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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将一兜一兜的水果糖往储物法宝里塞,那些堆成小山的漂亮水果糖一瞧便知是容映带来的,他一进来,主仆二人有点慌。 “云大哥……吃糖吗?你瞧瞧容映多贴心,特意做好了许多糖帮我带过来,正好我的库存快吃光了。” 云润生蹙眉:“少吃点。” “我是妖怪,我吃糖不怕烂牙齿,为什么要阻止我。”少年委屈的瞪着云润生,手脚飞快地将糖果收刮。 “好好好,随便你。” 少年反而手一顿,瞧着最后一小堆糖果,又默默分出一小堆,对容映道:“你去找万全总管,让他把这些糖带去城中给小孩子们分了吧,一人吃上一颗也是好的。” “是。”容映忙提着糖果出门去忙。 云润生和少年对坐,少年挑了一颗西瓜味的果糖含住,含含糊糊道:“待会儿你再教教我‘敛息符’和‘遁形符’,这两种平常实用。” “可以,手把手教你学会。” “不正经。”少年斜睨男人,昨日还不是手把手教他‘驱煞符’,结果呢,分明就是心猿意马。 云润生笑得别有深意,眼眸瞥到少年的胸膛:“疼不?” 少年脸色涨红,鱼尾巴在桌下一弹一弹:“你说疼不疼!” “我可以帮你擦点药膏,咳,我特意自配的药膏,绝对管用。”他一早去灵珠世界翻出方子,皮外伤的药方都较为简单,草药在绵州就可以找到,配一罐膏药不难。 眼见云润生当真拿出巴掌大一小罐药膏,少年气得直接用尾巴打了他一下:“朕皮糙rou厚用不着。” “当真不用?” “不用!” “真不用?”云润生有点遗憾。 “已经好了!”少年怒喝。 “可惜。”还准备亲自为人擦药的云润生一脸失望。 “陛下,古埙求见。” 屋外有人请示。 云润生闻言似笑非笑,少年天子忙应了:“进来。” 门打开,一蓝衫青年稳步踏入,走到少年近前,恭恭敬敬地半跪行礼:“古埙拜见陛下。”从容映发誓要效忠少年的那一刻,他古埙便与之同行。以前他和容映是一体,如今即便不是一体,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他也不想变,他愿意永远效忠少年。 桌前的少年双目圆瞪,不可思议地盯着古埙,倒是让依然跪着的古埙额头冒汗,心里有忐忑不安,苦闷不已。 云润生嗤笑,摇摇头。 少年傻眼半晌,终于叹气,扬声道:“起来吧。” “多谢陛下。” 少年盯着古埙那张熟悉的脸,别提有多别扭,他实在忍不住要问:“古埙,你修炼一场好不容易凝行成功,为何要变成这副模样?你应该可以选择别的样子。” 古埙微微垂头:“回陛下,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糊涂决定,容映为此许多天没和我说话……连云道长见了都忍不住笑话我。我……”我也好后悔啊,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想再次改变形貌,除非等到下一次突破修为,依然很遥远。 少年天子叹气,实话实说:“你别怪容映不理你,便是我看到你这样子也觉得别扭极了。你效仿谁不好,偏偏去效仿那个花心又不中用的王老幺!那不是膈应容映吗?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起王老幺,呵呵,你可真是……蠢的令人发笑。本以为你是冷静睿智的人。” 少年越说,古埙的头越低,他是真的后悔了,当时为何会糊里糊涂就想起王老幺的脸呢?他以为……那是容映唯一爱慕过的人,他想变成容映喜欢的模样,等回过神时,他已经凝行成功,仿若第二个王老幺。 容映欢天喜地的等着他凝行成功,却在看到王老幺那张脸时,脸色煞白无血,无所适从。王少爷是他的恩人,是他爱慕过的人,同样,亦是让他难堪的人,让他不愿意再提起的卑微往事。他不懂,为什么一直最亲近,最懂自己的古埙会变成那副模样。 少年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眼猜出古埙的心思,接过云润生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干,重重一叹:“你真是傻瓜,要变成容映喜欢的样子还不简单,你与其变成那不中用的王老幺,还不如变成本天子的模样,保证容映不敢给你甩脸子,哈哈哈……” “别调皮。”云润生忍不住拿糖叮了少年一下,便是给古埙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变成第二个黄粱,哼。 少年的玩笑话果然让古埙无言以对,古埙老老实实站在一旁,明明是王老幺的脸,看起来却比王老幺诚实多了,气质还算顺眼。 “事已至此多说无意,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近卫,我会助你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突破修为,变成更得力的高手。” “古埙遵命!” “其余不懂的事你可以去万全总管。” “是。” “云大哥和我不在,闲云山庄一切都好吧?” “都好,没人敢闹事。我这还有孙……孙将军给陛下的一封信函。” 古埙双手递上信函。 少年接过,打开飞快看完便丢给云润生,对方看也不看,一吹火星子便把信函烧了。既然是给少年的信,那绝对只有国事。 “想不到东瀛人还贼心不死,敢怂恿别的国家与我庆国官员勾结,想里应外合拿下明州,真是活腻了。”少年冷哼:“父皇这些年疏忽了沿海水师,倒是让许多人钻了空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海上的巨大利益终究腐蚀了人心。” “打起来就让孙霸业去对付。”云润生依然简单粗暴。 “哪是那么简单,外头雨可停了?” 古埙忙说:“已经小了,快停了。” 少年眼眸一亮:“明日无论下不下雨都要拿下还安。” 当夜,少年倒是没有缠着云润生要他□□,而是自己乖乖躺下早早入眠,尾巴悄然消失。天未亮就起床,披上战衣,雄赳赳气昂昂地攻向了还安,古埙随行左右。 云润生依旧在家中画符、修炼,偶尔去街上转转。天快黑时,少年没等回来,倒是等来了明尘和尚与叶家师兄弟。 “云道长,又来叨扰你了。”叶琼羽抱拳拱手。 “阿弥陀佛。”明尘和尚怀抱着钵盂,正儿八经地想要找云润生化缘。 云润生无语:“进来吧,容映,给他们安排三间房,让御厨做些好吃的素斋。” “两间就行,我和师弟在一起便可。” “行。” 一入座,叶琼羽便似疲劳地软下肩膀,朝云润生诉苦道:“越是靠近边境,死灵真是多,怪不得老百姓最怕战乱。这一路真是辛苦明尘大师了,我便是只给他跑腿打下手也觉得极累。幸好没有了邪修那等存在,心里头压力小许多。” 云润生没接话,战乱当然苦,这场战争是吴东国掀起的,如今少年天子同样以战争的方式去结束,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