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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的。她心里有了数,带着他们进到锦儿的院子。很快,采青便取来吃食。灶下的杨管事有心,一直留着饭,温在炉子上。她和侯爷在外面用过,这些正好给庭生和锦儿。锦儿是吃过的,庭生亦是用过午饭。不过方才练了一个时辰的剑,腹内确实有些空。檀锦陪着他,两人用了一些。吃完饭后,檀锦便拉着他去看毛辣子。三只毛辣子都活着,匡庭生看得连连称奇,谁都没有想过,这样的虫子也能养活。「庭生哥哥,舅母说等天凉入秋的时候,虫子就会结茧子。」「师母知道得真多。」一大一小的男孩说着话,郁云慈悄悄地出门,如此吩咐采青一番。很快采青取来一物,递到她的手上。她重新进屋,看着那还在说着话的两个人。都是锦儿在说,说今日折了两枝树叶,还指给庭生看毛辣子吃过的地方。匡庭生听到脚步身,回头。看到她,连忙站起身来。「这个拿着吧。」她把瓷递给他,他眼露疑惑,「师母,这是什么?」「消肿化瘀的药,无论是练剑还是磕到碰到都用得上。」匡庭生盯着手中的瓷,心绪复杂,耳根莫名奇妙地红起来。想了一想,收起瓷,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多谢师母。」她微微一笑,目光怜爱。眼看着到了申时,匡庭生告辞。她送他出院子,然后目送他离开。少年走路的姿势有些像侯爷,不愧是侯爷一手教出来的。侯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情商低。若是其他的男子,与别人共同进餐,哪有自己先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并且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就他这样不解风情的性子,说不定以后注孤生。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他的眼,她真想看看有朝一日那冷毅的男子,会化身为绕指柔。墙角处,一丛兰草长得茂盛。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真到能看到他铁汉柔情的那一天,正是自己离开的时候。回头望着自己的院子,心头升起不舍。是人都有雏鸟情节,她穿越而来,最熟悉的地方就是侯府,最熟悉的人就是侯爷。若是离开,那么……一直过了三天,她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男人。期间她接到将军府的口信,说是郁霜清要行纳征礼,请她到时候过府。她当然不想去。可是在外人眼中,她是郁家的姑娘。即便是嫁了人,也没有不回娘家的道理。若她真的不去,只怕正中方氏的下怀,自有千万句诋毁她的话在等着。她靠在炕榻上,百无聊赖地敲着炕桌,有一下没一下的。古代生活其实是很无趣的,约束多,娱乐的项目也很少。锦儿去了学堂,她又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今日该看的书看完,字也练了几页。余下的时光,除了发呆,就是发呆。好像…她有三天没有见到侯爷…若不然,去请教侯爷,问问他的意见…想到这里,她立马下榻穿鞋,心情竟有些急切。左四没有拦她,连通传都没有就把她请进院子。她暗忖着,莫非在侯爷这里,自己还是有特权的?临近校场,她停在树底下。校场中并无别人,少年一人练剑,他的眉头一直皱着。间歇时,他用手按住胸口,眼神不耐且有些厌恶。莫不是上次锦儿把他撞得不轻,怎么几天过去都不见好?她想着,从树荫底下走出来。看到她,匡庭生吃了一大惊,连忙站直身子,神情严肃。「师母。」「庭生,你与师母说实话,是不是锦儿上次撞伤了你?」他抿着唇不语,心知自己只顾着懊恼,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方才的动作必是被师母给瞧去,他开始痛恨自己的原身,为什么他要有这样的烦恼?「不关锦儿的事,是我自己练剑时不小心。」他深呼着气,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却是不信,练剑怎么会伤到胸口,分明是上次锦儿撞到的地方。「师母知道你心善,怕我责怪锦儿。可是你的伤不能拖着,若不然请个大夫来看一看,再开些方子,必是比自行抹药要强得多。」一听她的话,匡庭生丕然色变。「不用!师母,真的不用!庭生没有事…」说着他行了一个礼,「庭生今日练习时辰已到,要去换衣,请师母见谅。」他把剑归入兵器架,朝另一间屋子走去。她秀眉微颦,觉得他举止有些怪异。她都说了不会责怪锦儿,他为何还是不愿看大夫。从他的表现上来看,要说是讳疾忌医也不像。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他有其它的隐疾,比如说心脏方面的。怕她担心,所以不愿意坦诚。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到自己的胸口处,那些柔软高耸,鼓鼓的发育良好。她自己是没有这么大的,现在的身子不光是长得美,身段亦是动人。前凸后翘,堪称完美。以前,她曾羡慕过别人。同样是经历过发育之痛,为什么她就是长得比别人小?等等,发育痛……她脑子里似有亮光划过,抬眸望着那间屋子,陷入沉思。景修玄从书房出来,就看到校场中呆立的女人。她一身的桃红色衣裙,垂袖束腰。身段姣好,婀娜动人。那只纤白如玉的手正抚着胸前的隆起之处,似乎还揉弄了两下。桃色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皱起,颇为香艳。光天化日之下,行为如此不知检点,若是被他人看到……他眼神一黯,脸色跟着沉下来。这女人,当真是…欠收拾!第53章窃喜郁云慈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越想就越觉得庭生或许是个女儿身。匡家本就没落到如隐世家族,若是连个顶门立户的男丁都没有,将来要何去何从。打心眼里,她希望自己猜错了。庭生只是长得太过俊美,以至于让自己有这样的猜测。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猛然间觉得有股寒气,浑身的毛孔坚起来。转头一看,长身玉立的男人正站在三步开外,沉着眉眼,冷冰冰地看着她。「侯爷…」「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她的样子怎么了?「我…」她被吼得有些懵,不就是站在校场之中发了一会呆,侯爷不会是觉得女人沾污习武之地吧。若是这样,可真够大男人主义的。她忿忿地想着,垂着低眸,看到自己还搁在胸前的手。脑子里「轰」一声,似有什么声音炸裂开来。要死了!她刚才手一直抚在胸上,若是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