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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骑兵、弩兵、重甲兵、轻甲兵不时地变换着排阵,一遍遍地演练着攻城战。没多时,阵阵隆鸣,骑兵、弩兵迅速从阵前撤离散开,车兵推着数十种战车上阵前。 净念站在拟造城楼上,听着鼓声忽响,将士们顿时豪气万丈,扑杀过来,嘴里还呼着“杀”字。战车驶至城墙之下,随即数架战车上升起飞梯,战车飞梯旁与弩兵防守,轻甲兵则迅速地爬上飞梯,直要攀越上城楼。 军营里的一切净念并不了解,先前索翰华与他说了一些,直到此时才算真正的见识。看着斗志昂扬的将士们,他觉得体内也隐约升起一股站意。耳边,索翰华为他一一解释着不同兵种的战斗攻防,以及他们的武器优缺。 言罢,索翰华问向专注看着校场的少年:“净念,这一场cao演临近结束,你有何想法?” 真正的战争,净念没有经历过;战术战略,他更是不懂。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遇强则强。前世他在后来之所以能够强到组织都畏惧,除了被激发到极致的异能外,就是实战!这支军队,只有部分人参加过与流寇或山贼的战斗,很多人都是近几年才招募进来的。单论这场cao演,净念说不出好坏。 “不懂,”净念轻声说道。 索翰华明了他的意思:“不懂那些无关。本王只是希望听一下,你对于这些将士的看法。” 净念看了看已经停歇下来的将士们,遂静静地注视着索翰华,道:“没有敌手,没有实战。”言下之意,没有对手,不知其真正实力;没有实战,则始终不能独挡一面。 索翰华笑了,伸手轻轻抚摸着净念的脸颊:“吾儿真聪慧。”这孩子思维直白简单,故能一眼指出问题所在。 “迟将军,净念的话你可听到了?” 迟连傲恭敬回答:“回主上,今日cao演的是攻城之术,主要在于排兵布阵;除此外,军中将士也会分成数方,彼此之间进行战斗笔试;至于实战,吾等正待安排老兵带领一些新兵去巨斧山剿杀山贼。” 索翰华听明白了这人的意思,遂轻声取笑净念:“净念可听见了,迟将军对你的话不满呢!” 迟连傲微惊,忙道:“末将不敢。” 对于这些武人了解甚深,索翰华只是摆手。在军中讲究的就是实力,也唯有勇士才能真正获得别人的尊重与仰视,否则身份再尊贵,也难以让人从心理上臣服。当初索临牧等人,去军中磨练,都没少吃苦头。 “至于实战,迟将军有所安排,本王也不作多问。”索翰华淡淡地望着校场上重新聚起的人群,“再论对手,迟将军既是这般相信你的将士……”语未尽,他看向净念,“净念可愿与他们切磋一二。” 净念眼眸微亮,极快地回答:“好。”刚才看到有几位将军似乎很厉害,他想去试一试。 索翰华微笑,他自是知道,这个孩子有些痴迷于战斗……虽然他本性上不喜欢杀戮。 原本还有些迟疑的迟连傲,见到这对父子的模样,便闭上嘴,沉默地看着少年沿着还没有来得及收下的飞梯,如展翅鹰隼,脚下借力飞梯,不过眨眼间,便落在城墙下。 “少主好轻功!”迟连傲不自觉赞叹道。 索翰华没有出声,只是静默地望着,校场上的将士们分成四片,朝东南西北四侧集结,中间留了一片空地,随即,一场以一敌百的战斗开始了。 金乌坠至远处的山头,迟连傲完全叹服,不可思议地望着傲立在校场中间的少年:“少主的武功我军中竟是无人能及。”武功好,只是一方面,这人的体力、耐力与毅力,都是军中少有的。 索翰华毫不意外战斗结果,默不作声,面色微凝地看着转身看向这边的少年——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自净念来到身边,时日不超过一年,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人的武功进步得太快太猛,用奴制或天赋,都无法解释问题。 慧极必伤。 这时,一直旁观的北门掬也开口,对迟连傲说道:“将军可是孤陋寡闻了,世子作为蓝苍族族长,手下有一干勇猛至极的护卫使誓死效忠,自是有着无人企及的本领。” “少主是蓝苍族族长?”迟连傲讶然。 索翰华没有理会对方的惊讶,简单地吩咐了几句后,便也离开了城楼。刚下了城楼,曲默就走了过来,低声道:“主上,京中来信。” …… 当夜。 用完了晚餐,洗漱过后,索翰华接过净念主动递给自己的书籍,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他讲说,而是伸手将少年揽进了怀里。 “净念,为父明日离开。你留在这里,半年后,再去京城见本王。” 索翰华并没有想着净念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士,让他留在军中,也是为了教导。将来局势无论是怎样变幻,净念作为他的继承者必须要对各方面都有所了解。 净念偏头注视着男人,遂无声点头。 抚着少年木然的脸庞,索翰华淡声道:“开口说话。” “好。” 少年的声音沙哑略沉,明明不算动听,却勾得人心里直发痒。索翰华扬起嘴角,轻道:“曲默的药,要记得吃。” 净念面无表情。索翰华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别装没听到,答应本王。” 迟疑了片刻,净念终于开口:“好。” “本王有事要与迟连傲他们说,”说罢,索翰华松了手,站起身,又在净念发际轻拍了下,“你待在屋里看书,或是累了便去歇息。三日后,隐兵要去东北地迷林演练,你准备一下,便也去参加吧。” 男人走后,净念一个人坐在灯下,直把手中的书籍翻完。已是夜半时分,他走出自己的房间,在庭院中静伫了片刻:男人还没有回来。遂不多想,他回屋躺到了床`上,闭目休息。 只是,一直没有睡着。 军营的夜,静极。只有断续的蛩声,间或响起。 净念躺了许久,闭眼又睁开,望着暗沉沉的屋顶,头脑完全放空。不知过了多久,忽闻一声轻微的动静,他立马清醒——是索翰华回来了。又躺了片刻,净念缓缓地坐起身,只穿着里衣,便径直出了门。 “净念?”索翰华坐下灯前,微有讶异地看着忽然推门而入的少年,扫了眼更漏,道,“怎么还没有睡?” 净念向来都是在子时入眠,卯时起身。 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净念只是走到他面前,微微歪头,直盯着男人望了片刻,似是思索甚么。 索翰华失笑,走至近前,将少年一把抱起,遂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