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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唤醒了边白贤的少许神智,只见他动作顿了顿,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一顿就是足足一分钟。就在陆良人以为他终于认出自己,带着希翼和求饶的目光看过去时,却只见边白贤低下头,嘴里喃喃地吐出两个字:“雲颖。”陆良人浑身一颤,终于心死如灰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楼下。雲颖抬头上看,望着那房间里经久不灭的灯火,面色纠结的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这样做,真的有用吗?”电话那端:“当然,因为边白贤就是那把能杀死陆良人的最锋利的刀。”**边白贤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和一个女人做了。那女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熟悉。在他破碎的梦境画面里,有被啃咬的锁骨,有空洞的眼神,有一阵阵不自然颤抖的身体边白贤在梦里皱紧眉头,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还从来没有这样发泄过。只要他愿意,一个电话,雲四就会把最好的最新鲜的roui体送到他床上,所以边白贤绝对不做欺男霸女的事情,因为没有必要,想要爬他床的男人和女人绝对比他想睡的要多很多。但是边白贤并没有放开身下的女人,他就像是一头被本能折磨得失去理智的野兽,而让这头野兽发疯的,是女人身上的气息这味道真的好熟悉,让他一闻到就下腹涨得发痛。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边白贤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他向来低温的身体居然开始浮起一层薄汗。到释放出来的那一刻,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把头埋进那同样汗湿的颈窝里,鼻子下面盈溢着全是那熟悉的味道,让他发泄过后的心里一片欢愉和安宁。这女人的味道让他倍感温馨**当边白贤再次醒来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像潮水般向他袭来。几乎是在睁开眼睛的同一刻他就猛地坐起来,低头看到凌乱的床单,呆愣三秒钟后,鞋都没穿的从床上冲下去,在家里四处找人。“陆良人!”“陆良人!陆良人!”“陆——!良——!人——!”在家里找不到,边白贤迅速检查鞋柜,果然发现她的鞋子不见了。边白贤一咬牙,也不顾宿醉后头晕不适的身体,猛冲了出去。边白贤如同往常般向城中村邻居四处打探,邻居们早已习惯这两姐弟你躲我找的闹剧,一个个半真半假的警告过边白贤不要总是欺负他jiejie后就把陆良人的行踪告诉了他。只不过,邻居们洋溢着生活气息的调笑和边白贤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我看见她走上了那条废弃的火车轨道。”这是一路寻来最后一个老街坊说的。废弃的火车轨道?边白贤脑子一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立刻飞奔过去。那条轨道其实还没有废弃,只不过从客运改成货运之后经过的火车少了,所以大家都这么叫它而已。还记得就在几个月前,边白贤为了哄陆良人高兴,带她去吃湖南米粉的时候还曾经看过那条轨道通车。那是一条承载着他们童年回忆的路。边白贤卖力奔跑,他也不知道现在充斥在自己胸腔里的感觉是什么,愧疚?不安?自责?愤怒?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喘不过气来,好像呼吸所提供的氧气根本不够他用。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边白贤用五分钟就跑到了,但是看着往南北两个方向延伸出去的铁轨,他咬牙地左右观望,不知道该往哪边追。终于。他选定一个方向追了过去。那是他们小时候上学的路,曾经有一片很大的油菜花田,曾经是他们追打嬉戏的地方,只不过现在已经再也找不到那美丽且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边白贤也不知道自己跑了有多久,就在他感觉喉咙里面都带着血腥气的时候,终于在前方的地平线上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哪怕看不清楚脸,也不用看她的穿着,边白贤就知道那是陆良人。直觉。他张张嘴想要喊,但最后还是闭上,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甩甩因宿醉而昏沉疼痛的头部,大口喘息。他需要休息一下,宿醉加上急速奔跑让边白贤大脑缺氧,而且等下追上去之后要怎么跟她说呢?怎么说?用什么态度说?这是伶牙俐齿的边白贤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道长长的鸣笛声。边白贤脸色灰败,不可置信地转头,虽然还没有看见实物,可越来越接近的鸣笛声还是在发出预警——火车来了。边白贤再度回头往前看,前面的女人还在低头慢慢走着,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完全没有听见这声音。边白贤再度张嘴想喊人,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发不出声音。他看看身后已经开始出现的巨大火车头,再看看前面一脚一脚踩在铁轨上失魂落魄的女人。偏灰眸色的眼眸一片赤红。不——!!!!!!!!!!!!!**“快躲开!!”这三个字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失神的陆良人下意识转头,就看见了背后的火车。她平静地看着火车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走下轨道,席卷而过的狂风带动了她的衣服,当呼啸的火车从她面前穿过时,陆良人的双脚刚好踩在预示安全边界的白线上。陆良人失神地看着这辆火车快速开过,脑子里闪过小时候带着弟弟们在田地里面摘油菜花的画面。时光流逝。有些东西。永不回头。☆、第816章封闭火车开了过去。可陆良人还站在原地发呆,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发呆,眼睛里面空空的,脑子里面也空空的。但是她这种呆滞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就站在她对面。两人之间只相隔了一条铁轨。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气汹汹地看我?陆良人脑子迷糊的想。“你是聋子吗!!”因急速奔跑而败坏的喉咙使得边白贤声音嘶哑到极致,却还是费力地朝她大声吼道。陆良人呆愣愣地看他几秒,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边白贤猛地跑过来拦住了她,“你要去哪?”“去哪”陆良人愣愣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皱着眉,眼神空洞,“我不知道。”“你!!”边白贤此刻终于发现到她的诡异,拧紧眉头,声音狠狞:“跟我回去!”陆良人看着他,只微微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