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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杜预在中,有言‘寐寤而庄公已生’。后,唐孔颖达于中疏,‘武姜寐时生庄公,至寤始觉其生,故杜云,“寐寤而庄公已生”。你说说才生出的孩子,脸皱得跟小怪物似的,武姜她一觉醒来,无知无觉,床上多了个那玩意儿,想来有惊,也不奇怪” 张睿讲到这,眉头一皱,鼻子一哼,“偏偏这杨伯峻,在他那里说什么‘杜以为寤寐而生,误。寤字当属庄公言,乃牾之借字,寤生犹言逆生,当世谓之足先出。’,这他妈眼都瞎了,撰什么书?‘寐寤’和‘寤寐’能一样吗?‘寐寤’是说睡醒了,‘寤寐’则是醒来睡着,颇有些日日夜夜的意味儿,就拿来说,‘寤寐思服’,不是日夜思念,难道还是等我睡醒了再想你?” “简直扯淡,哼” “许是杨伯峻笔误,这原也不算什么”,柳安笑着与他顺毛,慢悠悠站起,找张睿放的茶叶 “我倒不是气这个,只恨这杨伯峻太自以为是,他说‘牾’是‘寤’的借字,寤字当属庄公言,可这‘寤’与‘牾’,皆读‘五故反’,他又从何得知,庄公用了借字,难道庄公还入了他的梦不成?若像他说的,武姜生庄公时难产,难产岂是一下子的事,那‘惊’之一字,作何解释?难不成人左丘明,杜预,孔颖达……都是傻子,独他一个聪明绝顶,学贯古今,哼,只怕他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 “那杨伯峻可是北冥书院院长,当代大儒呢?” “是又如何?扯淡就是扯淡,他是当代大儒,老子还是孔子后生呢,怕他个蛋蛋!” 柳安听他那大无畏的调调,噗地笑出声,“你呀,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不也……” 张睿话说了一半又自个儿吞了回去,帮着柳安把他带来的酒菜摆好,三荤两素和着美酒,俨然一个小宴 张睿爪子刚碰上酒坛,就被柳安敲了回去,“去去去,病的人没资格喝酒” “不让我喝,你还拿来?” “我以为你跟上次一样,谁知道你他妈真病了!” “……”所以,你是来干嘛的? “以茶代酒,喏”,柳安没理他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把泡好的茶,递给他,“话说,现在想想,我还是喜欢你当年弄的花草茶,哈哈哈……” “阿秋!阿阿……秋!” 花草茶这仨字,可是张睿赖都赖不掉的黑历史,当年柳安和他在一起,没少拉肚子,还好他身体给面子,颇合时宜地打了俩喷嚏 柳安见他那病猫样儿,忙去把门关了,哪还记得调侃他,只温声道,“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快吃点,去睡觉” “安安啊,如今海未晏河未清,这又是rou又是茶的,我这良心不安啊”张睿说着做西子捧心状,轻蹙娥眉,简直……简直欠抽! “酒rou穿肠过,清明心间留,想要海晏河清,我帮你啊”,柳安笑得轻佻 张睿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我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 第40章 监军 两人闲扯一通,什么抛头颅撒热血,忠肝义胆和着爽口小菜下肚,欢乐得跟听曲一样,不知道柳安信不信,反正他张睿不敢信 送走了柳安,茶足饭饱,舒舒服服歪床上,一会儿又睡着了 朦胧间,张睿只觉丝丝欲望涌上心头,舒服得四肢绵软,微微明眸,只见柳安散了衣带跨坐在他身上 “柳安,你做什么?”他喘息着呵斥 屋中昏暗,张睿实在看不清他面上表情,情潮一波波涌上,愈加欢乐,销魂蚀骨间,张睿已忘了其他,只自顾自享受甜蜜,口中娇吟不绝 “嗯~”,他餍足地轻吟出声,沉沉睡去 醒来时,张睿只觉口渴,全身汗津津地难受,衣衫湿透,只得另换了,坐下猛灌了杯茶,望着余晖下的庭院,心有戚戚然 老子难道是根萝卜,还是花心的?! 这个问题,张睿百思不得其解,翻遍屋中藏书,最终于中,寻得安慰,此处不提 听得白珩辞官的消息,他已回了翰林院,消息传进耳朵里,算不得难受,只是说不清道不明 下了班,不知怎得就溜到了白珩的住处,张睿去的时候,那院子喇叭唢呐吹的热闹,张睿抬头望了眼崭新的牌匾,他想他大概来错地方了 “这位大人,您可有事?” “啊!”,张睿猛的惊醒,见那人打扮似这府中人,笑道,“无事,只是想寻友人,不想走错了地方,这儿热闹的紧,禁不住发了怔,想是府中有什么大喜事?” “可不嘛,我家公子要娶那张家小姐,日子都定好了,结果老丈人临阵变了卦,非要我家公子在京里买套宅院。这钱倒不是事儿,只这宅院一时难找”,那人说到着,笑得开怀,“不想京里一个大人正好儿辞了官,转卖院落,没花多少钱,就买了这样好的院子,娶得美娇娘儿,可谓是双喜临门……” “这是天意,恭喜”,张睿朝那滔滔不绝的人浅浅一笑,道了恭喜,就转身走了 那一笑如绽开的花朵,夭桃秾李,摄人心魄,刚还滔滔不绝的人顿时愣了神,本想说,“大人不如进来吃杯喜酒”,回神望去,他已走出老远…… 张睿总觉得自己缺乏政治上的敏锐,比如现在,站在朝堂上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一曲童谣,竟能这么快化作刀光剑影,朝堂上俨然已拉开阵势,刀戟相向,势如水火 萧玄坐在宝座上,托着下颌,但笑,暧昧的,如同殿下,不过是演了场略精彩的戏 关于杨珏到底是不是要造反,双方争执不休,大战几十回合后,钱枫声泪俱下,声情并茂地下了‘陈情表’ “老臣一生筚路蓝缕,尽心辅佐先帝及陛下,先帝在时,常命臣侍起左右,诸多恩爱,臣每感于心,几欲相报,然才疏,终无以为报。及至陛下,臣心念所至,皆为先帝之恩陛下之德,恨不能身死以偿……” 钱枫越说越伤心,抽抽噎噎,要不是那话没完,张睿都以为他要断气了 “今镇北将军杨珏,狼子野心,图谋社稷……陛下!……如此jian臣不除,臣何以……何以见先帝?又何以偿陛下?” 他那话一落,一群言杨珏谋反的哗啦啦站出来,一叠声的,“陛下陛下”,堪比叫魂 不过是首童谣,无凭无据,就想要人家的性命,委实不厚道。张睿觉得,有必要说两句公道话 “圣上” 他走出队列,上前行了个礼,端得是端方儒雅,“臣有话要说” 萧玄眼尾轻挑,微正了正身,“爱卿请讲” “圣上,童谣一事,臣亦有耳闻。虽说无风不起浪,可这风也该分个东南西北,世人都道北风强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