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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赵越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 温柳年又仔细感受了一下:“就是没有。” “那就好。”赵越继续帮他擦身子,“下回莫要随随便便拿着药闻。” 温柳年坐在浴桶中,在心里回味了一下。 春宵醉。 听着名字好像还挺好。 替他擦完背后,赵越将人转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又开始擦胳膊。 温柳年心里略微怨念,洗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是东北澡堂子中给人搓澡的,洗完一个还有下一个在排队等,要靠这个发家致富养媳妇,就不能慢一点么,最近腰都细了,难道不该多摸一摸。 略微粗糙的手巾擦过前胸,很快就红了一片,温柳年觉得心里有些发烫,脸也有些烫。 习武之人,身材总归是结实的,几缕头发被水打湿后贴在精壮的上身,薄薄的皮肤下肌rou线条很明显,再往下看,便是水中一片朦胧。 温柳年伸手,淡定摸了摸。 赵越:…… 温柳年和他对视,心跳快到无以复加,脸颊guntang,身体也有些许异样变化。 赵越皱眉将他拉到怀里,该不会是那个什么“春宵醉”起作用了吧? 温柳年微微闭着眼睛,凑过来吻住他。 两人平时虽说也时有亲昵,但温柳年出于一个书呆子的自觉性,还是会稍微矜持一些,但此番既然中了药物,也就只好随着心里头的意愿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赵越被他咬到嘴唇生疼,又怕在水中待久了人会着凉,于是将人拦腰抱出来,匆匆擦干后便压到了床上。 温柳年乖巧无比,整个人都软软绵绵,连掌心温度也是guntang,脸颊一片绯红,尽职尽责让“春宵醉”发挥了一番作用。 赵越平时惦记着他身子弱,就算缠绵之时也不敢太过纵情,生怕会太过放肆将人累到伤到,但此刻见他眼角写满春情,又缠着自己不肯放,自然也没有再克制的必要,双臂抱紧那柔软的腰肢,如同疾风劲雨一般掠夺索取,将先前压抑的情愫加倍讨了回来。 床铺咯吱咯吱摇动,间或夹杂着暧昧声响,陆追拎着两瓶酒从墙头跳下来,然后就被惊得倒退了两三步。 为何这么早便开始了?分明吃完饭还没过多久啊! “乖。”赵越声音沙哑,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陆追在外头抽抽嘴角,转身又跳了出去——稍微收敛着些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憋了二十年还是怎的。 红甲狼从他怀中爬出来,蹲在胳膊上晃晃触须。 放我回去呐。 陆追将它装回木匣中,带着一起回了自己的住处。 怪不得要塞给自己带,照屋子里头闹出来的阵仗,估摸也没工夫替它准备虫子和rou末。 这边两人春情无限自是恩爱,另一边的大街上,木青山却正蹲在路边看石头,明显在生气。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尚云泽心里叫苦不迭,“来,听话先看我一眼。” “才不看!”木青山气呼呼,居然开青楼!开青楼!开青楼! “都说了,那是歌舞坊,不是下三滥的烟花地。”尚云泽道,“喝茶听曲儿的地方。”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木青山瞪他。 尚云泽松了口气,好歹还愿意看自己一眼。 两人先前一道去拜访好友,刚开始一切都挺好,后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便开始谈论商号的事情,期间有人多嘴问:“尚堡主,可有想过将手下那处飘香院做大?” “是啊,最近西域过来一批新的舞娘,那小腰身,啧啧,若是尚堡主能将她们买下来,何愁不能日进斗金。”又有人附和。 尚云泽脑袋一蒙,本能就看了眼木青山。 前头只说腾云堡在王城有两处产业,其实除了木材行和锦缎坊外,还有第三处,便是这个飘香院,原本是处青楼窑子,几年前被尚云泽看中买了下来,却没遣散里头的姑娘,而是改成了一处歌舞坊。想着自家小木头是书呆子又没出过苍茫城,怕是分不清其中区别,为了能少些别扭,便也瞒着没说,却没料到竟然会在酒宴时被人不识趣说破。 木青山盛了一勺虾仁,自己给自己拌饭吃。 尚云泽心里惊疑未定,这是没听清?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事实很快就证明,小书呆耳朵还是很好用的,在一脸淡定吃完饭,又陪大家聊了一阵天,与尚云泽双双告辞后,便开始蹲在没人的路边生气,半天也哄不好。 “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尚云泽拉着他站起来,“况且我也没什么风流韵事,不要生气了。” “真的不是青楼?”木青山问他。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逼良为娼的勾当。”尚云泽也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倒也是。木青山踢踢他,哼。 “不然带你去看看?”尚云泽问。 木青山睁大眼睛:“带我去?” “一起去喝杯茶。”尚云泽道,“若是不干净的地方,我也不会让你待。” …… 也好,木青山点头。 就当是去见世面。 尚云泽牵着他的手,“真是个小醋坛子。” 木青山使劲把手抽回来。 “我在说我自己。”尚云泽从善如流。 木青山笑出声。 “小呆子。”尚云泽眼底也带着笑,捧住他的脸颊,趁没人注意凑近亲了一下,又重新牵住他的手。 飘香院也算是名副其实,与其说是歌舞坊,还不如说是香料房,还未走近便能闻到一股扑鼻异香,尚云泽道:“是南边来的香料。” “王公子下回再来啊。”穿着翠绿纱衣的mama靠在门口,挥着手绢热情招呼。 木青山:…… 这当真不是青楼?分明就跟书里头写得一模一样! “咳。”尚云泽道,“招呼客人而已。” 木青山大步往里走。 “等等等等。”尚云泽赶忙拉住他。 “怎么了?”木青山问。 “走大门进去阵仗太大,有处小偏门。”尚云泽带着他从街角拐过去,从一个小院门中跨了进去。 前头丝竹声声,后院却寂静一片,木青山问:“我们就要在这里站着么?” “怎么也没人。”尚云泽微微皱眉。 “堡主?”两人说话间,便已经有一个中年男子急匆匆跑了过来,惊喜道,“当真是你。” “孙叔。”尚云泽问,“后院怎么也没个人?” “原本是安排了家丁当值,但今晚生意实在太好人手不够,所以便都打发去前头帮忙烧水上茶了。”孙叔道,“还请堡主见谅。” “最近生意这么好?”尚云泽道,“账本上没见有什么异常。” “不是最近,就这两天。”孙叔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