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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丹宁远:“……”他气得牙痒痒。翻开手机相册选了一张美照给对方发过去,随信又附上一句:“这回认识了吧?”对方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几分钟后,一通电话直接拨了过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宁远:“哇塞,你好歹也是个女人,这样也未免太粗鲁了吧?”“你不说是吧?不说我挂了。”对方说着毫不犹豫就挂断了电话。杨丹宁远:“……”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说一不二的个性!城市的那一头,楼嘉悦气得只差没下床滚一遭!她今天平白无故遭逢大劫,气得连觉都睡不好。好不容易,背了一晚上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才把心头的一口气压下去,谁知才睡着就被杨丹宁远吵醒了,怎么不急火攻心?她毫不犹豫地关掉手机,被子蒙在头顶,又开始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了。只是这一次她不仅没有睡着,反而越背越精神,一些陈年旧事走马观花般袭上心头。她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想着: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是没有过这么狼狈的经历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刚刚从农村走进城市,来到大学校园,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还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理想的殿堂”——她的父亲楼如柏和母亲潘雪梅都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靠着做点小生意艰难地养活他们姐弟三个,一生信奉的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为了鼓励子女读书,他们甚至把大学校园和城市描绘得一如理想中的乌托邦,嘉悦一度信以为真,徜徉在京大美丽的校园和自由的气氛中不可自拔,谁知道,现实很快给了她狠狠一击。犹记得当初上大学时,李瑜曾经因为她背了一个仿版的LV而嘲笑她很久,可实际上她们不知道,如果她们不说她甚至连LV是什么都不知道。“乡野出身,难登大雅之堂”,“桐油罐还是要盛桐油的”,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考上大学就真的实现了鲤鱼跳龙门,谁知道原来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还记得有次班里的女同学开玩笑要给她介绍男朋友,末了还加上了一句:“他跟你一样出身一般的。”好像谁看得上一样。嘉悦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杨丹宁远会招惹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因为一个赌约,而赌注不过是个绝版的游戏而已。她那时的确很傻很天真,人家说“喜欢她”,她就真的信了,所以才傻傻地跑去质问他,谁知道竟然是这个结果。她气得把一杯水全泼到了他脸上,不过也因此弄伤了手。时隔这么久,嘉悦记不清自己当时有没有哭,但是她没有纠缠,很快就转身离开了。那一次的错误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清醒地认识到,她的人生不过才刚刚开始,走入名校不过只是第一步,她要比从前更加努力更加用功才行,这样才能站得更高走得更远,取得更大的成功,否则会摔得很惨。她清醒地知道了,一个穷学生,是连谈恋爱都没有资格的。可是,如今呢?她算是成功了吗?好像她拼尽全力也不过只到达了他的起点而已。睡着之前,楼嘉悦这样自嘲地想着。☆、第七章因为餐厅的事,楼嘉悦连着几天都不想进公司。杨丹宁远吃饱了撑的,没事就给她打电话要请吃饭。楼嘉悦怀疑他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故意恶心她,她现在一听“吃饭”两个字就头皮发麻,自然也就不会对他客气。他倒是脾气好,无论她怎么怼他都笑嘻嘻的,一副臭不要脸的模样。这一天早晨,楼嘉悦照例来到公司,才将手里的包放下,大衣脱下放好,她秘书陈曦就着急忙慌地打电话进来:“楼总快跑,侯太来了!”仿佛一瞬间听到了战斗的号角,楼嘉悦的脑子里顿时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她下意识地抓起大衣转身就跑,急得陈曦跟在她身后大喊:“楼总,包,包,你的包……”她抓起包包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开玩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楼嘉悦的半生英名决不能让一个愚蠢的泼妇给毁了!楼嘉悦出了公司,大街上车水马龙,广场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那是赶时间的上班族。早晨的太阳柔和而明亮,照得世界一片清新,也让嘉悦产生了片刻的恍惚:去哪里呢?——她还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翘过班呢。真是越想越荒唐。她进了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一个人呆坐了会儿,感觉百无聊赖。可惜电脑没带,文件也没带,否则还可以趁机处理公务。坐了一会儿忍不住给陈曦打电话,陈曦可能在办公室,没敢接,贼兮兮地回了条微信告诉她:“事情闹大了楼总,侯董要跟侯太离婚,侯太气疯了,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骂街呢!”“我看您还是等等吧,等侯太走了再回来。”嘉悦听她那口气,好像他侯家瑞离婚真和她有什么关系似的,心里不由一阵不舒服。不过她想,侯家瑞这样的老婆还是早点换了的好。她索性也不着急了。想着自己还喝着中药,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坐在角落里慢悠悠地嘬着。正一脸享受呢,耳朵边突然间“笃笃”作响,她抬起头,杨丹宁远的一张俊脸隔着落地窗户出现在眼前。楼嘉悦一瞬间连脾气都没了,拧着眉毛问他:“你就没别的事儿啊?怎么还阴魂不散呀!”宁远道:“你不也挺闲的嘛。礼拜一上午十点半,居然一个人坐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关你什么事儿啊?”嘉悦没好气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你秘书告诉我的。”他揉了揉鼻子。得,嘉悦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又哄骗我们公司的小姑娘了吧?”“什么叫‘哄骗’啊?”宁远不乐意了,叫来服务员给自己点了杯咖啡,才说,“我就是跟她说了我的名字而已,她就告诉我你在哪儿了。”“……”突然间,楼嘉悦觉得王绪的话也不是那么没有道理了。中丽在用人和管理的确存在不小的问题。她问杨丹宁远:“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宁远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面慢悠悠地品着咖啡一面盯着她打量:“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呀?”突然间怪笑一声:“要我说侯家瑞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呀,他怎么看上你了呢?”“你什么意思?”楼嘉悦差点没忍住掀桌,“什么叫‘他怎么就看上我了’?我怎么了?哪里不入杨董您的法眼了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丹宁远仍然一脸欠抽的表情,“我是说……侯家瑞不是一向喜欢丰乳肥臀的吗?怎么这回看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