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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彧的话行事。给兰彧的信上,也拜托了他照顾云承,亦说了归期,只是云承不知道,她特别强调了刘萍,定让兰彧防着她。子兮回想着一个月前的事,离落也已把事情原委表明清楚。原来子兮走后,刘萍一直表现的很乖巧,做事也很勤快,除了近不得兰彧的身之外,所有的活儿都抢着干,大冷的天为云承浆洗衣服,云承初时还记挂着子兮的话,不敢对她过分亲近,然半月之后,竟与她形影不离。离落每日亲自为兰彧做饭,刘萍插不上手。只是一次,宁聿为兰彧煎药之时,听到了兰彧房中传来的一声低呼,也顾不得正在煎的药,忙跑进了舱房,待他出来之后,一切并无任何不妥,他似也没放在心上,煎好了药便给兰彧端过去。看着兰彧如平常一般喝了药,远远站着的刘萍难得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只是很快被隐去。到了夜里,兰彧腹痛难忍,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下,吓坏了宁聿和离落,他们自然便顾及不上刘萍。不知为何,离落与宁聿本是全神贯注地守着兰彧,然却突然晕倒了,而兰彧似乎也气若游丝。云承亦发觉眼皮沉重,昏昏欲睡,未久,便闭了眼睛。再次睁眼之时,他正在船头,被人扛在肩上。扛着他的人身材娇小,力气却大。“你怎么没死?”他听到一个声音,带着惊吓与狠戾,似刘萍的声音,却又不似。“放下他!”她面前的兰彧看都懒得看她,只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自量力!”刘萍不屑地冷哼,瞬间出手,意欲一招取兰彧性命,然尚未到他跟前,便被人一掌打飞。“你们……竟然……”看着宁聿尚未出鞘的剑,刘萍已不只是惊吓了。“把他放下!”宁聿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低声厉喝。“别过来!”刘萍一个动作,把云承甩下肩来,一手扼住他脖子,“再过来,我便杀了他!”宁聿冷冷看她一眼,眼中的不屑与嫌恶那般明显。“公子!”一颗脑袋从刘萍身后探出来,正是离落。而刘萍只能惊骇地睁大双眼,一动不能动。她看到云承慢慢站直了身子,一脸失望地看着她,这时,她方知,一切皆是圈套。“为什么骗我?”云承的伤心不是假的。“既然被你们识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倒是个嘴硬的,对于云承的质问,不屑一顾。“你!”云承气的眼睛都红了。“承儿回吧。”兰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这是第一次唤他“承儿”。他抿抿嘴,知道他问不出什么,遂跟着兰彧进了屋。“我是不是很傻?”过了许久,他终于问道。脸上满是自嘲。“你只是太善良。”兰彧轻叹一声。“是吗?”他又自嘲一笑。今日之事,全在兰彧的意料之中。他前两日发觉刘萍似有异样,今日便顺水推舟地引开宁聿,使得她得手,其实,她往兰彧的药罐子里下毒之时,他看得清清楚楚。他本想立即冲出去擒了她,却被兰彧阻止,只说看她接下来的动作,谁也想不到她竟这般狠毒,妄想杀了所有人,然最终的目标竟是自己,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你怎么能这般冒险?”听完离落的叙述后,子兮皱了眉,看了一眼兰彧,眼中满是不赞同。“你又不是不知,我百毒不侵。”兰彧淡淡道。“那也不可如此。”子兮有些恼,“若她所下之毒于你有碍,又怎么办?这世上又哪有什么真正的百毒不侵,霸道之物又岂止百种?”“她不知我身份,亦不怎么忌惮我,只当我是一个病弱书生,定不会冒险下剧毒之物,只是普通的致死毒|药罢了。”兰彧微微一笑,并不把此事放在眼里。“我看看。”子兮二话不说便拉过他手腕,再次把脉,这次她前所未有地认真,虽然她知道她昨晚把脉不会出错,然此刻却又真的生怕自己错过了一丝一毫的变化。万幸真的无事。☆、知与谁同“谢谢你教导承儿。”确认他无事,子兮也放了心,轻声道了句谢。“无需客气。”兰彧看着她,眼神专注,“权当感谢你为我cao劳。”子兮淡淡一笑,正欲端起粥喝,却又被兰彧截了去,她不解地看他。“离落。”兰彧把碗递给离落,“粥凉了,热一热。”这句却是看着子兮说的。“那我吃什么?现在很饿啊!”子兮苦着脸道,“菜也凉了。”“姑娘莫急。”离落笑道,“锅里还有一碗粥,一直热着,姑娘先吃着。待会儿离落把菜也热一热,姑娘再吃也不晚,只是味道怕是不太好了。”“无妨。”子兮恍然,“你知道我会因询问承儿的事,而耽误了吃饭?”“不知。”兰彧失笑摇头,“离落熬的粥味道不错,我想你尝过之后,应会想再喝,是以便吩咐离落多做了些。”“原来如此。”子兮点点头,此时离落已盛了另外一碗粥过来,她接过,不紧不慢地吃着。“你怎么处置的刘萍?”她又问,“不会真的什么也没问出来吧?”“什么都瞒不过你。”兰彧微微一笑,道。“有何发现?”子兮也来了兴致。兰彧并不急着说,而是看了她手里的碗一眼。子兮无可奈何地笑笑,只得继续吃。“她是燕国人。”兰彧道。子兮淡淡一笑,这个她已猜到。“她受燕帝之命前来。”兰彧又道。“呵!”子兮轻蔑一笑,眼神极冷,“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斩草不除根,非明智之举。”兰彧道,“他又何必徒留祸端?”子兮不置可否。“我已放了那刘萍。”兰彧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子兮忘记了吃粥,兰彧复又盯她一眼,双唇一抿,那意思很明显,你不吃,我便不讲。子兮撇撇嘴,只得继续吃。“她通身皆是邪功,于她自己而言,亦是祸事,废了倒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她日后再也做不得恶。我并不是放虎归山,只是让她回去给燕帝传个话。”兰彧淡然道。“哦?”子兮眉头一挑。“既然他云承是你子兮誓死要保护之人,那我兰彧为了能清除身中之毒,似乎也只有与你同仇敌忾了。”他说这话颇有些无可奈何之意,逗得子兮“噗嗤”一乐。“现在燕帝估计没心思管承儿了。”子兮咽下最后一口粥,接过兰彧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自顾不暇吗?”兰彧边把筷子递给她,边道。“兰彧公子果然消息灵通。”子兮揶揄。“比不得姑娘。”兰彧不咸不淡地笑笑,“姑娘一个月前便为了燕国雪灾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