大约就是希望他在能够倾听纳谏之余,也能有主见一点吧?新皇的态度非常亲切,见兄长下拜来迎,立刻就快步上前将广平王扶住了:“皇兄身体不好,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听了太医回报,才知道皇兄回府后就晕倒了的。这些天在宫里,我一再叮嘱皇兄要注意保养身体,皇兄只是不听。若真的病倒了,岂不是叫弟弟担心?”又转向一旁的高桢:“还有桢儿,你父王任性便也罢了,你怎么也不给皇叔报个信?”言语间根本就不提“朕”字,仿佛还是从前兄弟间说话一样。高桢低头不语,广平王虽然看不见新皇脸上的表情,但自己脸上的表情却始终保持着平静和谦恭:“让皇上挂心了,臣只是有些累了,已经吃过药。今儿早起精神大好,并无大碍。”张氏与赵玮赵琇没想到广平王正在生病,都大吃了一惊,还有些不安。早知道他病着。他们就不会在这时候上门来了。赵琇特地多看了高桢几眼,高桢仿佛察觉到了,抬起头来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又垂了下去。他这么一摇头,赵琇心里就安定下来了。想必广平王的病情并不严重。想也是,两家关系这样亲近,如果广平王真的病了,不方便见客人,说一声又何妨?难道广平王府与建南侯府还要讲究客套不成?广平王愿意见他们,高桢也好。王府总管也好,都没人拦一下,可见是真没问题。张氏还没想到这一点,她忧心忡忡地对广平王说:“王爷病了,怎的不说一声?我老婆子不知道。还要惊扰王爷。若是王爷因见我们而劳累病倒,岂不是我们祖孙的罪过?那叫我如何心安?”广平王笑了:“当真无事,若是整天躺在床上若无其事,只怕没病也要闷得病了。桢儿极孝顺,他说我体弱,就不让我见外客,来吊唁的宾客一律由他应付。若不是老夫人带着两个孩子来了。赵家与我们王府素来亲近,我也不会召你们进来相见。”新皇这回也帮广平王说话了:“皇兄既然说无事,桢儿也点头了,那想必是真无事。老夫人不必在意,您是皇家的恩人,又是特地来看皇兄。哪里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