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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捧着被神秘力量撕成两半的折扇,伙同林岩出现在兰院 “旧的不去……呃,新的不来”,林岩在白珩肩上拍了拍,向院外溜去 “呃,师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叶舟沉痛地点头 “节哀”,张睿一脸怪像,拍了拍白珩的肩,“哈哈哈,咳咳,严肃!严肃!” “张睿!想死是吧!”白珩咬牙切齿,连名带姓道 “不,我只想撑死”,张睿说着拉着叶舟向院外转移 “一起”,张睿还没走出院门,就被后面的白珩抓住,“走那么快干嘛,是吧?小睿睿” 听到身后那声无比温和的‘小睿睿’,张睿小心肝顿时一颤,暗下组织了下话语,发现实在是‘吐不出象牙’,乖觉地选择微笑式沉默 话说白珩的‘小睿睿’,那绝对可以说是张睿有生之年,不可多得的恶梦。墨阁之内虽是由谢朗琰亲自授课,但实际上却默认由白珩打理。张睿记得白珩第一次叫他‘小睿睿’,他抄完了整本;第二次,他抄完了整本;第三次……,后来,张睿学会了微笑式沉默 一刻钟后,古董羹店 “鲜豆腐”,张睿道 “千张”,白珩紧随其后 “鲜豆腐,吃鱼当然要配鲜豆腐” “千张!” “鲜豆腐,千张有什么好吃的” “千张!” “噗嗤”,林岩笑出声,“我看你俩这谁也说不赢谁,不如老规矩,猜拳好了”,说着,林岩取下帽子,从帽子的暗袋里摸出一枚铜板,极宝贝地拿给二人。 张睿目光复杂地瞅了瞅铜板,又瞅了瞅林岩,叹道,“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叶舟以袖掩面,不厚道地轻勾嘴角 “不用”,白珩淡定道,从袖中取出装红豆的福袋,对林岩报之一笑,“用这个就好” “小珩”,林岩眼中蓄了丝困惑 “啊!” 林岩看着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盯着白珩两只握好的拳头,张睿的眼珠转个不停,‘刚才白珩把红豆放在右手,他肯定以为这次我不会再猜右手,那么红豆应该还在右手里!’,思及此,张睿莞尔,“右手!” 白珩不情愿地摊开手,一枚红豆静静躺在他手心 “哈哈,我赢了!鲜豆腐”,张睿满脸写着‘老子真聪明!’ “小睿,今天咱们吃的是豆花鱼”,叶舟提醒道 “啊!那还是千张吧”,豆花好像和鲜豆腐差不多,张睿瞧着笑得跟狐狸似的白珩,顿时生出一种智商被碾压的感觉。想了想回来后,将要面对的一系列‘破事儿’,张睿更觉惆怅。皇帝只说让他回京,并没说让他回来做什么,这一到京,少不得要去吏部报道,之后又不知会分给自己怎样的职务,而职务交接什么的最是麻烦! 菜上来后,四人围着锅子,像以前一样,吃着吃着,就谈笑开来。先是京里的新鲜事,说着说着就拐到了叶舟白苒的婚事上,又是祝福又是打趣,实在可乐 酒足饭饱,张睿猛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个,我好像忘了先拜见老师了” “老师去云游了”,叶舟、林岩不约而同道 “云游了?”张睿望向白珩 “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清言和师父不知怎的吵了一架,清言走后,师父就云游去了”,白珩转了转手中的茶盏,轻描淡写道 “噢,这样啊”,张睿见三人不欲细说,抿了口茶,也便将此事揭过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古董羹,古代火锅的叫法 第24章 槐柳招鬼 迟国公丧子,告老还乡 皇帝大建水上行宫 “不太平啊!”张睿躺在床上,整理着在古董羹店‘偷听’的消息,眯眼望着头上悬的写着‘早起’二字的横幅,感慨万千 翌日,吏部衙门内,张睿强忍住哈欠,瞧着边上忙着翻找案卷的冯姓主事,“那个,我不急的” “找到了!”,冯姓主事擦了擦额上的汗,长舒一口气。这张睿可是当今圣上留意过的,要是把他的案卷弄丢了,自己这本就芝麻大的官也就不用做了。 “张大人,恭喜!”冯姓主事看了案卷,面带笑容地朝张睿拱了拱手,把案卷交与张睿 张睿翻了翻案卷,笑道,“你们吏部的主事,都像冯大人这样未卜先知的吗?这案卷上分明只说要召见我,可没说给我寻个好去处” “张大人可知,在这京里,有时候,没去处才是好去处。” “此话怎讲?”张睿饶有兴致地问 “大人到底是科举出身,正兴六年正正当当的探花郎。何况大人又有治世之才,不过两年光景,便让之前‘鬼见愁’的清平县有了百废待兴的势头”,言到此处,那主事压低了声,“户部是个好地方,自从半年前王侍郎因受贿罢了职,至今那位置还空着。张大人,您说那个位置会是留给谁的?” “留给谁?那得看圣上的意思。张睿不才,未敢肖想,只盼得碰上龙颜大悦,不计较我庸碌无为才好”张睿淡淡道 冯姓主事,闻言轻笑,“张大人,真有意思!我在这吏部也有几个年头,所见之人,无不是日夜盼着加官进爵,像大人这样‘未敢肖想’的,着实难找” “什么难找不难找的?不过是一只野山雀,飞进了凤凰窝,让冯大人见笑了”,张睿笑着起身,拱了拱手,“在下还有些事,不打扰大人了” 出了吏部,张睿才觉轻松了些,回兰院时,恰巧碰到散朝回来的白珩。一身红色官服,硬生生被他穿出翩翩佳公子的味儿。 “小睿睿”,白珩摇着新扇子睨着他,笑如春风 “师兄好!”,张睿乖觉地报之一笑,衣冠禽兽四个大字在脑中浮现 “乖”,白珩眯起眼,用折扇掩住嘴角,“今日早朝,皇上特意点了小睿,让你明日上朝” “这么快,还以为回来能玩几天”,张睿扯了扯嘴角,突然灿然一笑,蹦哒道,“白珩!我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我” “所以,你要苦心志,劳筋骨,饿体肤了”,白珩不紧不慢道,那双桃花眸都染着笑,“上早朝的话,懒觉以后就不要想了,万一起晚了些,饭也不必吃,再晚些,那就得一路跑着去上朝,实在是晚得狠了,御史大人会亲切地把小睿名字记在折子上,呈上去的” 张睿想了想自己一大早衣衫不整,一路狂奔的画面,猛地摇了摇头,“那个……白珩” “嗯?” “你早上会喊我起床的,对不对?” 张睿巴巴地望白珩 “看心情”,白珩笑道 常言道,靠人不如靠己,看着脸前悬着的一串写着‘早起’的横幅,张睿颇放心地闭眼入梦 翌日,宫门外 “小睿”,走到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