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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戏弄。 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唱过歌,久而久之就什么都不会唱了。 “呵……”冷烈苦笑一声,强迫自己不去想烦心事,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 屏幕里两只黑猩猩正在耳鬓厮磨,英文解说,“专家发现在黑猩猩群体中,同性|性|行为非常常见……” 冷烈这才看清,正对着自己的俩黑家伙居然都是公的! “哎我去!”冷烈哭笑不得,心里感叹,这注意力转移地也太直接了吧,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抬手撑住脑袋半靠在沙发里继续看。 目光扫到茶几上那本从家里带出来的英汉辞典,躬身把辞典拿过来。一下子就翻到夹着蒲公英花的那一页。 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了下午才见过的索焰。 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虽然和索焰重逢是因为那人要“嫖”才见面的,可他总觉得那家伙透着一股子被蜜罐泡大的单纯。他信“嫖”只是个意外,且说那人一次都没和人真枪实弹地做过他都信。 冷烈拿手机对着干枯的蒲公英花拍了张照片,然后打开微信找到索焰的头像——一只吐着舌头的大金毛,把照片发了过去。 此刻的索焰正在家里面对着老爸、老妈、jiejie、准姐夫的轮番轰炸心力憔悴。从英国逃学回来一个多月了,之前都骗他们说国外放假比国内早,所以是暑假回来的。现在骗不了了,jiejie今天带回来的准姐夫高中开始就在那边儿读书,更是一口气读到博士毕业,什么时候放假门儿清。 索焰把之前预备好的方案都拿出来,还是塞不住四张嘴的质问,最后只好招了,说不喜欢那边儿,没意思,就是想回国。最后为了让自己罪责轻一点,拉上老妈做垫背,说:“谁让老妈做的红烧rou那么好吃,国外都吃不到!我都要馋死了!每晚都是边流口水边哭着睡的,你们知道吗?!” 老妈向来温柔善良,被宝贝儿子一糊弄就心疼了,连忙拉着索老板坐回座位安抚着。 索焰乘机偷瞄了一眼桌角突然亮起来的手机,居然是冷烈发来的信息——图片! 索焰暗搓搓地把手机握进手心藏在桌子下面看,那图片是一支夹在书里的蒲公英花! 他居然没丢,还这么珍视地存着! 索焰难以掩饰心中喜悦,猛地拍桌子站起来,之前被责问的慌张和畏惧瞬间抛到脑后,乐颠颠地说:“我……我我出去一下。” “哪去!”索老板厉声呵道。 “刘劲那。”索焰每次出去玩只要说刘劲准没错。那小子的老爸和自己老爸是挚交。当年一起从山西农村一路打拼到今天,两家人都拿彼此当自家人一样信赖。 索老板揉揉眉心,挑眼看到第一次登门的准姐夫还端坐一旁。今天的主角本应是他的,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索焰的批|斗大会。他这时才有点儿反应过来刚才的冲动,很不顺心地挥了挥手,任凭索焰夺门而出。 “你还存着呢?”索焰钻进车里发了条信息过去。 屏幕上的黑猩猩为了验证专家推断似的,两只雄性越靠越近,冷烈觉得脸颊有点儿烧,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关上电视,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这也叫花?”冷烈边下楼边回。 索焰开着车,直接发了语音过去:“怎么不叫花啊,多漂亮啊,我摘的那朵可是那天整条胡同里最大最美的!” 冷烈出了电梯,避开人群才听了索焰的语音。连着听了三遍,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周大伟父母留给儿子的这套屋子,在临近街边的一幢高层上,出了单元门稍微一拐就上了街。 夜晚降临,热气消散。冷烈捏着手机在马路上瞎溜达,琢磨着要不要和索焰继续聊两句。 刚才发那照片是临时起意,他没想着真能和索焰发生点什么。又一遍听了他的语音,心里却很痒痒。 他沿着路边一排核桃树走,漫无目的,送蒲公英花的炸毛小矬子和高大帅气的索焰真的是一个人吗? 冷烈嘴巴不由得弯起,想到了这朵花的来历。 他那时候真是太孤独了,原本,他以为只要半敞着门就能用琴声吸引同龄的孩子来家里,一来二去说不上就能交到朋友。 可是,站在院中间咸菜缸上弹了好几天也没一个人来。 于是,他更大胆一点,抱着储藏室里那把落满灰的“红棉”国产练习琴,坐在自家门口的门墩上弹。 这一次,果真有人来——一个兜兜里揣着糖,前襟上都是口水印的傻丫头! 坦白讲,冷烈对即将要交的这个朋友有点儿失望,可耐不住那时候真是孤独,也就在傻丫头的蹦蹦跳跳中弹了一曲又一曲。 直到夕阳完全落下,各家炊烟四起,一股股饭香味惹得冷烈也快和傻丫头一样口水满襟,一只胖墩墩的手捏着那朵嫩黄微闭的蒲公英花举到自己面前。 “太好听了,送给你!”炸毛小矬子一脸痴笑,嘴角和眼睛都是弯的。 小冷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第一次得到肯定,第一次有人说他弹的东西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明天见! 第7章 第七章 索焰凭着白天跟踪冷烈的记忆穿行于大街小巷,远远看见那幢独栋高层便放慢了车速。 一直没有收到冷烈的回信,让他有点儿慌,他总是怕冷烈会突然消失,或者不理他了,像多年前那样突然就不见了踪影。结果就在路的拐弯处,一个象棋摊上瞅到了冷烈的背影。 冷烈后背着双手捏着手机,耳机线向上顺到耳朵里,短裤配T恤一身居家打扮。 索焰停好车,边打电话边跨上路牙子。 冷烈手机开始震动,他往下象棋的老头们旁边走了几步,接起电话。 索焰明明看见对面这人嘴角上扬,声音听起来却是冷淡的。 冷烈:“喂?” 索焰笑着:“往前看!” 冷烈收起微笑,慢慢抬头,看到索焰的那一刻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估计刚才自己故意冷漠的傻样都被那人看到了。 索焰收了电话,走近冷烈,却突然忘了自己为何而来,问:“吃了吗?” 冷烈震惊,原本以为对面的人只是单纯,现在看起来是真有点蠢,他指指天色。 索焰抬头往上看,路边核桃树间穿行而过的电线没什么好看,才意识到天都黑了自己的提问很傻,笑着说:“我没吃呢……” 冷烈忍着笑,记忆里那个炸毛小矬子的长相已经非常模糊了,一时间,他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就像刚才明明看着一群老头下象棋呢,脑子里还在想怎么回条信息。 他觉得可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人,指了指街对面的kfc,说:“这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