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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也没吃东西。” “哦。”我回,和我想的差不多。 “有点冷漠啊你。” “没……”我不是冷漠,而是觉得我已经伤他那么重了,再说安慰的话都显得很虚伪。 “我知道,有空我去找你玩吧,应该不会被赶出来吧。” “除非我告诉我爸妈你是刘玥宸弟弟。” “别,他们对我印象还蛮好,毕竟当初是我孤身一人把撒酒疯的你拖上楼的。” “……” “前两天去找你你妈还问我要不要在你家吃饭。” “你跟你哥性格真的完全不一样……” “那必须啊,谁喜欢他那种闷葫芦——哦,除了你。” 呵呵,我喜欢上他其实也蛮神奇的……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去你家蹭饭可好?” “明晚吧,今天让我静静。”我刚一回他,门把转动的声音吓我一跳,我条件反射按了退出键赶紧把手机塞进被子里,但还是晚了一步,我大幅度的动作被老妈看得一清二楚。 “你藏了什么?”老妈一脸严肃向我走来。 “没有……”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脏慌乱得像要跳出来。 “交出来!”她大声地命令我。 “真没有……”我坚持自己的谎言,即便知道无济于事。 她一把把我推开,掀开被子翻找里面的东西。我不敢阻止,全身紧绷,害怕到了极致。 “这什么?!”她还是翻到了那只手机,“手机哪来的?” 见我沉默不开口,她更怒了,重复问道:“我问你这手机哪来的?!” “是他送的。”我明知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干脆豁出去说了实话。 “呵!电话簿里就一个电话,专属?”她冷笑着翻手机,“跟我说分手了,然后继续暗渡陈仓,儿子你果真是长大了啊!” “不是的……”我想辩解,但感觉自己现在就算有理也说不清。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迎面扇来,我没有躲,已经懒得再说什么。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这个门!”她把手机拿走,并且猛地将门关上。 我不悲反笑,感觉很累,我究竟在做什么呢?不但没了爱情,就连亲情也倍受猜疑,门关着,窗锁着,我完完全全陷在牢笼之中,这样活着真的好没意思。 晚餐是直接送到我房里的,老妈这一次是真心把我关禁闭了。我随意地吃了两口,根本吃不下去,为了不再和家长有摩擦,我还是逼迫自己吃完所有饭菜,连汤也喝得一干二净。吃完晚饭之后的我没有任何事干,我抱膝蜷在床头,再次翻开了那本曾经最喜欢的。 或许是当初年少轻狂,再加上那时的我也和书中的主人公一样正读初中,能找到许多共鸣,所以对主人公心心相惜,当看到他错过了爱情,我也曾替他难过过。而现在再读已没有了当年的感觉,更觉得书里描写的只是过家家般的情感,果然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一页一页翻过去,一点一点拾起多年前的回忆,书里说“我们之所以悲哀,是我们有太多的规矩”,这一句我深表赞同,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规矩,没有人能规定男人一定得喜欢女人,更没有人规定人不可以喜欢曾经的仇人,然而大多数人觉得这些都不对,他们只接受他们能接受的事实,时间久了他们便成了真理,而我却变为异类。 一直看到很晚,整本书已被我草草翻过,我拥着书侧卧,书脊磕着胸前很疼,可更疼的却在胸里面,我咬紧牙关强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疼得久了总会麻木的吧,或许明天一切都会好了,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我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这辈子都不会有违法乱纪蹲监狱的那天,可是现在,我的生活和坐牢没多大区别,甚至比坐牢更差,连个放风的机会都没有。 早餐和午餐依旧是老妈送进来的,她没和我说一个字,放下就走,过了一个小时又沉默着进来收拾碗筷。我懒懒地靠在窗边不想动,眼前是支离破碎的天空,很刺眼也很碍眼。推开窗子,温暖的风吹进来,夹杂着一阵类似汽车尾气的味道。 我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冲到卫生间吐了起来,浓郁的呕吐物气味四散开,闻到之后我吐得更厉害了,胃里的东西被吐光后,我仍然干呕不停,到最后连口水都吐不出了。我趴在水池边缓了很久,慢慢将一切打扫干净,开了窗户让气味散去。如果我是个女人,吐成这样一定会怀疑自己怀孕了,然而我并不是,我只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我看见老妈正在整理橱柜,碗柜有点高,她垫脚去扯里面的抽纸盒,背影单薄无助。我上前帮了她一把,把纸盒交在她的手里,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执拗地转过头去,没和我说话。 “妈……”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带着试探。 “谁让你出来的?!”她的语气冰冷。 “上厕所……” “上完赶紧回去待着!别出来丟人现眼!”她抱着纸盒转身离开。 我回到房间,心情更加阴郁,我果真是什么都失去了吗?多希望所有一切只是个梦,一觉醒来发现其实只是在初一课堂上睡着了,硬笔书法课才刚开始,我并没有忘记带钢笔,同桌正在拧墨水瓶盖,我向她借了墨水,很认真地在本子上写下一笔一划。 教室里十分安静,电风扇吱吱呀呀在头顶转动,老师依次查看大家写的字,有时还会亲自写几个做指导。我一口气写了一整页,直到手腕发酸才放下钢笔甩了甩手。察觉到有人在看我,我回头对上了刘玥宸的视线,他稚气未脱的深棕色瞳孔明媚如星,只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便低下头写自己的字去了。 ****** 被吵醒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刚才见到的那些场景才是梦,我坐起身子看着在我房里到处翻找东西的人,淡淡地问:“妈,你找什么?” 她把我所有抽屉和柜子一个个拉开,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你是不是还藏了手机?!” 我被她的话惊得睡意全无:“我没有!” “我不信你!”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连柜子和墙壁间的夹缝也翻看过。 “我和他已经没有联系了!”我大吼着,像是发泄自己的情绪。 “你还有脸叫?!”她更怒了,“你是同性恋我不怪你,毕竟这不是病,你自己的人生可以自己选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