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多一个未婚夫?
欧别洛已经是令他头疼不已的一个情敌,现在一下子多了一个,还是未婚夫楼铮像挨了当头一棒,怔惘间摸不着北,心口一阵阵扯痛,几乎透不过气来,还夹杂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愤怒,却无从发泄,拳头攥起,不断颤抖。修罗娘看着那张失色的脸,灰碧色的眸子深了一些,“帝政家族的命令,没有谁可以违抗,尽管我是公主。”楼铮摇头,眼睛越来越赤红,“可,你已经嫁给了我。”他几乎是怒吼出来,“你是我的妻子,白离堇。”“呵,你就这么难过么”修罗娘伸过手,抚在苍白的俊脸上,拇指摩挲,神色有一丝怜意,“等你过世了,我再嫁,不过是几十年的光阴,父亲那儿,我会拖着。”“不,不。”楼铮抱紧了她,身体颤抖,“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不可以属于别人”他忽然想到,等他百年之后,她还有一千年的生命,难道,他要让她在孤寂中度过那么漫长的岁月吗一种无力感爬上心头,他再也说不下去,甚至有一种懊恼,为什么他只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凡夫俗子这个男人啊执念太深了。修罗娘冰封般的心微微一漾,却终究冷笑一声,“看看你能活多少岁吧”楼铮的手颓然松开。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她是影空域的公主,身份,地位尊崇,她能活到他难以企及,不敢奢想的岁数,甚至,将几十年的相伴轻而易举地从记忆里淡化,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她有未婚夫,又有什么错五岁那年,她出现在地球上,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在长大后对两大家族进行猝不及防的攻击,这儿是她的战场,而不是她的家,在她的家乡影空域,强势的帝政家族,已经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她留在这儿的情事,不过是硝烟中的一段风流纠葛罢了。事情的发展完全在他的控制之外,三年前,这个女人还是在他怀中撒娇的堇儿,不经世事,纯洁无垢,上学最大的愿望是快些回到家,跟他团聚,一同游山玩水,共进三餐。几天前,这个饱受感情创伤的女人,在经历一番阻拦后,成了他的妻子,只想温馨,平静地跟他渡过一生,在结婚证被动了手脚的情况下,依然冒着违法的风险,不离不弃,而就在前天晚上什么都没有了,他的一切。他才发现离她有多遥远,更残酷地来说,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为什么上天要让他遇见她,一陷不可拔看看你能活多少岁吧她的嘲讽还在耳边回荡,他默默地转身,走得很慢,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摔倒。“是,我是废物。”他深吁出一口气,“明知道不可以爱,还是拿生命在坚持,包括过去,现在,未来。”灰碧色的眸子,氤氲上了一丝微妙,似迷离,似怅茫,一闪即逝。这个普通男人,为什么就这么执着多年来的情景纷纷涌上脑海,他的好,他的关怀,他流露过许多次的爱意,他因她承受的苦与痛,这个男人,确实是为她活着的助妖为孽:爷的狂妃太妖娆最新章节。修罗娘眉头皱起,微微苦恼。跟帝政家族联姻的是臣皇家族,地位仅次于帝政,一千年来,这个家族一直垄断着军火工产业,近年来有蠢蠢欲动的趋势,父亲借联姻的机会牵制,不是没有道理的。甚至,必要时,她得杀了她的丈夫,独揽军火大权,祖父和父亲向来心狠手辣,对于威胁到地位的人或者家族,从来不留余地,从当年两大家族遭到驱逐并被斩断所有回归的可能性,可见一斑。对于未婚夫,她是有些印象的,四岁那年,她在都政府大厅见过他,那时的他已经是成人模样,五官冷峻,刚毅,却是少见的英俊,一身军装,身板笔挺修长,皮鞋闪着黑亮冰冷的光芒,仿佛将大片大片的地域踩在脚下。同样的高冷,残酷,他比欧别洛更多了军人的纪律性,也更像是正义的捍卫者。一股冷酷的气息在逼近。修罗娘神色一动,修美的长腿一步步地向后退,唇角一勾,“百里泽,你来了”“再退。”那个声音仿佛在命令一个士兵,修罗娘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手随意搭在扶手上,看着窗外,“尽量不要引起欧别洛的警觉,这个家伙,不好对付。”那个人没有回答,然而,窗台上的金属却在缓缓断开,“嗞嗞”的声音像热水沸腾一样响起,一种类似磁波的压力逼过来,就连空气也带上了强烈的电流,让人身体不余一处地被无形灼烧。修罗娘眉头一蹙,足尖往地上一用力,身体连着沙发向后再退,在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停住。桌上的早点,还在冒着热气。刚才两人不欢而散,竟然一人也没有吃。“堇,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楼铮匆匆将脸上泡沫洗干净,从卫生间走出来,那一瞬间的疼痛,让来不及作准备的他闷哼了一下,修罗娘目光一紧,张掌一吸,他的身躯掠飞到她身边,踉跄一步,坐下。然后,吃惊地看着窗户,“这是”然而,他还没有听到任何回答,金属的动静霍然停住,轩晟中心楼外的空气震颤了起来,仿佛有两股气流在激烈缠斗,冲撞,吞噬予华楼中,一个人影披着白袍从主卧走出来,经过大厅,在窗前站定,桃花眸凝视着不断动荡的气流,隐约有一丝担忧。“这个人,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中。”迦月的语气含着刻骨的冷意,碧眸中厉光幽烁。楼铮知道指的是第二纤凌,也知道欧别洛和她那个“影空域的未婚夫”打起来了,他才不管他们输赢,最好两个都死掉,然而,听了她的话,他心一沉,“是因为,他和欧别洛那样了吗”他知道,她还是念着欧别洛的,没有任何人,比他更了解她。看着他一副吃醋酸酸的样子,修罗娘唇边漾起一丝玩味,声音依旧冰冷,眉梢微挑,“因为,我看不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