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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本殿,想必严尚书的心里也自有抉择了。” 柳清言不语,本就是诈他的话,现下便要把这人给套牢而已。 “那么,我便等着大皇子的诚意了......”柳清言衣袖轻轻地挥向门边,送客之意很是明显。 程穆泽又看了他一眼,偏头离开。似乎有些诧异他的自称,再反应过来才想起这人与他说话到现在,就是一个谦称都未用的。 可转念一想,严清被父皇以尚书一职收入朝堂,虽说才智不可小觑,然而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已经把这人收作男宠,不然也不会让他三天两头往宫里跑甚至专门给了他一处别殿。 再者说,严清这皮相摆在这,父皇又是个男女不忌的,严清受宠这件事朝堂上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否则自己也不会上赶着来与他说这码事。 那么他恃宠而骄在大皇子面前不用谦称不用敬语似乎也无可厚非。 程穆泽原先也只是想要利用他受宠以及职务之便而已,可如今真真切切与严清接触,才发现这人的心计城府绝不是个以色侍人的主。 那么他在自己面前毫不自谦,便是真正的心高气傲不愿对他称臣了。 呵,总有你心甘情愿称臣的那一天! “殿下...殿下......到府里了,您今晚是宿在东苑还是西苑”马车外小厮的低声询问把程穆泽的思绪拉了回来。 用手轻轻地按了两下眼睑,他甩了甩衣袖下了马车,“不用了,把李秀给我叫到书房去,本殿有事要吩咐他。”“是。”小厮应了,低着头退了下去。 “殿下,此事殿下可要三思啊!”李秀着急了,躬着身子一副以死劝谏的样子,言语间显得更是急切。 “殿下,黄总领手上的那部分兵权我们可是花了大力气才弄到手的啊!怎可如此拱手相让于一个还不值得信任的人!” “即便那严清真要为我们办事,也当真有能耐助殿下荣登大殿,可...可现如今他可还什么都没做啊!这万万使不得啊!殿下您......” “本殿自然知道,让你过来也是要与你说这件事,这部分兵权本殿自然也是极其看重的,所以才让你去与那严清交涉,再过一月,在城北的醉香阁,你与他见上一面便可。” “时间隔得久些,暂且先晾一晾他。” 程穆泽不想再听李秀的劝说,出声打断了他,有些不满。 “殿下......此事当真这样决定了吗?”李秀仍然有些顾忌,还是想要劝说程穆泽放弃这着险棋。 “李秀,本殿既然决定这样做自然也早有准备,本殿会那么容易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兵权全部送给他?” “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若真能助我夺了那个位置,兵权还会放给他到时候他若还想要,那就要看他究竟拿什么来换了。” 说到这里,程穆泽脑中一闪而过的是柳清言今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下又是一动。 “李秀,你是聪明人,本殿的话......”李秀蓦地一慌,连忙拱手道“是臣愚钝了...此事臣必然会好好去办,绝不让殿下失望。” “嗯。”程穆泽似乎有些累了,摆了摆手让他退下。“臣告退。”李秀弓着身子从书房退了出来,似乎有些泄气地望了望书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书房里的烛光渐渐暗了下去,掩去一室的风雨欲来。 程穆泽并没有歇下,手中的茶完全凉透了他也没有在意,眼中对于权势的渴望越发盖不住,夹杂着对柳清言的欲望和怀疑,竟是难得的彻夜未眠。 第69章 第六十四章 醉香阁二层靠窗的雅间里头,坐着的正是柳清言。 四月初的天气还没太热,店家上的酒还是特意温过了的,柳清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抬眸往窗外看去。 窗边是开得正盛的梨花,大朵大朵的簇在枝头,白白嫩嫩的花看着很是喜人。 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 柳清言蓦地想起这两句诗来。 这句诗是先前程穆之读给他听的。一字一句的轻声呢喃在他耳边,带着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梨花何曾恼人?不过是人自烦罢了。 柳清言又看了一眼天色,心道分明是你自己定的时辰,怎么来得这么迟?若不是用得着你手上那点兵权,真当我愿意在这等你不成? 故意来迟的下马威也好,有事耽搁真的来迟了也罢,坐了一下午的柳清言还是坐在那里继续等了下去。 抬眼看了一下窗外,正瞧见李秀匆匆忙忙地赶过来,那样子,倒也不像是有意为之。 没过多久,便听雅间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身子刚刚迈进来的李秀便拱手对柳清言道:“家中突然有急事耽搁了,姗姗来迟让大人久等了。还请大人恕罪。” 柳清言点点头,“李先生坐下先歇一会儿吧。” 起身将那扇窗户关上,也终于隔开那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 柳清言看他一眼,见他虽然满头是汗却还是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喜意,又想起他家中近况,道:“本官倒是先恭喜李先生了。” 李秀点点头,一张想乐呵又得藏着的脸上表情稍微有些扭曲,最终又站起身,对柳清言见礼,“多谢大人。” 老年得子,人生一大幸事,叫他如何不开心! 一时之间无言。二人又喝了一钟茶,才开始谈起了正事。 柳清言开头问他道:“不知大皇子说好的诚意,是指什么呢?” 开门见山。 李秀也不再拐弯抹角,“严尚书,在下奉殿下的命来与您洽谈这些东西,自然要用最小的东西换取最大的利益。” “不错,”柳清言点点头,“李先生祖上莫不是经商的?如此精打细算。” 李秀倒也不理他打趣的话,接着说道:“严尚书想要的东西,在下也知道,可是这兵权就这样交到一个还未熟识的人手里,未免也太过草率。” “何况严尚书也该是知道的,大皇子殿下手里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兵权,不过是跟在近卫军总领后头学些东西罢了,您要兵权,可我们手上的兵权,也实在是来之不易。” “再者说了,”李秀稍稍一顿,“并非在下信不过您,只是您与我们要筹码,倒也没见您与我们有何承诺。” “呵,”柳清言微微一笑,“李先生,你得先搞清楚一件事情,现下是你们有求于我,并非我来主动寻你们的合作。主动权在谁,先生是个明白人,想必不用我说。” “何况,大皇子想要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一块地皮一座城的事儿,那个位置天下人都想碰,我与你们站在一条线上,本也就有风险,谁又知道最后谁会赢?” “不过众人皆有野心罢了。”柳清言看向李秀,“我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