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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的屋子说。 “是啊,道长要夸我吗?” 杂物堆后钻出的身影,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得意,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仿佛好多天没见对方如此活力的笑容。 “损人不利已。”云润生不但没有夸奖,还不赞同的摇头,难以掩饰眉间的嫌恶。 黄粱皱皱鼻子,那味道关着门也挡不住,只得轻轻捂住嘴脸嘟囔道:“可是比揍他一顿更解气。” 云润生原本确实想狠狠把人揍一顿,“解气归解气,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臭味不知道何时才能彻底消散,太脏。”想到张勤眼耳口鼻都是屎尿的污秽模样,胃里阵阵作呕。 被嫌弃的黄粱略心慌,忙解释:“我实在太气了,原本是想狠狠揍他一顿,恰恰撞到他去茅房,我就忍不住脚痒踹了一脚……嘿嘿,是他太倒霉,不能全怪我。云道长你说可对?” 云润生被他狡辩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不置可否道:“你有何可气?” 黄粱挑眉:“他侮辱你,我当然气!” “为此让自己涉险,如果被发现,得不偿失。” “绝不会被发现,我若是无动于衷枉为人。道长一路助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自当义不容辞。” 云润生失笑:“用不着,我的本领你还不懂?” “懂,若是你出手,那畜生死了都没人知道。这么点小事何须道长亲自动手,杀鸡焉用牛刀。”在那个王八蛋粗鲁敲门时他就憋着一口气,而后全程听了畜生对云润生的威逼利诱,气得差点当场跳出来把人拖下去砍了。早就听说行船水手中好男色的多,云道长年少英俊气质风流,指不定就被不知好歹的人觊觎,虽然云道长肯定不会吃亏,但是好气啊,好想把那些对云道长心怀不轨的人鞭打一顿,云道长乃世间高人,岂容人亵渎! “本想趁着夜黑风高把他揍成猪头,谁料出了一点点偏差,道长勿怪。”黄粱叹息摇头,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明明在揶揄偷乐。他敢肯定,那畜生三五天内肯定吃不香睡不好,恶心的阴影会长久伴随他。 云润生乐了,眼前人三言两语让人心情舒畅。 “你看看,还说我损人不利已,明明云道长很开心。” 云润生不自在的收起笑容,煞有介事的叮嘱:“总之以后你要更加小心,我的事无需你着急,你顾好自己最重要。一旦被发现,就算是我也没有理由让你待在船上。” “我一定慎行。” “要不了多久到达夷国,那时你可以偷偷登陆放松。” “嗯。” 云润生见他听话,满意的开始准备试手炼丹。 踏入入体期三成后修为已经很稳固,云润生神色认真,一样样将所需药材拿出来按顺序排列整齐,他在脑中将师父炼丹的过程又回顾了三遍,随即轻轻一扬手,身前的丹炉哗的一下亮起橘色火光。 黄粱安安静静站在不远处聚精会神地看云润生炼丹,几分好奇几分期待。当今天子沉迷仙道,最信赖的国师便有一手精妙的炼丹术,天子每每身子不适,吃仙丹后便龙虎精神。后宫妃嫔,前朝大臣,许多人都吃过国师的仙丹,个个对国师的本事推崇至极。 那样神仙似的一个人,又有一手本事深受天子信赖,谁人敢说他心怀不轨? 黄粱深吸气,摇摇头不让自己多想。 “取帕子来。”云润生出声吩咐,只见他双眸紧张地看着丹炉,双手轻扶在丹炉双耳处,丹炉的九个气孔噗嗤噗嗤喷射白白的烟雾,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 黄粱连忙取过云润生的洗脸帕子冲过去,麻利的递到云润生手间,那丹炉一看就好烫,黄粱不由担心提议:“云道长,这帕子太薄了,只怕作用不大。我去重新找个厚布来。” 云润生灵巧的掐诀,紧抿着嘴,头也不抬道:“擦汗。” 黄粱哦了一声,忙举起帕子倾身为云润生小心擦汗,不提不知道,这一看云润生的额头脸颊都是细密汗珠,瞧他一派云淡风轻,黄粱还以为炼丹和下厨差不多。黄粱帮云润生擦干净脸部,又顺着汗迹去擦他耳朵,下巴…… 蓬—— 丹炉顶盖猛地一窜,喷出白浊的烟气,同时飞射出几道弹丸,云润生扬手虚抓,迅如闪电般笼住所有弹丸,眨眼装进了事先备好的白瓷瓶。 黄粱捏着湿哒哒汗津津的帕子,心有余悸地呆立在旁,他刚才忽然被惊,心脏这会儿突突跳个不停。 终于炼出一炉丹药的云润生无暇顾及其他,拿着瓷瓶面露笑意,倒出一粒丹药嗅嗅,熟悉的药香味,甚至比师傅以前炼制的更纯更香。对此云润生并不意外,毕竟此地灵气充沛,炼丹时吸取天地灵气没有后顾之忧,师傅那时候条件艰苦,每一次炼丹都精打细算,能成丹已是好运。 “云道长,此丹药有何作用?”黄粱好奇的问。 云润生道:“这是‘回春丹’,具备补气血疗伤的作用,对一切外伤效果都很不错,内伤则要看体质。” 黄粱对此无甚概念,“比金疮药好在哪?” “此乃灵丹,不可比较。”云润生淡淡笑答,上辈子师父每次为人用到‘回春丹’,总是惹得惊奇连连。如今他炼制的灵丹效果更佳。今日顺利的开门红,云润生心情甚好。 “我能试试药效吗?” 云润生挑眉:“你又没受伤怎么试……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黄:道长,你想要个金公主,银公主,还是男公主? 道长:只要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黄:就问你,我是不是天下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人! 道长:跟你讲个实话千万别哭,你不是人。 第12章 深藏不露 剪刀狠狠扎在胳膊上,瞬间鲜血淋淋布满手臂,黄粱只是白了脸,却咬牙哼都没哼一声。 伤口很深,鲜血往外滔滔冒个不停,怕是扎进了骨头。 云润生沉着脸,心情复杂至极。 平时缝衣服扎个血珠都要疼地哼唧两声,今日为何如此? 黄粱好似不在意,咬着唇爽快地拔出剪刀,鲜血流地更汹涌。一粒圆润的丹药被塞进嘴中,黄粱下意识含住,牙齿不小心刮到了云润生的手指。他忙不迭吞下灵丹,然后……和云润生大眼瞪小眼。 瞪! 瞪! 继续瞪! 黄粱肩膀一怂,哆嗦:“道长,药效要多久出来?” “疼?”云润生冷笑。 黄粱疼得虚汗直冒,咬唇嘟囔:“疼……”而且好像戳到骨头,真的好疼嗷嗷嗷。 “白痴,愚蠢,疼不死你。”云润生一连窜的鄙夷脱口而出。 黄粱很不高兴:“我这是舍身试药。” “我可以去厨房杀一只鸡。”云润生嗤笑:“最不济抓一只老鼠。”