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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慈爱:“好。”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放心,既是你心尖儿上的人,将来等她进门,我一定拿她当亲女儿来对待。”她一脸期待:“那我是不是该好好准备了?”这可是大事啊。纪云开笑笑:“那就有劳母亲费心了。”夜色渐浓,凉风习习,纪云开抬眸望了望天上的繁星,觉得从未像今天这般满足过。对于未来漫长的人生路,他更加期待了。今晚心情激荡的,当然不止他一个。纪云开走后没多久,青竹她们就陆陆续续回来了,收拾了石桌上摆放的东西。周月明也沐浴洗漱,换上了寝衣。然而她丝毫没有睡意,而是问青竹:“青竹,你帮我把鲁班锁找出来。”她想了想:“要二十四柱的。”不多时,青竹拿了鲁班锁过来。她不着痕迹打量着姑娘,灯光暖黄,美人如玉,白皙修长的十指在鲁班锁上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她心想,不是她的错觉,姑娘这几天确实很开心。她想了想,小声问:“姑娘?”“嗯。”周月明仍在忙活,头也不抬。“姑娘,前段时间,不是有人往咱们大槐树下放礼物吗?”周月明闻言动作一顿,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怎么了?”青竹神情赧然:“当时姑娘让我去处理,我都不知道是谁的,所以我就……”“就怎样?”周月明这会儿心里有点不自在了。她那时和纪云开闹别扭,对于他日日送来的东西,她尽管好奇,却也看都不看一眼。“就全都收了起来。”青竹小声问,“姑娘觉得该怎么处理比较好?是都丢掉吗?”周月明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轻咳一声,尽量自然:“先别扔。拿来给我瞧一瞧。等我瞧了以后,再决定扔不扔吧。”青竹忍着笑意,应了声:“是。姑娘稍待。”她转身掀帘出去。周月明面上不显,可心里却难免有些期待,甚至放下了手头的鲁班锁,望着竹帘。然而,当竹帘响动时,她又匆忙低头,摆弄鲁班锁。青竹只抱了两个比较大的木匣子过来,笑道:“东西太多,把它们放在一处了,还有一点。姑娘先看着,我等会儿再来一趟。”“不用了,不用了。”周月明摆了摆手,“怪累的,别再跑一趟了。你把那匣子打开,给我瞧瞧就行了。”其实这些礼物,她虽然没仔细看,可都见过的。清晨见了它们以后,青竹都会惊喜地告诉她,究竟是何物。东西都不算贵重,不过都是她喜欢的。只不过当时她在气头上,也在闹别扭,就没有仔细看过。这会儿两人已经互明了心意,再看到这些,她的心境和当时已经全然不同。摸了摸小巧精致的二十四柱鲁班锁,周月明轻舒一口气,自言自语:“也很好解的,不是么?”青竹盯着姑娘,藏住笑意:“是啊,姑娘经常解这个。”周月明视线微转,落在那本游记上:“这个也有意思。”她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也向往外面的山水。再看看其他东西,无一不得她心。她唇畔忽然漾起了浅浅的笑意:他这是把她喜欢的捧到她面前啊。第57章赐婚这么一想,她心中甜蜜的同时,又颇觉动容。他能投她所好,一方面是在乎她,另一方面,他也挺了解她的吧?或者就是曾留意过她的喜好。他是真的很在意她啊。他心里有她很多年,而她是最近才回应他的感情。也难为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改变心意。轻轻叹一口气,周月明继续翻看。她冲青竹扬了扬游记:“这个我先看看。其余的都先收拾起来吧,我都不舍得扔了呢。”青竹抿唇一笑:“那就先留着。都听姑娘的。”她手脚麻利,很快将东西收拾好。一转头,只见姑娘正捧着那本游记,在灯下看得入神。青竹笑着摇一摇头,又点了一盏灯,默默送到姑娘面前。“啊?”周月明抬头看她一眼,随手合上书,“不必再点灯了,睡呢谁呢。”她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起身将书小心放好,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俨然是要入睡的模样。青竹也不多话:“那我也回去啦,姑娘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灯熄灭了以后,周月明躺在床上,白天的事情走马观灯一般在她脑海里一一闪现。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将头埋在枕间,却因为兴奋而迟迟难以睡着。如果是一年前,她绝对想不到,她居然会和纪云开牵手、笑闹,甚至是私底下互许婚约。要是那时候有人告诉她,她会对纪云开动心,只怕她打死都不会相信吧?深深吸了一口气,周月明尽量去想一些能让她平心静气的事情,终是慢慢睡着了。接下来的几日,她的注意力都被纪云开送来的小物件所吸引。闲着无事就拿着游记慢慢翻看。这天正看的入神,青竹忽然过来:“姑娘,姑娘,春晖堂那边来人,说让姑娘收拾一下,有客人来了。”“什么客人?”周月明呆了一瞬,放下手上的书,快步走到镜边,揽镜自照。“是老夫人那边的亲戚。”“是惠仪来了吗?”周月明好奇。刘惠仪是她祖母刘氏的侄孙女,也曾到周家数次做客。“来的确实有刘姑娘。”青竹想了想,“不过也不止刘姑娘。算了,姑娘到那儿见了就知道了。”“这话有理。”周月明点头,左不过是那些亲戚。她看镜中自己雪肤乌发,唇红齿白并无任何不妥,也就没多收拾,带着青竹径直往春晖堂而去。刚到春晖堂,就听到爽朗的笑声,周月明暗暗纳罕,进去一看,见厅堂坐了好几个人,除了祖母刘氏和刘惠仪,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年轻男子。中年妇人她认得,是刘惠仪的母亲马氏,她跟着叫一声表婶。至于那个年轻男子,看着也挺眼熟,她猜想,多半是刘惠仪的胞兄。果然,刘氏含笑招呼她:“卿卿,快来见你刘家的表婶、表哥还有表妹。”她问马氏:“我记得,惠仪比卿卿小,是吧?”马氏笑得温和:“是呢,惠仪是腊月生。”她一面说着,一面不着痕迹打量着周月明。周月明稳了稳心神,匆忙一一施礼问好:“表婶,表哥,表妹。”“不必多礼。”马氏拉着周月明的手,冲刘氏笑道:“姑母就是会调理人,看我们卿卿,一天比一天标致。”这话刘氏喜欢,但还是摆了摆手:“什么标致不标致?也就是看得过去罢了。”周月明安安静静坐在自己该坐的位置,知道这种环境下,自己不用开口,只管静静听着就是了。然而下一瞬,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