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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暗袭与躲避为战斗攻略,故而多少年来,蓝苍族虽不惧于外界的侵犯,但大多时候是妥协于皇室,即使不是完全的臣服,也确实是在一定程度上依附于他人的。 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或许会不甘;但对于绝大多数族人来说,生活安稳子息不断才是他们属意的选择。 校场在城外。好在上关城不算大,索翰华没花多少工夫,就抵达了校场,远远地就能听到护卫使们训练时的呐喊声。 净念穿着与护卫使一样的武士服,刚要离开校场就与索翰华碰了个正着。 “是要回去了?”见净念点头,索翰华笑问,“这几天待在这里,学会了怎么设陷阱与机关没?” 一些基本的东西学会了,只是除此外,陷阱有各种变化,还讲究甚么阵法,更厉害的,会驱使蛊虫。这般想着,净念摇了摇头。 索翰华安抚地拍了下他的脑勺:“太复杂了就不必勉强去学,了解到是怎么回事就够了。”在大型战争中,这些有点取巧的手段并不是很合用,何况术业专攻,用这些手段不必劳烦到净念。 不过……目光转到净念身上,索翰华对于这人为了自己认真地去学习一事,是非常满意:似乎从那天说将来有一日要他去战场后,这个孩子就开始格外地注重学习与军事有关的一切。 次日吉时,蓝苍族新族长正式即位的仪式在神址举行。场面之宏大,与那日敬神仪典一般,整个上关城都挤满了人。毕竟除了少部分家族是居于城中,大部分族人是分散在岷山一带。现今几乎所有的青壮年族人都赶来参加仪式,自然把上关城挤得水泄不通。 仪式的程序,与敬神仪典有一些相同,但需要族长带头磕首,并唱吟起神偈,然后是长老们领着十六位使者按“神之仪”的舞步围着族长祈愿,最终以圣长老交付印玺,并给族长戴上“金峨流殊”结束仪式。 由于索翰华的一番话,几位长老也只好改了规矩,让净念躬身上香便算了事,好在底下的族人都是匍匐跪地,看不到神台上的景象。至于唱吟神偈,净念不能说话,自也是免了。 接过了蓝苍族族长印玺,戴上了有些沉重的项珠,净念的族长即位仪式总算结束了。没有再关注神台下欢庆的人们,他走到索翰华身边,把手放进男人伸出的手心里,任由对方牵引离开了神址。 “那么……净念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是时候离开了。” ----- 啊,有说这剧情进展慢,于是,让我多存几天文,过几天开始尽量能每天双更6000 ,咳,不过我本人比较懒…… ☆、【四二】虹飞天 (3450字) “族长哥哥,”前族长幼子,亦即净念的表弟蓝韶策,踮着脚举起兽骨项链,想要送给净念,“你以后一定要经常回来。”毕竟只是个不满九岁的孩童,在刚知道还有这样一位亲人时,对方就要离开,自然有些留恋。 净念看向已经与几位长老说完话的男人,低头望着孩童有些仰慕有些畏惧的眼神,缓缓地接过兽骨项链,遂跟上男人的步伐,毫不犹豫地坐上了牛车。 至于蓝苍族族人怎么想这位新族长即位没几日就离开一事,根本不在净念的考虑范围内。当然,有那几位精明的长老,总会给出让人信服的理由吧。而原本应完全属于净念个人的四十死士,因还需要经过特别训导,姑且此次并未跟随离开,约定半年以内会回到净念身边。 护卫使一直将净念一行人护送到岷山脚下,当日天色已晚,几人就在村庄里找了一户人家借宿了一夜。次日清晨,索翰华并没急着回蓝苍城,带着净念直朝东去。净念也不好奇到底是要去哪里,完全跟随男人的脚步。 一行四人,在野外又露宿了一夜,次日午时前渡过了凿壑江,来到蓝河谷地的一座小镇上。 “此镇就是里所提到的酒风之乡清濯镇,是清耀族人聚居之所,”索翰华自然地牵起净念的手,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与对方解说,“马上就是五月底了,恰逢他们最隆重的节日酒酺节。” 净念认真地听着男人的话……不知几时起,每至一地每逢一景,或物或人,若在书中有所描述过,索翰华就会给他仔细地讲说起来,天文地理、文化历史、民生风俗,无所不有。 “因为清濯镇的酒酿醉人,景致也不俗,每逢酒酺节,也有不少外乡人慕名而来,有少数好酒的闲散江湖人,大多是些文人墨客。” “清耀族并不讲究教化,族内风气开放,酒酺节也成了少年男女择偶的佳日,”说及此,索翰华轻轻一笑,“所以明晚,净念可不要轻易上街头。” 虽然有些糊涂,净念倒是真的认真点了点头。索翰华见了,笑意渐浓,遂继续说着这酒酺节:“这里的酒以香醇闻名,不会很烈,净念或可品尝一下。” 酒?净念快速地摇头,前世因为被做各种实验,身体无法沾酒,遂养成了对酒敬而远之的态度。 “不能喝酒吗?”索翰华没多想,道,“也好。”喝酒容易误事。 说话间,两人信步走在青石板铺垫的道路上,商贩吆喝此起彼伏,两侧时有酒旌招展。 索翰华决定要在清濯镇待到六月初再离开:“这几天你可以在这里感受一下书中所说的那些,有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很多道理都必须由你自己去看去听去感知。” “所谓天有九野地有九州,九州有不同,九野有各异,俱是独一般风`流。这世间,人有百千种,事有万般变,多见则洞察,广闻则博识,博识而明心。心者立志,志方成大事。净念你经世甚浅,闻知寡少,才很多事情都不懂。” “所以以后,这片大陆每一寸土地,为父终会带你走经一遍,你意下如何?” 穹庐微黯,乌云卷起。净念抬头看着渐渐被暗云盖过的太阳,待听完男人的一番话,心里慢慢琢磨起男人的意思。 索翰华含笑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少年,眼角余光瞟到一家酒楼,遂脚下一转,牵着净念走了进去。已至午时,是该用些饭食了。 待坐稳后,净念才反应过来,望着对面男人微笑的脸,轻轻地点头。非莫守着两位主子,曲默已经找好了这几天的住所,是镇东一座清幽小苑。 这酒风之乡的酒楼,倒是有一点雅致。客人们都是闲适地品啜着美酒享用着佳肴,丝竹声声,不时有文人墨客讲道对诗,别有意趣。净念吃完了饭,见男人闲适地靠着椅背,望向镂空的阑干外,此时正是大雨磅礴。 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