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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 “嘶嘶~” “嘶嘶~” 客厅传来数条幼蛇吐信子声,在洗手间漱口的季阳关了水龙头听了听,对麟墨道:“阿漠,你去看看小蛇在叫什么。” 麟墨脱了一身厚实的外衣,笑着道:“好。” “真的肿了。”季阳仔细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嘴唇,肿得红艳艳的,都快要从皮肤里渗出血来,不由暗骂了麟墨一句混蛋。 “混蛋!”客厅里爆出一声怒骂。 季阳一愣,阿漠在骂谁呢?小蛇又犯错了? 季阳忙走出来:“阿漠,怎么了?” 麟墨侧开身体。只见桌上的两个蛋糕盒被色彩斑斓的蛇缠满了。 小蛇们这一个星期长大了不少,已经能围绕十寸蛋糕一圈。它们有的缠着蛋糕,有的爬到蛋糕盒子上啃咬,漂亮的蛋糕盒已经被咬得坑坑洼洼,形状也没那么圆了,不知道里面的蛋糕成了什么样。 “呵呵……”季阳忙走过来打圆场:“没事儿,又没弄坏,咱们快吃蛋糕吧,小蛇们也馋坏了。”季阳说着语气一变,瞪了麟墨一眼:“再说还不是因为你,不然能拖到现在吗?” 麟墨气势立马弱了下来,连连附和,打开了蛋糕盒。 “嘶嘶~” “嘶嘶~” 小蛇们叫的欢快,就要朝大蛋糕冲去,麟墨眼疾手快的抓了一大把冲在最前面的蛇,丢到了沙发上:“大的是我的,一边儿去。” 季阳翻了个白眼,端着小蛋糕走向沙发,温柔地道:“来来来,爸爸喂你们吃。” 麟墨望着季阳张了张嘴,泄气的呼了口气。阳阳怎么不喂他呢,果然后代都是讨厌的家伙,怪不得灵蛇兽们都要选择在后代满月前丢弃它们,实在让人不喜。 麟墨寂寞独自坐在桌边吃蛋糕,时不时看一眼喂孩子的季阳。 留在桌上的几条幼蛇也明白雄父不好惹,知趣的主动爬走了,游到了季阳身边。季阳左右开工喂小蛇,小蛇们也非常乖巧,一条条排整齐,竖着脑袋等吃,一旦季阳伸勺子过来就全部张大嘴巴。 突然,沙发下伸出了一个比人头稍大一些的蛇头。嘴巴一张,可以把一窝小蛇全吞了。 幼蛇们瑟缩了一下,看见前面的雌父立即安心下来,继续等吃。 季阳:“……” 麟墨吐了吐信子,对这季阳张开嘴巴,雪白的獠牙闪闪亮。 季阳扶额,哭笑不得的看着麟墨:“那么大一个蛋糕你还不够吗?小蛇们就这么点。” 硕大的蛇头亲昵的蹭了蹭季阳的小手臂,季阳的心立即就软了下来:“好了好了,给你喂一口,小蛇们吃太多甜的也不好。” 说着季阳舀了一大勺蛋糕,倒进麟墨的嘴巴。不过这么点蛋糕好像连麟墨的牙缝都塞不到。 季阳暗笑不已,又切了一片蛋糕喂给了麟墨:“不能再给你了,再给小蛇们得闹了。” 小蛇们已经闹了起来,一只只都立着脑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季阳,见季阳看过来,全部张大了嘴巴,分叉的信子也伸了出来。 季阳给了麟墨一个“你看吧”的眼神,麟墨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喂完蛋糕,季阳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坚果零嘴,小蛇们看见了也想分一杯羹,结果吃惯了软绵绵的蛋糕,坚硬的坚果在嘴巴里含了许久,既没尝到味道,又咬不动,最后只得吞了整颗果子,然后再也不吃了。 晚上,季阳给小蛇们跑了冷水澡,一家二十四口窝在一个被窝里,好不惬意。唯一不完美的是当初剩下的黑蛋,现在还没动静,正孤零零的在笔筒里的小窝里待着,已然成了家里的装饰品。 蛋:“……” 麟墨忙碌了起来,洗发水广告让他备受关注,经纪人给他争取的反派试镜机会自然让他成功上位了。 天越来越冷,季阳一放学就回了家,麟墨不在家里。季阳也没多想,给麟墨发了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就开始补习请家教的课程。 直到九点季阳才完成所有课程,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写。看了下手机,麟墨还没回复,于是季阳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许久电话才接通,里面吵吵闹闹,伴有极大的音乐声。那么他发信息时阿漠肯定就在这里了吧,不然也不会听不见。 季阳:“喂,阿漠。” 电话里传来麟墨微醉的声音:“阳阳。” “喂,你听得见吗?”季阳把手机紧贴在耳边,着急道:“你在哪里啊?你喝酒了?” 麟墨到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大着舌头道:“酒……好热。” 季阳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娱乐八卦里到处是潜规则什么的,他真担心麟墨被人灌醉那啥了。如果真那啥都算好的,他就担心阿漠的秘密被人发现。 季阳着急地道:“喂,阿漠别喝了,早点回家!” 麟墨断断续续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不要……担心我,阳阳。” 季阳正想问麟墨在哪里,他去接他,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林漠,你和谁通电话呢,再来一杯啊。” “好。……阳阳,我晚点回来,拜拜。”麟墨说完就挂了,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喂,喂!”季阳气愤的丢掉手机,作业也做不下去了。 豪华的KTV包间不算拥挤,但空气浑浊得像是挤满了人。有人唱歌有人喝酒,麟墨就是被灌酒的那个。 “林漠好酒量,来,我们干一杯。”一个中年男人搭着麟墨的肩旁,大笑着道。 麟墨没有拉下对方的手臂,毫不含糊的干了一杯。马上又有一个豪放的妹子给麟墨满上,嬉笑道:“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喝不过你一个,来干掉。”说着一干而净,麟墨也干了新满上的一杯酒。 “服务员,再来一件,不,两件!” 两小时后…… 麟墨坐姿不稳,举着酒杯道:“谁来和我干杯?……酒,好喝……” 沙发上的男男女女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最后一个和麟墨拼酒的男人也倒下了。现在只有几个不怎么喝酒的人还清醒着,但也撑着脑袋休息,屏幕上流行歌曲还震耳欲聋的播放着。 整间包间充满浑浊的烟酒味,空气中雾气弥漫,熏得麟墨眼睛发酸。 麟墨自己干了,抱着酒瓶子咕隆咕隆干了一整平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酒的饮料,对经纪人道:“我……先回去了。” 经纪人醉醺醺的站起来拍拍麟墨的肩旁:“你……回去吧,我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