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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个多月的零工。” 宋阮笑着问,“你觉得怎么样?” 向前一步,宋公子送他金榜题名;若退后一步,宋公子也为他留了一条退路。 “掌柜的……” 张书生脱口而出,眼眶也慢慢地红了,他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桂花飘香之时,我一定把状元给您带回来!” 宋阮忍不住笑了,“我等着。” 第77章 张书生正式窝在家里展开了疯狂的考前复习,宋阮怕他读成书呆子模式, 就让绿萝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多关照一下张书生, 给他送送饭、洗洗衣服,打理一下他的生活。 另一方面,南山酒楼新任的账房先生也过来了, 是他大哥从茶铺里调过来的, 还算可靠。他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 脸颊上因为过瘦所以有两处凹陷, 是并不讨喜的长相。嘴边还留着两撇八字小胡须,不太爱和别人交谈。 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倚在柜台后面、手里拿着一本命理书, 嘴里还神神叨叨的。 有时候宋阮都怕大堂变成大型传教现场。 好在账房先生很懂圈地自萌, 并不会走到半路上把伙计拉过来看手相,平时记账算账也认真负责, 宋阮连着对了一周的账, 发现他没什么错处, 便也放心了不少。 少了一个人、又补上一个人,从数学的角度来看店里一切照旧, 但大家心里都知道, 已经有一些不一样了。 张书生走了前几天, 店里气氛有些低迷, 宋阮也没把大家拉过来做心理辅导——毕竟他也不是做心灵导师的这块料。等到过了几天, 白白净净的张书生提着一些东西到店里的时候, 大家都是又惊又喜。 “掌柜的, 杨公子, 黄大哥。” 张书生不仅没有一丝憔悴,反而脸颊上还透着健康的血色,他和大家一一打过招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闲聊了几句,然后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宋阮,“掌柜的,这是夫人让我送过来的。她说知道你这些日子是最忙的时候,也是最累的时候,所以她不来打搅你,只是送些补品过来给你补补身子,教你不要累坏了。”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秋试马上就要到了,这几日上京的年轻学子简直像是田里的稻子一样、一茬又一茬的,酒楼里出现新客里也多了不少英年才俊、年轻面孔。 “知道了。” 宋阮把东西接了过来,又看了张书生一眼,笑着叹了口气,“亏我还担心你读书读死了、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叫了绿萝去照顾你。今天一看,我怎么觉得你还胖了些呢?” 这句话也不知是哪个词戳中了张书生的点,他挠了挠有些发红的脸,不自然地支吾道,“谢谢掌柜的,也、也谢谢绿萝姑娘。” 宋阮微微一怔,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不过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给叫走了。因此,这句话就像是一片树叶落在了水面上、只泛起了一道水纹,很快就被掩盖过去了。 张书生的归来,给有些低迷的南山酒楼注射了一剂强心针,立刻恢复了以往的活力。 “我真是搞不懂,”杨苑坐在小厨房的桌上、两条逆天的长腿在桌下晃来晃去,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般的番茄,一边吃一边摇头,“人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张秀才已经离开了,但是只是因为回来了一趟,所有人的心情就完全变了……真是搞不懂。” “给我下去。” 宋阮冷漠地拍了一下他的腿,无视了他的问题,“不许坐在桌上。” 杨苑这次倒是很听话地下去了,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半个番茄塞进了嘴里,然后一把搂住了宋阮的腰,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追着问,“为什么?” “硌得慌。” 宋阮晃了晃肩膀,晃了好几下、发现杨苑完全不为所动,只好把任他挂在自己身上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嘴上这么嘀咕,但是他还是耐心地回答了,“因为之前大家以为张书生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如果金榜题名、那就是去做官了,怎么可能还会和大家有交集呢?但是张书生却在温书的紧要关头回来看大家,说明他不是那种若富贵便相忘的人,自然而然地,大家的情绪就恢复了。” 杨苑嗯了一声,最后吐出了两个字作为总结,“麻烦。” “人就是这么麻烦的动物啊。”宋阮叹了口气,拿了一把刀开始切蘑菇,“你现在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可是,你一点都不麻烦。” 杨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像是鹅的羽毛拨弄琴弦一样、耳朵酥酥麻麻的。宋阮听见他认认真真地说道,“你那么好懂。” “……” 宋阮无奈地卷起袖子,把子母链露给他看,“那是你作弊好吗?” “不是啊。” 杨苑伸出手握住了他有些过于瘦弱的手腕,轻轻地摩挲了两下,“你就是很好懂的,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个人真好懂,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怎么可能。 如果是这样,前世的他又怎么会被大家背地里叫冷面怪,一个人住在双人公寓里吃外卖,逢年过节领导发红包都会‘一不小心’就漏掉了他…… 怎么可能呢。 “本来就是啊,不用那个东西我也能看得懂。” 宋阮吃惊地抬起脸,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那句怎么可能给说出来了。 杨苑微微松开了手,掰了掰宋阮的肩,让他正面朝向自己。然后伸出了两只手指夹住了宋阮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几遍,最后下了结论,“就是这么好懂啊,只要认真看就行了……你总是这么不自信。” 宋阮微微一怔。 杨苑看他呆在那里,怕他心里难受,连忙补了一句,“大概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比别人看得更仔细。”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刚才说的那句话像是泡在糖罐子里的一样,甜得要命,于是他撅了个嘴美滋滋地凑了过来,还模糊不清地说,“要亲亲。” 宋阮:“……” 明明刚才说那句情话的时候还很感动的。 心里无比嫌弃、甚至眉心都出现了川字的宋公子,还是微微踮起了脚尖、扬起头,给这个唯一能看懂他的男人送上了一个糖罐子味道的吻。 · 因为陷入热恋,被男朋友哄着玩了好几天‘你亲我试试看我会不会亲你、如果我亲了你就要亲回来’游戏的宋公子,终于记起了正经事。 “都怪你!” 宋阮趁着店门没开,把张书生新写的‘佛跳墙’菜牌给挂在了墙上,“明明昨天就要开始推新菜的!” 杨苑在下面抱着他的腿,怕他摔下来,很好脾气地回,“都是我的错,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