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迆隔几日便往沐王府拜访,忙碌于站队的百官都险些忘了这不容忽视的存在。他们这也才想起,原来五皇子是和沐王府有婚约的。只是那清悦郡主身娇体弱,不知能不能熬到和五皇子大婚。即便两人大婚,五皇子怕也是没多久便会称为鳏夫,最重要的是,更怕是会子嗣单薄……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燕景迆却像是不知道别人背后的议论似的,仍旧往沐王府走得勤,问他为何,他只道:“郡主的及笄之日快到了。”众人这才恍然,及笄之后,婚事将近,这五皇子焉能不关心?“五哥,今日见到郡主了吗?”燕景迆今天方从沐王府回来,便看到燕景迁满含期望的眼神。“不曾。”燕景迆摇头叹息。“怎么还没见到?”燕景迁也垂了脑袋,他可是对这个神秘的五嫂很好奇的。“沐王爷说天气愈冷,郡主的身子也愈发不好了。”燕景迆想起沐王爷和他说这话时,脸上的担忧与心痛。“此话何意?”燕景迁一惊。燕景迆摇摇头,只道:“把府里的补品都送去沐王府吧。”“依景迁来看,只用补品不一定有效。”燕景迁提议,“不如请名医来为郡主诊治。”“郡主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病。”燕景迆摇头,“沐王府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又请了多少名医,都没养好郡主的身体,我们又能请到比沐王府里更好的医者吗?”想到这么多年来,进进出出的沐王府的倾世名医不知凡几,燕景迁也沉默了。“五哥!”他不知想到什么,激动地看着燕景迆。“怎么了?”燕景迆心下奇怪。☆、三哥悦你“风翊公子交友甚广,又掌握长离阁与红楼,定识得不世出的杏林高手。”燕景迁双目炯炯,仿佛看到了无限希望。“这点我也早已想到。”燕景迆掩下心中的失望,淡淡道,“你还记得去年夏日,风三公子拜访沐王府之事吗?”“自是记得。”燕景迁点头,又恍然,“难道那是风三公子便已请人诊治过郡主?”“何需请人?”燕景迆摇头道,“他自己便极擅岐黄之术,早已亲自为郡主医治过。”“风三公子怎么说?”燕景迁虽然带着期待地问,心下却明白,结果并不大好,否则五哥怎会是这般反应。“他说……”燕景迆有些晃神,想起风翊跟他说此事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叹道,“他说郡主时日无多了。”“什么?!”自是想到结果不怎么好,却也没想到竟是这样。“此事不可声张。”燕景迆嘱咐道。燕景迁讷讷点头,心中惊疑未定,看着燕景迆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了心疼。“作何这般看着我?”燕景迆不觉好笑。“五哥丰神俊朗,胸有大志,可是却无奈于婚姻大事……”燕景迁越说声音越小,心中只替他觉得委屈。“我有什么好委屈的?”燕景迆轻笑,“沐王府地位超然,虽说未见过郡主如今的容颜,想也是倾国倾城的,我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五哥合该享有琴瑟和鸣之乐的。”燕景迁撇撇嘴,只把他方才的话当成自我解嘲。“七弟杞人忧天了。”燕景迆轻叹,“沐王妃是有名的才女,想必郡主的教养自是不差,若郡主日后嫁进五皇子府,自会与我夫妻和睦。”“可……”燕景迁还想说什么,却被燕景迆抬手制止,“这是父皇赏的新茶,七弟尚未品尝过吧?”说着替他倒了一盏茶。他当然知道燕景迁还想说什么,清悦郡主嫁进来若是一直安然无恙自是皆大欢喜。然若真是早夭,沐风禾心里的怨气自要发到他身上。他们看清了这一点,想必其他几位兄弟以及那些文武大臣亦是心中有数。呵呵!燕景迆心下不禁冷笑。可惜啊可惜,他们怕是永远也看不到沐王府与他决裂那一刻了。这边厢有人为清悦郡主的身体忧心,沐王府中之人却不尽然。这人自然不是沐王爷与沐王妃,而是沐清悦的几位堂兄。“二哥,你说五皇子真要娶清悦吗?”有人忧心忡忡地问。“这是自然!”另外一人回答,“他们自小便有婚约,如今清悦即将及笄,两人的婚事自也要提上日程。”“可是……”另外一人有些迟疑,“清悦的身体能撑到他们大婚之日吗?”“撑不到也得撑!”被称为二哥那人阴沉了脸色。“可是大伯父和大伯母对清悦甚为疼爱,怕是不舍的清悦那么早嫁出去。”“这便由不得他们了。”那人冷笑,“三皇子可不是摆设!”而他们怎么也没料到,他们口中的三皇子在不久的将来便自顾不暇。年初雪灾时,谣言四起,却又像一阵风,让人抓不住。谁能想到,燕帝却在此时得知了那造谣之人是谁。与此同时,三皇子燕景邯府上的一位谋士却是一无所踪。三皇子莫名其妙被燕帝所冷淡,众位大臣不明就里。而此时,五皇子燕景迆仍旧时刻关注着沐王府的情况,与先前并无变化,然他们却明确地感觉得到燕帝对他的器重。时局瞬息万变,他们只在心里默默感叹:“这燕国怕要变天了。”如今已是秋末冬接,北齐的昌黎城内已飘起小雪。地处南方的迷雾山却仍旧秋高气爽。“小六!”百无聊赖的子兮听到外面有人唤她,不用抬头也知道,会这么风风火火唤她的只有乐湛。她也懒得抬头,仍旧托腮发呆“小六……小六!”乐湛见无人出来,不请而入,见她正在发呆,不禁有些气闷,可是想到自己的来意,脸上仍旧带了几分笑,他拉子兮起来,边道:“快出去看看,四哥弄了个好东西给你。”“什么啊?”子兮闲闲看他,这人最是无聊,且自己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还这般神秘。“你出去看看便知道了。”乐湛一脸得意,硬把子兮拉起来。“好吧……你别拽我!”子兮被他拽的踉跄一步,有些气恼。“好,那你快些!”乐湛被他拍了一下也毫不在意,仍旧笑嘻嘻的。子兮出了房间,看见门外站着几个仆从,几人端了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托盘不小,较一般托盘细长。从轮廓来看,红布下应是一个细圆长的东西。“做什么?搞这么神秘?”子兮瞥一眼乐湛,发现他看向托盘的眼睛里发着光。“小六去打开看看!”乐湛催促她快些去揭了红布。子兮白他一眼,神色懒懒地揭了布绸。本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稀罕物,然看到的东西却令子兮大吃一惊。他们面对阳光而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