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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见赵越手里拿了根狗尾巴草,正在看自己。 “起床了。”赵越道,“再不回去,大家要着急了。” “早。”温柳年坐起来,使劲伸了个懒腰。 外头太阳很好,不过水涧地处幽谷,阳光照不进来,还是有些阴冷,于是赵越也没让他出山洞,自己烧了些热水给他洗漱,还煮了鱼rou粥做早饭。 吃饱肚子后,身上也暖和起来,温柳年走出山洞后意外,“原来风景这么好。”一条清澈水流蜿蜒而过,两侧遍布繁花异草,虽说天气不算热,却依然很是旺盛茂密。 赵越原本想说陆追喜欢的都是好地方,不过后来还是没有说——省得书呆子又说出“值得嫁”之类的话。 “以后还能来吗?”温柳年问。 赵越点头,“自然。” “真好。”温柳年笑,“下次我们可以从府衙带些米饼与馒头,还能煮菜rou汤。” “好。”赵越答应。 “不过要不要先问问二当家?”温柳年又想起一件事,“毕竟是他的地方。” “不必。”赵越想都没有想。 “当真?”温柳年强调,“君子不夺人所好。” 赵越道,“陆追在山中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幽谷山洞,少一两处也无所谓。” “这就好。”温柳年回头看看,颇为恋恋不舍——他是真的很喜欢。 “走吧。”赵越道。 温柳年被他抱在怀中,觉得挺舒服。 赵越纵身向上越去,踩过几块巨石,须臾便落到了上头地面。 温柳年却依旧闭着眼睛,双手也没有松开。 赵越有些僵硬,脑袋也空了一瞬。 “到了呀?”温柳年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嗯。”赵越不自在,松手将人放开。 “真高。”温柳年小心翼翼往悬崖边挪了挪,低头往下看。 赵越拉住他的手,以免书呆子不小心摔下去。 手也很软。 温柳年从地上揪了一朵野花,“走,回去。” “我背你?”赵越道,“会快一些。” “好。”温柳年一口答应。 赵越抽抽嘴角,“你倒是爽快。”还以为会客气一下,谁想居然如此自觉。 温柳年趴在他背上,老老实实道,“我不爱走路。” “所以手脚都没力气。”赵越背着他往前走。 “为什么一定要有力气。”温柳年道,“我靠脑子。” 赵越不屑,“歪理。” “嗯。”温柳年搂住他的脖子,手里一朵小野花,在赵越面前晃啊晃。 “我重不重?”走了一阵子,温柳年问。 赵越道,“重。” 温柳年道,“哦。” 赵越道,“下来自己走?” 温柳年拒绝,“不。” 赵越嘴角扬起,将他又往上背了背。 转过一个山弯,温柳年昏昏欲睡,觉得太阳照在背上挺舒服,只是才刚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没多久,却突然就觉得猛然一颠。 “嘘。”赵越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身处巨石之后,空间很是狭小,温柳年用嘴型小声问他,“有人?” 赵越点头,右手握牢霁月刀柄。 温柳年有些紧张。 赵越左手环住他的腰,随时做好准备杀出去。 山道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越顺着石头与草叶的缝隙看出去,就见几个小弟子正在往这边走来,看打扮像是出自穆家庄,手里拎着一个篮子,里头有些青绿野草,有些上头还开着粉白粉白的小花。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山下走,肩头都有些露水,显然是天未亮就上山。 赵越拍拍他的背,示意不要紧张。 温柳年被他抱在怀中,听着耳边沉稳心跳,觉得……其实自己也不算很慌乱。 众人逐渐走远,赵越松开手,“没事了。” “是虎头帮的人吗?”温柳年问。 “不是。”赵越道,“是穆家庄。” “穆家庄?”温柳年皱眉,“他们怎么会上山。” “看样子是来山里采药,篮子里有不少野白草。”赵越道,“带一些回去给左护法吧,她或许会知道用途。” “嗯。”温柳年点头。 一只小虫子从上头掉下来,刚好掉到温大人的鼻尖。 …… 在他叫出声之前,赵越抢先一步伸手,将他的嘴牢牢捂住。 小虫子已经掉到一边地上,不过温柳年还是全身汗毛倒竖,连脸色都煞白。 掌心温温热热,唇瓣很是柔软,赵越心里再度有些痒痒,松开手将人带了出来。 “我头上还有虫子吗?”温柳年还在问。 “没有了。”赵越声音有点不自在——手心似乎还有方才的温度残留,忍不住就想握紧。 想起那只黑乎乎的小甲虫,温柳年不自觉又打了个冷颤。 “走吧,去采点野白草,然后下山。”赵越大步往前走。 温柳年“哦”了一声,一边走一边擦鼻子。 赵越:…… 真有这么怕? 鼻尖已经被揉到红彤彤,温柳年还在孜孜不倦用手巾擦。 “鼻子要掉了。”赵越无奈。 温柳年道,“痒痒。” “自己瞎想。”赵越道,“只是个普通瓢虫,又不带毒气,如何会痒。” “就是痒。”温柳年继续挠。 赵越拉着他到一处小河边,用手指沾了水帮他揉揉鼻头,又用手巾擦干,“这下好了?” 温柳年顶着红鼻子看他。 赵越道,“毛病真多。” 温柳年默认。 河边便有不少野白草,赵越随手摘了一把递给温柳年,背着他继续往山下走。 府衙里头,花棠正在与赵五商议些什么,周围还有不少暗卫。 “早。”温柳年跨进门。 赵五迅速将桌上一张纸收了起来。 花棠:…… “诸位在做什么?”温柳年疑惑。 赵五不自在道,“咳。” 花棠还未开口,暗卫便已经热情洋溢道,“我们在看情书。” 赵五将手中的贺喜礼单又往小揉了揉。 “情书?”温柳年有些意外。 “是啊是啊。”暗卫集体点头,“小五当年写给左护法的情书,简直感人。” 花棠难得纠结。 赵五只好默认。 “原来如此。”温柳年笑道,“真不愧是江湖佳话。” “是啊是啊。”暗卫再度点头,我们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大人手里拿的是什么?”花棠转移话题。 “正巧,我也有事相求。”温柳年将手中的野白草放在桌上,“不知左护法可认得此物?” “自然。”花棠点头,“也算是清热的药材,名叫白蛇花,从东北到蜀中都能长,随处可见。” “本地叫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