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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来,估计312便是他们三人了。 * 晋大的迎新大会在礼堂举行,只是今年和往年不同,往年是分院系进行,今年则相反,所有院系全部设在大礼堂。 当天,林宇直先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廖星河正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湿纸巾擦鞋。 不知道看见什么,林宇直眼神一下就直了。今天廖星河穿着简单白衬衣黑裤,衬衣束在长裤里,显得腿很长,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精瘦白皙的手腕。他细细擦完一只鞋后,便支棱起左腿搁在书桌上,姿势很不雅,却带着一点痞痞的帅气。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廖星河手上动作一顿,抬头,便看见小室友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大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爱恋。 廖星河有些不自在地搁下腿,用余光瞥见程一心在旁边弄头发,他眼里闪过一丝厌烦。 一对gay的厌烦。 二是这小室友未免太明目张胆,就算对他有倾慕之心,宿舍还有第三人在也丝毫不知道收敛自己的眼神。 廖星河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起身进了洗手间,他的背影都写着“别爱我,没结果”。 但林宇直没看背影,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那双鞋,待洗手间门关,他才激动地蹦去程一心身边,小声道:“心,廖哥穿上我最喜欢的限量版了,老天,那双鞋真的好帅啊。”看到廖星河穿上的那一刻,林宇直悔得捶胸顿足:“我真后悔当时因为价格而犹豫啊。” 女生喜欢买衣服和男生喜欢买鞋大概是一个道理。而且林宇直一直觉得自己身高有硬伤,所以他就觉得脚上的鞋帅气后,自身气场立马不一样,甚至有种无形之中增高到一米八的错觉。 “什么鞋?欸咱廖哥呢?”程一心回头没看见人。 “在里面。”林宇直指指洗手间,嘴里还羡慕道:“那双鞋真的好帅啊。” 林宇直还沉浸在“限量版”的诱惑中,这时隔壁宿舍311的周飞跑来叫他们,说一起去礼堂。 周飞是昨天搬到311的,短短半天时间,便将这层楼的每个宿舍差不多都摸了个清,还能将每个人的名字叫出来,林宇直觉得他的脑袋简直就是一个电脑硬盘。 周飞有高度近视,所以经常戴着黑框眼镜,眼镜片下面的眼睛大且无神,脸上还有青春期长痘而留下淡淡的痘印。他手里拿着一支笔,走进来,左右看了看,问:“廖哥呢?你们收拾好了没?” 程一心一脚蹬进一双鞋,蹦了蹦:“弄好了弄好了,走吧。” 林宇直往洗手间走去:“他在里面,我叫他。” 话音刚落,洗手间里传出一道低沉的嗓音:“你们先走吧,我还要一会儿。” 林宇直还想一睹“限量版”的尊容,便回头对周飞道:“要不你们先走吧,我等他。” 周飞点头:“成,一心,我们先去,一会儿把地址发给林儿和廖哥。” 林宇直点头:“好的。” 此时廖星河听见外面的对话,神情几近崩溃,又补了句:“那个,你不用专门等我的。” 林宇直道:“没事没事啊,反正也没事儿,我等你啊,你收拾快点。” 廖星河无语:“…………” 这小室友是真的人比黄花瘦,脸比屁股厚啊! 等廖星河磨磨蹭蹭地从洗手间出来,多数学生都往礼堂去了。他们到了后,礼堂里已经人山人海,均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桃李,大家济济一堂,与左右上下的人交头接耳。 两人找到自己的院系,程一心还不等他们走近,就振臂高呼:“林儿,廖哥,这儿。” 林宇直循着声儿看过去,程一心周飞几人都被女生重重包围了。晋大每年历史系男女比例3:7,可以用阴盛阳衰来形容。 所以当廖星河一出现,几乎席卷了历史系所有人的目光。 帅哥走到哪儿都是议论焦点,再加上今年历史系总算来了个能媲美医学院那个著名的“中央空调”,在场女生难免激动许多,眼里全是粉红泡泡,啊啊啊太帅了,那双腿简直逆天啊!但同时又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下一个柏时清啊! * 新生们陆陆续续抵达礼堂,迎新大会便开始了。 今年晋大历史系一共招收近两百人,其中男生占比更是少得可怜,不过历史系所有人都非常满意。所谓人员贵精不贵多,况且“精品”就端正的坐在他们中间。 “林儿。”趁着校领导移开目光的一瞬,程一心扯扯林宇直的袖子。 林宇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正在致辞的校领导,微微偏头:“什么事儿?” 程一心指指后面从坐下便冷着一张俊脸的廖星河,他问:“廖哥怎么了,你惹到他了?” 林宇直用与余光往后瞥,只瞥到一抹白衬衣和一条手臂,于是他微微低头,收起下巴,往后看,只见廖星河端正坐在位置上,他左右两边都被女生包围了,双腿并拢,手放在腿上,一个非常不放松的姿势。林宇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此时廖星河特别像落到狼窝里的一只羊。 “他心情是有点儿不好。”林宇直看出来了。 程一心忙点头:“对啊,跟谁欠了钱似的。” 林宇直又往后面看了眼,刚好对上廖星河飘来的视线,四目相对。 前者乖巧中带着可爱,后者冷漠中带着烦躁。 林宇直眨眨眼,用嘴型:怎么了? 廖星河皱眉,眼里莫名又多了几分琢磨不透的意味,他移开视线,对小室友的暗送秋波视而不见。 林宇直睁大眼,在第一次见面后他又再次被廖星河的目中无人惊呆了。 他气哼哼地回头坐正身子,本想就此不闻不问,但心中升起的求生欲又不允许他就此忽略廖星河,尤其是一想到廖星河箭无虚发,射得比丘比特还准的箭术……林宇直深吸口气,独自在心里说服自己,罢了罢了,谁家爸爸会给自己的崽斤斤计较呢,就当他的崽到了叛逆期了,况且前面已经做了那么多努力,不能功亏一篑啊! 林宇直说服着竟然把自己感动了,他为这个家真的付出太多了。 叹口气,林宇直卑微地回头。 后者仍旧一副老僧入定谁也不能撼动他内心半分的高冷模样。 林宇直将嘴抿成一条直线:我崽是怎么了?难道是谁惹到我崽了?正在林宇直对这道题百思不解之时,礼堂里骤然响起一阵雷鸣般掌声,身边奄奄一息的女生们几乎是个个儿引颈前望。 程一心反应最大,几乎狠狠啐了一句:“贱人。” 林宇直回神,不明白是谁引起这么大轰动,抬头——只见一位穿着白衬西裤的男人走去台上,他身形修长,神色淡漠,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他站定在台上,抬起右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