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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人多嘴杂,自然不适合交谈。净念只轻描淡写地说道:“拜塔。” 洪扬轲扬了扬眉,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索蒙时,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几人也是要去拜塔的,不如结伴罢!” 净念没有出声,其他几人皆无异议。 洪扬轲便将那艘船上的人叫到这艘船上。除了那副手洪锒外,其他几人净念并不认识,一时除了洪扬轲偶尔说几句闲话,气氛有些凝滞。 半个时辰后,船只终于靠了岸。 近看,这座高塔,竟有几分骇人,塔身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筑,全是黑色。一眼看去,总似泛着一种邪气。 净念木然地望着洪扬轲的人跳上了石阶。 “世……咳,你不上来?” 净念收回打量高塔的视线,对岸上的人微摇头:“我暂且不去了。”他的直觉正叫嚣着危险,而这座塔,本身就透着极其诡异的气息。 索蒙时显然也察觉到几人不对劲,眉头紧皱,脸色是少有的严肃。 洪扬轲愣了下,随即笑开:“也罢!过几日,我再去贵府拜访。”说着,使了个眼色,与那几人转身就朝塔门走去。 “船家,将我们送到城内去吧!” 那船家倒是热情:“哎?都眼前了,你们怎么不去拜塔?” 索蒙时笑叹道:“我家这小孩儿,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说着,他将手臂搭在了净念的肩臂上,“约莫是到近前来一看这塔着实太高,又不想辛苦爬上去了!” 船家嘿嘿一笑:“虽是如此……” “诰山塔,从来不是可以容易来随便走的地方!” 突变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不大的船只,忽速地旋转起来。索蒙时就势猛地抓紧了净念的手,骂了一句粗口:“格老子的!” 稳着被船旋动得摇晃的身体,净念已然做好备战的姿态,却被索蒙时紧紧地揪住了手臂,行动不得自由,遂用力地想要甩开他。 “小孩儿,你叔叔我不识水性哇……” 便这时,水面也突现状况。数十人从水面飞跃而出,带出不小的水花,落在了旋转的船只上,遂直朝净念几人攻来。 苍禾几人围在净念身边,也做好了反击的准备——自从前次被凿壑江被洪扬轲暗算后,他们特地训练了水性与适应船只的作战方式。 此前,划船的船家,手中长桨在瞬间变作武器,被其大力挥动,就扫向了身体遂船动跟着歪歪斜斜的净念几人的脚下。 被索蒙时死死地黏着,净念只好费力地闪避。 “放开!”他冷声道。 索蒙时闻言凡儿抓得更紧。净念一个不耐烦,目测了下距离船只不远的岸上,在船家的大桨再次打来的时候,带着索蒙时跳起,脚尖借力在桨身,用力几成内力,猛地将揪着自己的人甩向岸。 显然,索蒙时也料到了他这个举动,也借着力,擦着围攻人的头,险险地摔落在石阶上。遂立时引得;饿三五人跟着飞上了岸,朝其围杀起来。 ☆、【八七】诰山塔 (3308字) 船只在打斗中几乎被剑气掌风毁掉了。净念等人也是转移到了岸上,只是围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本来灯火通明的诰山塔,忽地灯火全熄。 索蒙时又骂了了一声,甩着宽大的袖袍,击退了对方又一轮的攻击——他就知道,这里定是有陷阱的!这陷阱,还是天罗地网! 原本在堤岸上看到塔内似乎有着不少人流,现在看来竟然全是杀手。 眼下,他们才不到十个人,对方的人却是数不尽。而四周,除了高塔外,全是水,没有船只,也没有后路。 任他们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么多高手的围攻。 净念横剑割断了一个欲要自背后偷袭的人,身体转了一圈,与索蒙时、苍禾等人背对着背相依靠。 围着他们的人,则是黑压压的一片。 “小孩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索蒙时忙中不忘抱怨:啧,净念真要在这出了事,他那位狠毒的兄长,可不是要拿整个沧国来陪葬了? 净念冷眼望着紧逼的杀手们,破弦玲与封侯剑又同时击杀了二人。遂飞快地看向诰山塔……塔楼之上,似乎更有大拨人手。 只眼下这些围杀他们的人,已然称得上是绝顶高手。他的护卫使,也是一人死,一人重伤。 看情势,他们必败无疑。然退无可退,则只能竭力厮杀。 即使能以一敌百,在被众高手围杀、偷袭,还有不时飞出的暗器,净念与索蒙时也开始有几分撑不住了。 “苍禾,招蛊!”净念传密音给苍禾。 “主子……”苍禾险险地避开了必杀之击,回道:“无用!”那些人,似乎摸透了他们的势力底细。偌大的地域,竟是没有任何可供蛊驱的毒蛇虫类。 “小孩儿,张嘴!” 索蒙时大袖一挥,围攻他们的人顿时动作迟滞下来,随即身形开始摇摇晃晃。而净念的嘴里也被索蒙时及时地塞了一颗解药。 显然索蒙时也做了完全的准备,那毒风一出,围杀的人没多时就倒了一大片。 几人也趁机略得了一丝喘息。索蒙时抵着净念的后背,得意地笑:“咋样?小孩儿可得学学叔叔,下回千万别莽撞行事,做好准备……” 最近一拨围杀的人倒下,遂又有新的一拨高手迅速地欺近。仔细一瞧,那些人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于脸上都带着面具。 索蒙时仰天大笑:“老子的毒,一个破面具可是挡不住的!”语毕,他又是甩出宽袖,果然,那些人如其所说,也是中了毒风。 形势陡然变化。那些围杀之人,顿时退出数丈外,各个持着武器,戒备地对着被围在中央的净念几人。 敌不动,我自岿然。 净念等人也是彼此背对着倚靠,保持着随时扑出攻击的姿态,警惕地盯着敌方。 “小孩儿,”索蒙时得这个空,传音给净念,问道,“塔上有很多高手,我们不能继续打下去了,你可有好主意?” 净念想也未想:“游泳!” 索蒙时闻言,差点爆粗口,遂咬牙:“本座不会!” 净念没再理会他……那些人又扑了过来了! “糟糕!”索蒙时叫出声。 果然在他们几人分开反击这时,自天而降了铁网。净念极快地蹲下身,破弦与短剑同时击出,将那铁网划破,再猛地跃起,踏着敌手的头颅,跃到了数丈外。 没有人再朝他袭击,只因…… 净念漠然地望着被铁网分别缚住的索蒙时苍禾几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短剑。 “……小孩儿,”索蒙时浑身被勒得不得动弹,“快救我!” 若是他一个人,完全可以趁机逃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